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原本想拿出七寶琉璃,突然心頭一個念頭閃過。心中念頭一換,出現在手中是一支水筆。
“玄墨你還欠我一次。”白婉兒将筆快速一轉,“蟬”字在空中就寫成了。
陸水瑤下撲的動作停滞了一下,以爲白婉兒又要使出什麽花招了。結果對方就是大叫一聲在空中比劃了幾下,什麽也沒有發生。
“受死吧!”
陸水瑤将自己整個身子都燃燒起來,綠幽幽的鬼火讓整個林間降低到了冰點。樹葉瞬間冰凍掉落。摔成粉末。
九陰鬼火在離白婉兒一尺處停滞了。繼而開始劇烈燃燒反噬黑影,陸水瑤無論怎麽揮動觸手,念動咒語都沒有用。
烈火焚身剝皮去骨煉獄再一次重現,陸水瑤身陷地獄,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白婉兒,你總算想到我了!”四面八方傳來了一聲朗笑。
陸水瑤的慘叫聲卡住了,刻骨銘心的恐懼比地獄級的疼痛更令人窒息害怕。這聲音是自己的夢魇。
空中的幽冥劍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壓力從天地間奔湧而來。立刻凝聚起全色的靈力,無數金光圍繞住全身。金光外萬千劍鋒遊走旋轉,劍鋒都籠罩着一團紫晶。
一旦紫晶爆開,整個赤焰林都會毀于一旦。幽冥劍将戰鬥力提升到了最高級。
白婉兒離的遠,也被元嬰級修士散發出來的靈力,壓制不能移動分毫。
“哼”空中傳過一聲不屑的冷笑聲。
一道黑金色的光芒籠罩下來。白婉兒眼前金光閃耀,就被光芒圍繞住了,什麽都看不見了。
蕭炎雙手奮力一擊,道道旋轉的氣流朝着衛風壓了過去,諸葛長雲配合着将陰陽符幻化其中,。
雖然少了異隐獸的屍體煉制的萬物引作爲配合,但是殘缺的天極四方陣還是威力極其巨大的。
衛風被困在陣法中,靈力受到了極大的擠壓,一股鮮血噴濺出來。
蕭炎剛要擡手再加一重打擊,突然眉頭一皺對諸葛長雲說道:“這裏你先看好了,我去去就來。”
光焰晃過,蕭炎已經消失了。
來到赤焰林,蕭炎手一揮,地上碎裂的樹葉飛起落在了手心,仔細看了一眼,蕭炎眉頭深鎖。
神識掃過整個赤焰林,沒有發現白婉兒一點蹤迹,更詭異的是煉制成血魂引的陸水瑤和幽冥劍消失的無蹤無影。
血魂引是魔界禁術,以修仙體入九陰鬼火修煉,煉成後非人非鬼非物。除非煉制者自己無法忍受蝕骨之痛,選擇自我了解。不然是極難殺死的,即使對方是元嬰修爲。
蕭炎落在地上,将手探入土中,道道銀光滲入地底,随着銀光的消失,蕭炎的臉色愈加凝重。
幽冥劍已經元嬰初期的修爲了,即使遭受到攻擊死亡也會先施法反抗,爲何會消失的無聲無息沒有留下一點蹤迹。
難道攻擊的人連讓幽冥劍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嗎?這是怎麽的對手,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蕭炎站起身,耳邊傳來諸葛長雲的訊息。衛風逃離陣法了!
蕭炎立刻飛身而去。雖然魔界長老大部分已經站在自己這一邊了,但是人心總是多變的。隻要衛風不死,其他人會心思不定。
白婉兒被一團光包圍着,眼前都是亮閃閃的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光圈帶着白婉兒飛躍,最終緩緩落下。
随着光圈漸漸變淡變暗,最終緩緩隐去。白婉兒發現周圍是一片深空無窮無盡,自己就懸浮在空中。
“玄墨,這是哪裏,你在哪兒?”白婉兒朝着虛空大喊。
“害怕了嗎,對着救命恩人這樣大喊大叫可不是守禮之舉。”
身後笑聲傳來,白婉兒被擁入溫暖的懷抱,擡頭一雙璀璨的星眸正注視着自己。
“誰讓你這麽吓人!”白婉兒一捅胳膊肘,把身子從玄墨懷抱中掙脫出來。
玄墨也不勉強就松了手,結果白婉兒很快轉身扯住了玄墨,緊緊抱住他的胳膊。
玄墨眉頭一挑戲谑道:“舍不得我吧,把我抱得這麽緊。”
白婉兒一手抱住玄墨的胳膊,一手握拳錘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這是哪裏,人都站不住。”
虛空中,四肢都沒有了着力點,白婉兒如果不挽緊玄墨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亂撲通,連身體站直都很難控制。
玄墨深深看着白婉兒:“按照約定,我三次幫你,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白婉兒心頭滋味百轉,想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及對自己的态度,覺得玄墨應該不會讓自己這樣的小喽啰太爲難。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答應過的自然會做到,你說吧,讓我做什麽!”白婉兒豪氣萬丈地拍着胸脯,表達誠意。
“好!”
玄墨星眸閃耀,光華流轉竟是有千言萬語,眼底波濤起伏是抑制不住的萬分喜悅。
玄墨緊緊牽住白婉兒的手一轉,就将她拖入懷中,身上發出萬道金光将兩人圍繞,化作一道流星向着虛空深處飛馳而去。
感覺到周圍迅速流動的靈力,白婉兒問道:“玄墨,你要帶我去哪裏?”
“帶你去見一個人。”
深空中放射一縷光輝。流星朝着光明飛馳,光線越來越亮,一面巨大無比的牆出現了。
玄墨輕輕一點,流星就穿過了光牆緩緩落下。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裏面靈力運轉環繞,整個空間都在發出光芒。白婉兒從沒有遇到過靈力如此充沛的地方。
在空間的深處立着巨大金色的架子,整個架子流光溢彩纏繞無數的藤蔓,在金色的葉子中盛開着紫金色的繁花。
在這繁花之中躺着一位身材偉岸的的男子,銀發傾瀉。
幾根的藤蔓纏繞在他的四肢上,猶如美麗無比的環飾。金線織就寬大衣袍上布滿了繁複美麗花紋。衣領松開露出白皙修長的頸肌膚和分明的鎖骨。
白婉兒驚呼:“怎麽是他,他是誰?”
玄墨微微一笑:“婉兒見過這個人?”
“簪花大會上爲了謝謝你,我将身子借給你用的時候做夢,曾經看到過這個男子。”白婉兒指着被睡夢中的男子。
玄墨問道:“婉兒知道他是誰嗎?”
白婉兒搖搖頭:“夢中我也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不過當時那些藤蔓好像是在吸他的血,現在沒有了。”
玄墨牽着白婉兒走上前:“婉兒好好看看,認不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