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官靜很好奇去摸。
“這是透玉,能發光,水火不侵,冷暖不變。”杜逸塵解釋道。
白婉兒這才知道,原來這種材質叫作透玉,還有是多功能牆體材料。自己都碰到過三四回了。
“用透玉建的屋子,不就是恒溫恒濕,四季如春了嗎?”
“婉兒說話真是能抓要義,恒溫恒濕,四季如春。别人還真一時想不到。”玄墨說道。
杜逸塵笑道:“透玉十分罕見,用它建房子也太奢侈了。”
白婉兒微微一笑,不言語了。
自己在聚寶齋就見過透玉建的房子,也是在那裏,第一次和玄墨見面。
擡頭看見,玄墨正朝着自己微笑,顯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大家看,前面發光的就是天雷子吧!”
白婉兒擡頭看,通道前面是一個巨大的石洞,無數發光點浮在空中,如同螢火蟲一般。
這麽多天雷子,自己發了。
白婉兒一躍而起去抓天雷子,其他的人也紛紛跟進。
白婉兒上下翻飛,每抓住一個,嘴角都咧到耳朵邊。
玄墨站在地上,默默看着,覺得十分可愛。
白婉兒正抓的開心,耳邊響起玄墨的聲音:“抓寶貝這麽開心,是不是忘了要找冰鳳的蛋了。時間可是不多了。”
白婉兒一驚,差點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各位道友,婉兒先去闖下一個陣了。告辭。”
白婉兒就跟着玄墨往外走。
心中懊惱,果然自己一見寶貝,就貪心得忘了正事。這可要不得。
兩人來到井底,看見頭頂的洞口。玄墨拉住白婉兒耳語了一番。
白婉兒面色一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擡頭看了看進口,白婉兒一把扯住玄墨,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玄墨目中光華大盛:“婉兒這個主意,真是不殺人而誅心啊!”
“太過歹毒了嗎?”白婉兒笑着問道。
“不,不,實在是妙不可言。”
玄墨眼中光華一閃,就消失了。
白婉兒凝視細聽後面的動靜,突然嘴角一彎,就縱身躍出了洞口。
剛出了洞口,白婉兒還沒有站穩,一道亮光就劈了過來。
白婉兒一閃身,手中的如意鎖就化作盾牌護住自己,往後退。
背後風聲驟起,無數冰淩從四面八方飛來。
前面是江靜柔的劍光組成的光幕,後面是陸水瑤的冰淩。
眼看白婉兒被兩面夾擊,避無可避,突然就消失了。
所有的攻擊都落空了。
陸水瑤、江靜柔一時間呆住了。
白婉兒的修爲是不可能消失的。
一瞬間,白婉兒又出現在洞口。
江靜柔和陸水瑤還來不及動手,白婉兒已經後仰着向井底落下去,臉上帶着奇異的笑容。
陸水瑤拿着劍正要在洞口看個清楚,白婉兒被人抱着飛了上來。
陸青峰剛好從井底飛上來,一把就扶住跌下來的白婉兒。
白婉兒渾身一顫,一絲殷紅的血從嘴角滲了出來,顫顫巍巍舉起手,指着陸水瑤。
“你好狠……就因爲婉兒沒有讓……就下此毒手。”
此刻,上官靜和杜逸塵也已經上來了。
四個人盯着陸水瑤,眼神各異。
上官靜和杜逸塵是怒火中燒。
陸青峰是震驚不已,心痛萬分。
玄天宗的女修眼神中充滿了鄙視與不屑。
陸水瑤慌了。自己明明沒有擊中白婉兒,爲何會這樣。
“青峰哥,你聽我解釋……水瑤沒有……”
“休要撒謊!”陸青峰怒喝道,“這滿地的冰淩難道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想不到,你會變成這個模樣。從此,你我再無關系。”
“不”陸水瑤臉色一白,“青峰哥,你我自幼相識,你說過會把我……”
陸青峰打斷陸水瑤的話:“請陸道友自重。莫要亂稱呼。你我二人并無關系。”
陸水瑤擡頭看向江靜柔:“江道友可以作證,水瑤并未傷白婉兒。”
江靜柔剛要開口,就看到杜逸塵冷冷地看向自己。
杜逸塵道:“淩雲殿是名門正派,向來是匡扶正義,守道衛心的。剛剛江師姐在一旁,是如何做的。”
江靜柔臉色發白。
自己剛剛是幫陸水瑤一起害白婉兒的。如果杜逸塵回去,把這個事情告訴掌門大師兄,自己恐怕……
江靜柔當機立斷:“我也正想出言勸解陸道友,可惜陸道友不聽,執意出手。我來不及攔……”
江靜柔把自己撇幹淨。
“你,你怎麽可以胡說八道,你也出手了。”陸水瑤氣得渾身發抖。
“陸道友不要污蔑好人,我淩雲殿弟子自然不會做小人行徑。”江靜柔死不承認。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白婉兒雙眼一眯,抹去嘴邊的血痕。
“人在做,天在看,事情怎麽樣,大家都看清楚了。陸道友也不必多言。”
“是你,是你要陷害我。”
陸水瑤一揮劍,萬道劍影夾雜着無數冰淩,鋪天蓋地朝着白婉兒飛射過去。
白婉兒都不用動手。
陸青峰已經出手。
一陣電光閃過,将劍影、冰淩震得粉碎。
陸水瑤被擊得倒退了好幾步,面色慘淡。
“青峰哥……”陸水瑤一口鮮血噴出。
陸青峰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就離開了。所有人看着陸水瑤,眼裏是滿滿的鄙視。
“你們……”陸水瑤看着衆人,心底陣陣發冷。
這時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陣花雨。
上官靜一伸手,就接住了其中一朵,将花簪發髻邊上。白婉兒和另一位女修也同樣将花簪好。
原來簪花大會是有這個含義的。
江靜柔偷偷伸手,卻發現,花觸到自己的手就消融了。
白婉兒轉過身:“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一點出發吧。”
簪好花,大家就轉身出了陣,甚至連江靜柔都走了。所有人都不屑看陸水瑤一眼
陸水瑤的名聲是徹底玩完了。從此在修行界,是再也擡不起頭了。
陸水瑤腳一軟,跌倒在地上。
所有人不屑的眼光,都比不過陸青峰冷冷的一眼。他居然對自己出手了。
以往無論如何責難,陸青峰從未對自己動手過。
自己徹底失去他了,百年的守候,無盡的堅持。就算被他拒絕,也能在他心頭保留一份親情的溫暖。
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陸水瑤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遍布全身。
是真正的寒意。
陸水瑤忍不住抱緊自己,發現手掌心泛起白煙,渾身的靈力在不受控制的外洩。
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