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塵回想起魔修的本事,搖搖頭。
“我等與之纏鬥,被周平逃脫。後來感知到白道友似乎有危險,我等急于相救,就被魔修逃脫了。”
公良年眉頭一皺:“由此可見魔道行事詭秘,竟然能潛入正道門派中,迷惑修士心智,讓其走入邪道。我等不得不防。”
無涯子點頭:“自從魔道帝尊葉遮天不知所蹤後,魔道的确日益猖獗。我等門派要加強防護,弟子也要加緊修爲。”
無涯子對三人說道:“此事本來發生在天星門地界。我等沒有察覺,多謝道友出手相助,除去禍害。”
無涯子讓人端來了三個小匣子:“這裏時門内煉制的一些丹藥,能修補靈力。聊勝于無。請道友笑納。”
三人推辭了一番就收下了。天色已晚,無涯子就請三人在道觀内休息。
白婉兒在自己屋子裏才喝了杯茶,就看見上官靜和杜逸塵走了進來。
杜逸塵問道:“白道友,今日我說話的時候,你爲何老是打岔?”
白婉兒朝天白了一眼,歎了口氣:“上官道友給杜道友解釋一下吧。”
上官靜一拍杜逸塵的肩:“你是傻還是太老實。我們扮作俗家公子的樣子去青樓。這些能和掌門說嗎?”
杜逸塵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在下欠考慮了。多謝白道友提醒。”
白婉兒拍了下上官靜的肩:“婉兒還是和上官道友比較有默契。”
上官靜笑得很開心。
白婉兒問道:“天星門的掌門看上去仙風道骨,是不是修爲很高啊。”
“修行了七八百年,修爲已經接近元嬰了。”
白婉兒吃驚道:“修到這麽大年紀,還沒有到元嬰,宇文澤霖年紀輕輕就修到元嬰了。”
“自然了,能修成這樣成果的,千年也難出一個。這一輩也隻有宇文澤霖和我師兄章明嶽能做到。”
杜逸塵一臉驕傲。
修仙就像是金字塔,越往上修行越艱難。
底部人很多,中部也還行,修到元嬰等級就是寥寥無幾了。要努力天賦加上機緣。
如果修行者還能繼續修到出竅、分神、合體、洞虛、大乘,在整個修仙界幾乎就是個位數了。至于渡劫成仙,可以算得上傳說了。
不然,千萬年來,天上的神仙都要住不下了。
傳說魔道帝尊葉遮天,就到了渡劫修仙的境界。那是統領整個魔修的大 boos。五百年前和淩虛道長鬥法後,幾百年沒有人見過他。
修仙不同階段,實力天壤之别。同階段不同時期,實力相差也是很大的。
逍遙閣主已經修成紫府元嬰元神出竅。
即使常年行蹤不定,逍遙閣沒有門徒把守。也絕不會有人觊觎逍遙閣的寶貝,上門盜取。
像宇文澤霖和章明嶽這類的天縱奇才,是修仙者可望而不可及的。
白婉兒歎了口氣。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
好在自己認知清醒,才不會好高骛遠不切實際,才不會癞蛤蟆想吃天鵝肉患得患失。
上官靜說道:“這一次天星門出了這樣的事情,掌門肯定是要細查的。”
“這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好歹也拿到了好處。”白婉兒小匣子一舉。
杜逸塵問道:“白道友爲何如此在意這些?除惡揚善是我等修行人的本份。”
白婉兒對杜逸塵有時候很無奈。
“杜道友說的沒錯,隻是道友出身高門大戶,不知道小戶人家的艱難。像這樣既能除惡,又有好處拿的事情。衆人才會樂意做。”
杜逸塵想起白婉兒在迎春樓的所作所爲,十分好奇。
“白道友,身上爲何有如此多俗世的金銀之物?”
“師姐說了,有遇到俗世百姓疾苦的,可資助一二,也算是做善事吧。”白婉兒臉不紅,心不跳。
“青娥門真是令在下敬佩。”
上官靜和杜逸塵看向白婉兒的目光,又多了一層欽佩之意。
白婉兒笑了笑,坦然接受。
夜深,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三人去向掌門告辭。
掌門聽說他們是去虛彌山,參加天道宗宇文道友的結嬰大會。就說門下有弟子也是去參加結嬰大會。可以一路同行。
天星門弟子芸瑤、芸依,和杜逸塵三人一路同行。
走了一天,臨近黃昏,衆人就在一處路邊小廟休息。
小廟年久失修,裏面供奉的神像破敗,身上的漆都已經褪色了。也沒又人來上香火,變成過路人歇腳的地方。
白婉兒坐在角落,偶爾瞥一眼不遠處的三個人,看看好戲。
天星門的芸瑤、芸依正圍着杜逸塵說話。
芸瑤道:“前年在逍遙閣,在下曾經一睹淩雲公子的風采。淩雲公子棋藝畫藝雙絕,真是令人佩服。”
杜逸塵笑道:“大師兄不但修爲高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門中師弟們甚是敬仰。”
芸瑤又說:“淩雲殿春花秋月的仙姿妙舞,在下如今想來還是曆曆在目的。”
芸依說道:“淩雲殿主慶賀紫府元嬰修成的典禮上,我也有幸看到過四位仙子的歌舞,真是讓人難忘。沒有親眼目睹逍遙閣中仙子的舞姿,真是遺憾。”
杜逸塵說道:“四位師姐的舞藝的确是一絕。不過青娥門的随緣更是了不起,大師兄都贊不絕口。”
芸瑤搖搖頭:“可是我覺得淩雲殿的歌舞更唯美華麗,讓人印象深刻。”
上官靜走到白婉兒身邊,悄聲道:“逍遙閣的舞藝之魁是青娥門。她們還看不上眼。”
白婉兒淡然一笑:“在他們眼中,青娥門獲勝隻是僥幸,淩雲殿這樣的修仙大派,才是值得好好交往的。”
“你不生氣?”
“爲何要氣?”
“你是青娥門的,人家如此看輕你,在眼前都視而不見。”
“看高踩低人之常情。更何況淩雲殿這樣的頂級仙門大戶。是個修仙者都是仰慕的。如果這要生氣,估計我都能氣到修成正果了。”
白婉兒翻了一個白眼。
上官靜一拍白婉兒的肩:“你倒是想得開。”
“爲無關的人生氣是傻子。有這個勁頭,不如找聊得來的人去喝一杯。”白婉兒一挑眉。
上官靜心領神會,笑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兩人站起來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