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到……”
白婉兒冷笑道:“你都能到百花門,婉兒爲何過到不了。”
江靜柔臉一沉,轉身就走。
白婉兒心念急轉,飛躍上前擋住了江靜柔的去路。
“你心虛了吧,不然爲何匆匆離開?”
江靜柔臉色一變,強自鎮定:“我爲何要心虛。我們的帳還沒有算清楚呢!”
白婉兒的目光徐徐劃過江靜柔的臉:“江道友和青霞門的陸水瑤很熟吧。”
“同是修行之人,自然不陌生。”江靜柔頭微微一側,避開白婉兒的犀利的目光。
“在峽谷中,江道友和陸道友肯定交流多多吧?”
“我是否與陸道友有交往,不必和你說吧。”
“自然不會和婉兒說。這樣通風報信讓人設埋伏的事情,江道友也說不出口吧。”
白婉兒此刻想明白了。
自己和丁绮彤剛到峽谷,陸水瑤早就嚴陣以待了。這說明早有準備,是有人提前給了她消息的。
在這之前,自己和丁绮彤隻和淩雲殿的女修有接觸。江靜柔對自己更是恨之入骨。所以……
“白道友不要血口噴人。”江靜柔自然不會認賬。
“江道友不是很喜歡用元丹起誓嗎,敢不敢起誓,今日沒有向陸水瑤通風報信?”
白婉兒的語氣都要結冰了。丁绮彤受的傷,這個家夥隻怕也有份。
“道友不必胡攪蠻纏。明日陣法再見。”
江靜柔緊急撤退。
現在自己要好好想想辦法對付白婉兒才可以。不然,以後怕是會吃虧。
江靜柔腦海中出現一人,剛剛好像看到她了。或許找她會有好辦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江靜柔找到了陸水瑤,開始了愉快的互通有無。
白婉兒看着江靜柔離開,心裏一沉。
怎麽都是敵人,連個朋友都沒有……
上官靜!
白婉兒眼睛一亮。自己怎麽把她給忘了。
白婉兒先看了丁绮彤。丁绮彤還在打坐休息。雖然臉色有些恢複,但就算有靈丹妙藥,受了傷也是需要時間恢複的。
陸水瑤下的可是狠手。
這樣的狀态,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丁绮彤明天的闖陣?白婉兒憂心不已,
出了丁绮彤的房間,白婉兒找了個百花門的弟子打聽。
果然,上官靜也到了百花谷。
白婉兒興高采烈地去找上官靜。
剛擡手準備敲門。門一下自動打開了,一杯酒盞淩空飛了過來。
白婉兒接住,放在鼻端深深一吸:“美酒迎客,上官道友好有心啊。”
屋子裏上官靜正端莊酒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兩人共舉杯一飲而盡。
上官靜問:“婉兒也來參加簪花大會了,明日闖陣,一起努力。婉兒是一人前來嗎?”
“和我大師姐一起來的。”
上官靜兩眼發亮:“是青娥門的掌門大弟子丁绮彤,丁道友嗎?”
白婉兒笑道:“我就隻有這一位師姐。”
上官靜一把摟住白婉兒,讓白婉兒領着她去見丁绮彤。
白婉兒推拖了,說丁绮彤正在打坐休息。
“上官靜,你聽到我師姐來,怎麽比見到婉兒都開心。”
上官靜笑道:“丁绮彤是絕世美人,青娥門的雙修功夫又是獨樹一幟。如此絕代佳人,當然要瞻仰一下。”
白婉兒一臉自豪:“那是當然,我師姐風華絕代,青娥門女修個個都是大美女。”
“是說你師姐,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上官靜擰了一把白婉兒,“丁道友有意中人嗎?這一次不知道有多少男修,對你師姐垂涎欲滴呢!”
白婉兒不能透露丁绮彤的隐私,就搖頭說不知道。
上官靜搖搖頭:“你師姐貌美如花,讓很多女修妒忌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修,将自己的感情不順的帳,算在你師姐頭上。美女也忒難當了。”
白婉兒心念一閃,問道:“青霞門的陸水瑤看我師姐很不順眼,你知道是爲什麽嗎?”
上官靜微微一笑:“我也是聽别人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快說!”
白婉兒腦袋上都快伸出天線了。
“我聽說陸水瑤和玄天宗大弟子陸青峰,原來是同宗的。沒有開始修行之前,兩人是指腹爲婚的。後來……”
白婉兒離開上官靜的房間,腦子裏滿滿當當都是陸水瑤、陸青峰、丁绮彤之間的愛恨糾葛。
陸水瑤和陸青峰是指腹爲婚。
修行以後,幾百年的歲月,陸青峰一心修行不在意情愛了。
陸水瑤卻情根深種,一直等着和陸青峰雙修。
後來,陸青峰遇到了丁绮彤,宛如遇見了生命中的真愛。一心傾慕于她。
不管丁绮彤如何拒絕,一直都深情守護,好幾次以命相救。
丁绮彤感其深情,漸漸接納了。
陸水瑤知道後,一氣之下跑到了青娥門,要找丁绮彤算賬。被青娥門的掌門打發了。
陸水瑤就處處和丁绮彤作對。陸青峰得知後,就和陸水瑤說隻作兄妹。
陸水瑤傷心之極,居然自盡。好不容易被自己的師傅救了下來。
這一下,丁绮彤就被衆人說成第三者插足,妖媚惑人。
爲了彼此不受傷害,丁绮彤拒絕了陸青峰。
可即使兩人分開了,陸水瑤對丁绮彤還是恨之入骨,時時針對,處處爲難。
白婉兒搖搖頭。這世間對美女真的是很不公平。
回到自己的房間,白婉兒剛坐下,玄墨就出現了。
“今日婉兒很累了。不講故事,明日還要闖陣呢。”
白婉兒不等玄墨開口,就拒絕了,準備打坐休息。
玄墨笑道:“今日來,原本是和婉兒說說明日闖陣的事情。婉兒不感興趣,那就算了。”
“等一下,”白婉兒一把拉住玄墨,奉上燦爛的笑臉,“婉兒自然是千般願意,萬般感謝。不知玄墨能否說得仔細些。”
看着白婉兒一臉谄媚的笑容,玄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白婉兒說自己是識時務爲俊傑,真是太擡高自己。就是典型的見風使舵小人嘴臉。
“好吧,那我就教教婉兒。畢竟以你的修爲,實在是很難闖過去。”
白婉兒笑着點頭,态度十分誠懇,一點都不介意玄墨的挖苦。
“第一,都是獨立闖陣,沒有同伴。”
“第二,以天星沙漏計時,所以不可戀戰,能過陣法,就要馬上走。特别是不可有貪念。”
“第三,陣法不難,難在迷惑人心,一定要守住本心,才能有破陣的機會。”
“第四,……”
白婉兒聽得很認真,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以自己的修爲,闖陣實在勝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