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兒又驚又怒,瞪着着蕭鴻烨,一時說不出話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信口開河之人。
蕭鴻烨一把抓住白婉兒氣的顫抖的手,眉梢一挑:“白公子果然聰慧非凡,居然這麽快就能想到石像所在。真是百姓之福啊。”
就算蕭鴻烨生得再風神俊朗卓卓不凡,白婉兒還是想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白婉兒正準備發力甩開蕭鴻烨的手,找準巴掌的落腳點。幾個鄉紳模樣的人已經走到了面前,。
剛剛說話的員外向白婉兒拱手施禮:“這位公子,如果能告知石像落在何處,我等代表榆林縣的百姓叩謝了。”
白婉兒立刻想開口否認。這種鍋十絕對不能背的。
話還沒有出口,蕭鴻烨搶先說道:“這位白公子古道熱腸,此次除去鼠妖,也是他向縣令提出了妙計。各位如若不信,可去縣衙問一問。”
在場的人看向白婉兒的目光從驚奇,變成熱切的感謝。周圍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原來是大恩人,請受在下等拜謝。”
幾個鄉紳帶頭就向白婉兒施禮叩謝,周圍的人也紛紛效仿。
這一來,白婉兒就手足無措,連忙先扶起衆人,哪有機會去罵蕭鴻烨。
蕭鴻烨看着白婉兒,隻能滿臉笑容的應對大家,心中不由一樂。
自己就要把白婉兒逼出來。看看她還有哪些不同尋常之處。
員外說道:“白公子既然能應對鼠妖,必是有辦法知曉石像所在,請告知。在下等多謝了。”
白婉兒看着笑的無比開心的蕭鴻烨,胸中氣血翻滾,後槽牙咬緊。
這個家夥果然不好對付。一句話就把自己牽扯進去了。
衆人殷切的眼神,讓白婉兒不得不扯開笑顔應對。
“各位鄉親真是太高看在下了,在下隻是一介書生。哪有什麽神機妙算。”
一位鄉紳上前施禮:“請公子莫要推辭,事關榆林百姓的生活大計,請一定幫忙。如若事成,我等有重謝。”
重謝!這兩個字聽起來就悅耳多了。
白婉兒嘴角一彎。
“在下提個建議。爾等可以試試看。剛剛聽大家言,河道的中下遊都搜尋過了,不知道有沒有去河道上遊看一看?”
白婉兒的話,讓周圍的人都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觑。
自古,隻有東西從上遊往下遊沖走的,怎麽可能反其道而行之?
“白公子,這石像十分巨大沉重,怎麽可能反而逆河水到上遊呢?”
一個鄉紳提出了質疑。
白婉兒微微一笑:“大家如果不信,可以派人下河一探便知。”一轉身,抓住蕭鴻烨的手。
“在下這位朋友精通水性,可以幫助各位下河一查。”
想讓自己出力,蕭鴻烨就得付出點代價。
白婉兒看着蕭鴻烨,笑眯眯地說道:“蕭公子,各位鄉親重托,請不要推辭哦。”
蕭鴻烨嘴角一牽:“自當盡力。”
蕭鴻烨也很好奇,白婉兒的建議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自己也很想一探究竟。
衆人簇擁着白婉兒和蕭鴻烨,來到寺廟旁地河邊。
這是一條波光粼粼的大河,此刻河道旁站滿了百姓看熱鬧。
聽說要到上遊去找,周圍的百姓都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在搖頭。
蕭鴻烨把外袍一脫,縱身就躍入河水。也有好幾個熟悉水性的男子,跟着躍入河中一起尋找。
白婉兒撇撇嘴。
居然隻脫了外面的長袍,這麽好的身材架子,沒有機會享眼福了。
不多一會兒,蕭鴻烨就鑽出了水面,一躍上了岸。
顧不得渾身濕透,蕭鴻烨來到白婉兒面前,一臉驚喜:“果然如你所說,真的在上遊。”
在場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看着白婉兒,誰都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找到了,找到了!”
下河尋找的人紛紛鑽出水面大喊,河兩岸歡聲雷動。
“公子真乃是神人也!”鄉紳們都過來,拱手道謝。
白婉兒心中真是自豪滿滿。
“多謝兩位公子相助,才能找到神像巨石。我等今夜在蓮花樓擺下宴席,答謝二位。”
白婉兒剛想開口拒絕。
鄉紳說道:“到時候請花月樓的花魁娘子,來爲二位公子演奏一曲《春江花月夜》,這可是連明王都交口稱贊的。”
白婉兒看到蕭鴻烨臉色一沉,就愉快地答應了:“如此多謝了。”
“我等還有事,先告辭了。”
蕭鴻烨不等白婉兒再說話,就拉着她的手飛快地出了人群。
兩人離開人群,蕭鴻烨将白婉兒帶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白道友爲何答應晚上赴約?”
“婉兒既有恩于衆人,他們又是真心答謝,爲何不答應?”白婉兒駁斥的有理有據。
“我等乃是修行之人,即使出力相助,也不必拘泥于報答吧!”
“知恩圖報人之常情,婉兒爲何要駁了人家的好意。更何況現在的你我,看起來就是俗世中人。”
白婉兒寸步不讓。
誰讓蕭鴻烨把自己推到坑裏,當然要享受一點福利待遇。而且蕭鴻烨推拒的表現,讓自己很好奇。
“如此說來,白道友是一定要赴今晚的約。”
“已經答應人家了,自當守諾。蕭道友也不要推辭,人家可是請我們兩人。”
白婉兒笑臉相對。果然蕭鴻烨臉色不太自然。
兩人施展身法就回到了縣衙。
白婉兒很開心的期待今晚的宴請。不但有美食,還有美女歌舞。自己又能領略一番俗世好風景了。
落日西沉,白婉兒打點好就出了衙門後院,遠遠就看見蕭鴻烨站着院門邊。
“看來王爺也是想去赴宴的,早早就在這兒等婉兒了。”
“本王答應過丁道友要看護好道友,自然不能讓道友單獨赴宴。”
白婉兒點點頭:“如此有勞王爺了。不過是一次宴請,道友不必緊張。”
“希望白道友今晚能盡興。”蕭鴻烨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道友。”
“王爺是想問,石像爲何會在河流的上遊?”
蕭鴻烨點點頭,自己已經想了一個下午,還是毫無頭緒。
自己能确定,白婉兒當時是沒有施展法術,那是如何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