這讓他們一時如何能接受?
不敢在白昭昭面前露出絲毫的惶恐不安,怕她每天活在擔憂受怕當中。
隻能夜裏跟白父偷偷地抱頭痛哭,宣洩着心中對未來的恐懼和無助。
白昭昭聽到他們壓抑的哭聲。
眼眶泛紅,發誓絕對要讓男女主那對狗男女付出慘重的代價。
伴随着白母小聲的啜泣聲入睡。
第二日,天還沒亮。
牛棚外,就有一道尖酸刻薄的男聲道:“快起來去給牛割草了。你們以爲到這裏來是來享福來了?天都快亮了,你們竟然還在偷懶睡覺?”
白父白母趕緊爬了起來。
牛棚唯一的床被白昭昭睡了。
白父白母睡在地上鋪着的喂牛吃的幹草料上。
“對不起,我們立即就去割草。”
白父低聲下氣的說道。
隻見那人見白父低聲下氣的模樣,很滿意的走了。
都說高知識份子看不起他們這些農村的泥腿子。
今日落難在了他的手上。
本想告訴他們在他的地盤上你是龍得給他盤着,是虎得給他卧着。
卻不想他們這麽識時務,那今天便放過他們。
白昭昭跟着白父白母跟着上工的村民們去了後山割草。
村民們昨日大隊開會了,知道要來三個住牛棚的壞知識份子。
所以都湊過來看熱鬧。
七嘴八舌的說道:“喲,果然是京城那地方來的,看看那細皮嫩肉的能做什麽?”
“也不知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被下放到我們光明村來了?”
“我看也是,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麽罪名?會不會給我們光明村帶來不好的影響?”
有婦女擔心道。
“你拉倒吧,人家犯錯勞動改z關你什麽事?還帶壞光明村的名聲?更是無稽之談!”
有上過學的男人。
咬文嚼字道。
白父白母從沒有被人圍觀指指點點過。
都下意識的把白昭昭護在身後。
雖然他們爲了不引人注目,已經用地泥把臉摸黃了不少。
但還是跟真正的農村婦女有差别。
白昭昭見不得他們如此說自己的父母,于是大聲說道:“我爸媽是國家棟梁,他們是被人陷害的。很快z織查清楚後,就回請我們回去。你們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隻見一位看起來心機深沉的婦女陰陽怪氣:“還是什麽國之房梁呢!要是你真有本事,你就立即回去呗!跟我農村婦女較什勁?還說我們胡說八道,合着你們做了缺德事被查,還是我們的問題喽?”
白昭昭打嘴仗就沒有輸過。
立即反駁道:“你敢爲自己說的話,負法律責任嗎?
等z織還我爸媽清白時,我就要把你們上報z織。
告訴他們你們污蔑诽謗公職人員,把你們按诽謗罪全抓進牢子裏去。”
衆人一聽要負什麽法律責任,立即一哄而散。
他們可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是去進牢子的。
此時的人們法律意識不強。
也不知道,這時根本沒有诽謗罪一說。
很多地方還保留着封建迷信的傳統。
都認爲民不能與官鬥。
就那尖酸刻薄的婦人還在強撐:“我就不信,你那個什麽z織,會因爲我說幾句話就把我抓進去?”
白昭昭一臉淡然的看着她:“不信,你就試試?”
看着白昭昭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那婦女心頭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