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停在丁绮彤的面前,滿臉笑意拱手施禮:“在下禹州校尉範啓良,今日得遇仙子。不知仙子如何稱呼?”
丁绮彤瞥了男子一眼:“不知範校尉找貧道有何事?”
“無事,隻是大雨阻隔才能得遇仙子,幸甚。故來一問。”
“既然無事,萍水相逢而已。無需相識。”
丁绮彤甚至懶得看對方一眼。絕世美女架子十足啊!
男子一時尴尬的不知如何說話。
“此言差矣,天地茫茫能相遇就是緣分。仙子爲何拒人與千裏之外呢?”另一個錦衣男子走過來,說話圓場。
白婉兒眉毛一挑。
果然美色當前,自當前赴後繼。勇氣可嘉啊!
丁绮彤隻管端起茶杯喝茶,視對方如空氣。
男子又近前一步,拿眼直盯盯看着丁绮彤。
“仙子們姿容絕世,這一路行走,萬一有麻煩。我等定是要幫忙的。仙子請勿介意。故而來此一問。”
聽到這話,丁绮彤才瞥了一眼對方,嘴角一彎。
“麻煩倒是沒有,隻是不識趣的人碰到不少,趕都趕不走,蒼蠅似的沒完沒了。不知道這樣的忙,公子是否願意幫忙呢?”
白婉兒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丁绮彤怼人怼到骨子裏,一點情面都沒有給對方留。
兩個男子一怔,繼而臉一陣紅一陣白。
範校尉氣得漲紅了臉:“你這女子,說話好不識擡舉。爺好好問……”
突然上下兩片嘴唇就粘在了一起,說不出話來。吓得範校尉不停用手扒拉着嘴,一臉驚恐地看向丁绮彤。
另一個男子一看這個狀況,吓得蹬蹬後退了好幾步,臉色煞白。
其他幾個坐着的男子都紛紛站了起來,手已經放在腰間的刀柄之上。
範校尉一手摸到了刀柄上,用力一抽,想揮刀來襲。
整個刀把子都從腰間被掙脫下來。刀像焊死在了刀鞘,就是拔不出來。
周圍桌子上的男子本來都要圍過來了。一看範校尉這個樣子,都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衆人眼睛瞪得溜圓,盯着丁绮彤。眼中已經不見一絲欽慕之色,有的都是驚懼恐慌。
範校尉拔不出刀,就連同整個刀鞘,往丁绮彤身上砸過來。
刀還沒有到丁绮彤跟前,就“碰”的一聲,四分五裂的炸開了。
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
“撲通”
範校尉把手中的刀柄一甩,雙膝跪倒,對着丁绮彤連連磕頭。
丁绮彤才擡眼看了一下他。
“小的該死,冒犯了仙子。請仙子饒命。”範校尉求饒的話就說出了口。
丁绮彤看都不看,手輕輕一揮,像是趕蒼蠅。
範校尉一臉驚喜,磕完頭,拔腿跑出了店鋪沖進大雨之中,不見了人影。
茶鋪中所有垂涎欲滴的目光,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丁绮彤繼續慢悠悠地喝茶。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白婉兒和莊氏姐妹一臉崇拜看着她。
這姐真是又美又飒,太帥了!
茶鋪中靜悄悄的,那些男子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估計被整怕了。
在修仙者的面前,人就如同蝼蟻一般。實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客官,快請進來躲雨喝茶!”
老婆子大聲招呼着,從雨簾中走進來兩個人。
進了茶鋪,兩人一揮手,身上的衣帽服飾都幹了。
滌身術!修仙之人!
見到丁绮彤一行人,兩人點頭示禮。丁绮彤也微笑回禮。
這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彼此才會尊重。不同檔次的世界真是泾渭分明!
兩人找了張桌子坐下。
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個葫蘆,倒了兩盞酒。
一股奇異的酒香頓時彌漫在整個空間,沁人心脾,似漫步在百花之中。
白婉兒深深一吸。好酒!和蝶仙的百花蜜酒有的一拼。
“文華,這莫不是你門派秘藏玉淵酒?”
“正是我派用玉淵潭水與林芝丹所釀的玉淵酒。易之兄,你我多年未見。今日相逢實屬難得。請兄長飲一杯。”
兩人舉杯痛飲。
“文華此次帶着門派珍藏的美酒。怕是爲了逍遙閣的金光芙蓉吧!”
林文華點點頭:“師尊命我帶上幾壇上好的玉淵酒,送給逍遙閣主,換一朵金光芙蓉。易之兄此次前去,也是爲了金光芙蓉吧?”
謝易之笑道:“正是,金光芙蓉五十年才一開花。是世間難得的奇花。對我等修仙之人又有莫大的用處。如今不知有多少人正趕往逍遙閣,去求金光芙蓉呢?”
“謝兄帶了什麽寶物過去。逍遙閣主眼光極高,甚是挑剔。尋常之物的怕是很難打動他,換不到金光芙蓉。”
“逍遙閣主雖道行高深卻是愛美酒,賞雅樂,善棋藝。尋常東西自然是無法投其所好。師尊命我帶一架稀世古琴相贈,換取金光芙蓉。”謝易之感慨不已。
林文華皺眉道:“逍遙閣主脾氣古怪,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隻在金光芙蓉開花時才會現身。這五十年一次的芙蓉花開盛會。多少修仙門派都會像你我一樣趕去求花。”
謝易之長歎一聲:“隻怕求也未必有。”
“的确。帶過的東西要入逍遙閣主的眼,隻怕是不容易。可惜琴棋書畫,我輩又不擅長。”
林文華笑容一展:“聽說這一次,淩雲殿的春花秋月四位女修也去争奪樂舞頭名。我等就算換不到金光芙蓉,可以好好欣賞一番了。也算是大飽眼福。”
謝易之點頭道:“這倒是件美事,隻是衆人紛紛去逍遙閣,可不止爲了金光芙蓉。”
“逍遙閣還有什麽吸引衆多修仙者?”林文華很好奇。
“林賢弟不知。逍遙閣寶物衆多。閣主百年前紫府元嬰已成,現在隻怕已經能元神出竅了。閣主沒有收徒弟。不知多少修仙者,希望能借此機會得他青眼,好傳道修行。”
“原來如此,不知誰有此機緣。”
兩人又邊喝邊叙話。
要拿金光芙蓉這麽難,逍遙閣主這麽難搞定。青娥門用什麽去換金光芙蓉呢?
白婉兒想着,不由自主地看向丁绮彤.
丁绮彤面色微沉。
看來她也把握不大。白婉兒正想開口問一問。
“好香的酒!酒在哪兒——酒在哪兒——”
一個布衣褴褛,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跌跌撞撞的走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