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笑着走了過來打招呼。
看白婉兒的朋友來了,林梅點點頭,就告辭離去了。
白婉兒知道,自己在淩雲殿少了一位敵人,可能還會多一位朋友。
白婉兒高興迎了上去:“上官靜”
“恭喜婉兒能……”
“停!”
白婉兒手一舉,就打斷了上官靜的祝賀語。
上官靜一愣:“我話還沒說完呢。”
“不用說,婉兒心領了。”
不到半天時間,白婉兒已經聽到的四次祝賀了。問題是每一次的祝賀,還是别有用心的,都是爲了掩飾後面真正目的托辭。
白婉兒都要聽吐了。
“上官靜找我,是爲了祝賀?”白婉兒已經被逼成重度懷疑症患者。
“當然是祝賀,難道還能有别的事情嗎?”
上官靜的後半句話,明顯降了半個調。
果然……
白婉兒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靜。這家夥居然也不老實。
上官靜覺得白婉兒的目光,比如意鎖的鎖頭都尖銳,刺得自己都不敢正眼看她了。
看白婉兒不說話,上官靜隻能挑起話頭。
“我和杜道友雖然隻過了一關,但是多虧婉兒幫忙,也有不少得收獲。真是多謝了。”
“你我是朋友,不用這麽客氣。”
白婉兒故意不接上官靜的話,逼她把話說出來。
上官靜又想了想,說道:“婉兒什麽時候走,我和杜道友這兩天就會離開。”
“師姐身體有恙,我陪師姐休息幾天再離開。”
上官靜咬咬嘴唇:“婉兒闖陣一切順利,我和杜道友在火焰山就沒有那麽順利了。”
“不管如何,大家平平安安出來了就好。”
白婉兒就是不提杜逸塵,急死上官靜。
上官靜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下嘴唇都咬出牙印了。
看着上官靜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一副可憐相,白婉兒歎了口氣。
“杜道友一切可好?”
給了個台階。
上官靜肩頭一松:“杜道友爲了護我,受傷了。”
“杜道友傷重嗎?”
白婉兒一驚。是自己把杜逸塵拉進來的。他受傷,自己是有責任的。
上官靜一低頭:“在陣法中看着不重,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不知道現在如何?”白婉兒都要跳起來了,“你沒有去看他!”
“他師門姐妹都在,已經在照顧了。”上官靜期期艾艾地說道,目中的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白婉兒一口氣悶在胸口。
上官靜想知道杜逸塵的傷勢,又抹不開面子去探望,就隻能找自己讨主意。
這一對鴛鴦如此遮遮掩掩,怎麽可能成功。自己的月老工作是任重道遠。
白婉兒一牽上官靜的手:“杜道友在哪裏,我們去看他。”
“可是,淩雲殿的弟子會怎麽……”上官靜還猶猶豫豫。
“淩雲殿的弟子都知道,杜道友和婉兒是朋友,無礙的。”
“那好,我帶婉兒去。”
沒有了思想負擔,上官靜反客爲主,幹脆利落地在前面帶路了。
白婉兒扯了扯嘴角。自己果然就是擋箭牌。
拐過了幾個彎,就來到杜逸塵的房間前面。
上官靜停住了腳步,不動了。
白婉兒伸長腦袋一瞧。房門開着,杜逸塵正靠坐案榻上,一位女修坐在一旁,細語溫柔說着話。
淩雲殿弟子雲海蓉,杜逸塵的師妹。杜逸塵的傾慕者。
上官靜面色一黯,低頭道:“看樣子,杜道友的傷應該是無礙的。我們走吧。”
“誰說無礙,人都隻能靠着了。進去瞧瞧。”
白婉兒一把拉住上官靜的手,幾步就走過去。人還沒有到,聲音先傳過去。
“杜道友,婉兒和上官道友來看你了。”
“兩位道友請進。”杜逸塵驚喜的聲音馬上傳了出來。
上官靜本來還扭扭捏捏,這一下,就乖乖地跟着白婉兒進了房間。
雲海蓉看着白婉兒的眼光,都快射出刀子來了。看到白婉兒身邊的女修,更是紮心。
白婉兒居然把師兄闖陣搭檔的女修帶來了。
白婉兒看着雲海蓉,笑得分外燦爛。
“雲道友,在下和杜道友難得相見,有幾句話想私下聊聊,能否行個方便。”
雲海蓉怒氣上湧。本來很高興能與師兄獨處,該死的白婉兒來攪局不夠,還要趕自己走。
雲海蓉看向杜逸塵,目中柔光點點,委屈不已。
可惜杜逸塵沒有接收到,雲海蓉的半點信号。
此刻,杜逸塵的所有注意力都在上官靜的身上,連白婉兒都是忽略的。
雲海蓉無奈,隻能站起身離開,臨出門的時候,恨恨地瞪了白婉兒一眼。
等雲海蓉離開,白婉兒把門關了,走到杜逸塵面前,重重地咳嗽一聲。
“杜道友看見婉兒了吧!”
杜逸塵一愣:“自然瞧見了白道友了。”
白婉兒扯着嘴角,冷冷一笑。
“我進來和雲道友說過話了,也關好門了,杜道友看都沒有看婉兒一眼,婉兒還以爲自己會隐身之法。”
杜逸塵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白道友真是……會開玩笑……”話都說不利落了。
白婉兒看杜逸塵和上官靜都紅了臉,就笑了。
這一對真是可愛。
白婉兒開始架柴燒火。
“上官道友說在法陣中,杜道友受傷了,不放心,就和婉兒一起過來瞧瞧。”
“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好了。上官道友和白道友不用擔心。”杜逸塵連忙解釋。
“杜道友還是小心些,上官道友十分擔心,早就想來看你了,又怕打擾你休息。”
“多謝上官道友挂心。”杜逸塵看了一眼上官靜,就忍不住笑了。
上官靜的頭更低了。
“不知道杜道友的傷如何而來?”
杜逸塵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白婉兒不住點頭,果然心有佳人,是奮不顧身。
“杜道友真是英勇,不然受傷的就是上官道友了。”白婉兒開始誇。
“上官靜多謝道友相助。”上官靜起身施禮道謝。
“你我是朋友,這是應該的。”
杜逸塵怎麽敢接上官靜的謝,連忙從案榻上下來,扶上官靜。
上官靜臉一紅,躲開了。
“謝還是要的,上官道友想想怎麽謝才好。”
白婉兒繼續加材,看兩人低頭不語,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了。
等兩個人反應過來,白婉兒連背影都不見了。
白婉兒這個月老,不是綁紅線的,而是用鋼筋鐵鏈把兩個人往一塊兒擰。
這要不成,都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