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疊點頭道:“小殿下放心,我以後絕對會非常非常注意!堅決配合秦院判的治療,争取早日讓傷口愈合……”
一說到這,齊承朗忍不住好奇道:“秦院判,你到底有沒有祛疤的藥膏呀?”
此話一出,顧聿知也轉過了頭來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
秦院判被他看的有些高興,清了清嗓子道:“自然是有的。”
果不其然,他話音一落,顧聿知眼睛就更亮了,滿眼崇拜的看着他:“秦院判好厲害呀!”
他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傷疤,暗想自己要不要也用一下這個藥膏?
這個想法一出,他頭就像撥浪鼓一樣搖起來了。
不行不行,這個藥膏應該挺貴的,不然秦院判在看到自己肩膀上的傷疤時就應該提出來要給自己用了。
他抿了抿小嘴,決定不添亂了。
文掌櫃說這段時間花錢如流水,買鹽引,買鹽把他的家底都掏空了,更何況沈侍衛他們還談妥了米行的事情呢,接下來肯定是要大量買米的。
顧聿知的思維發散的很快,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又想到了自己又空了的庫房,惆怅的蹲在地上,雙手撐着下巴,視線在秦院判和齊侍衛之間來回。
謝長史一聽秦院判這話,趕緊問道:“既然有這樣的藥膏,那我們就不着急了。不過秦院判你要上點心,齊侍衛這疤……”
他本想說盡可能想辦法做到一點痕迹不留,但一想到剛才挖腐肉的場景,話鋒一轉:“盡可能去除掉吧,不這麽可怕就行了。”
秦院判沒好氣瞪了他一眼:“什麽叫不這麽可怕就行?有我出手,保證他的臉恢複如初。”
真是不了解他這個院判的實力,他要是沒點真本事傍身,宮裏的那些貴人誰會容忍他?
想到這,秦院判晃了晃頭,帶了些得意道:“這祛疤的藥膏可是我的獨家藥方,不僅能祛疤,稍微改一兩個藥材,還能讓肌膚……。”
他看了眼正滿眼好奇看着自己的顧聿知,清了清嗓子,擺擺手将這個話題略過:“總之,你且放心,定會讓齊侍衛恢複如初。”
先皇的後宮女人可比皇上要多的多,他的藥膏可是諸位娘娘們争寵的手段之一。
不過這種事情就不能當着小殿下說了,影響不好。
他雖然止住了話題,但在場的人除了顧聿知外,其他人都明白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麽。
尤其是舒小涵,她終于想起之前一閃而過的靈光是什麽了。
秦院判的藥膏可以讓女人的肌膚滑嫩,他要是願意,這得賣多少錢啊!
舒小涵想也沒想就使勁戳了戳文修竹的胳膊,小聲和他說着這個藥膏可能帶來的大利潤。
文修竹作爲一個非常成功的商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是個商機,他之所以沒說,關鍵點還在于秦院判這個人。
見小殿下的注意力在謝長史他們身上,這才低聲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但這事不太可能會實現。”
他沖着秦院判揚了揚下巴:“秦院判的性格你應該是知道的,剛來漠北想開醫館的時候,秦院判就和小殿下置了氣,哪怕後來妥協,也不過是以坐診大夫師父的名義。”
他斜睨一眼表情已經有些僵硬的舒小涵道:“你覺得你和秦院判說,你把你的獨家藥方貢獻出來讓小殿下賺錢。你覺得秦院判是會和小殿下生氣,還是覺得小殿下想要觊觎他的藥方?”
舒小涵神色一愣,自然知道古代和現代不同。
現代哪位醫生手裏要是掌握了這種好東西,那肯定是要申請專利,先賺一筆專利費,随後還會有技術入股,或者賣使用權等方法牟利。
可古代像秦院判等神醫,那是把獨家藥方看的比命都重要,要讓他貢獻出來以此牟利,可能性的确是微乎其微……
舒小涵歎了口氣:“太遺憾了……”
哪怕是她這種一心隻知道鑽研的人,也知道那些大牌護膚品有多暢銷,更何況秦院判出手的藥膏,那絕對是天然無污染,純中藥的!
小王爺若是開個脂粉店,就憑着這個藥膏,就能在桑朝,甚至是周邊各國都能打開市場。
舒小涵晃了晃頭,看着正和謝長史說話的秦院判,心裏仍舊不停叫着遺憾。
顧聿知的注意力全在謝長史和秦院判身上,根本沒聽到舒小涵和文修竹二人的談話。
秦院判不知道謝長史心底的擔憂,邊寫藥方邊道:“謝長史,要我說齊侍衛說的也對,這疤去不去都無所謂,你爲什麽這麽執着?”
用了他的藥膏後,齊侍衛臉上的疤雖然不至于消失,但不會像普通疤痕那樣突起肉球,變得難看猙獰。
謝長史沒好氣道:“殿下提醒了我,齊侍衛已經到了束發之年,這臉上若是傷了,隻怕有些不好。”
在京中,因爲齊世子的名聲太大,齊承朗這個國公府二公子的禦前侍衛身份就不太那麽好看了,若是臉上再有了傷疤,那些估計原本有心想要攀附齊國公的人家都要再仔細想一想了。
秦院判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藥方,根本沒仔細想謝長史話裏的意思,聽他說不好,頓時眉頭輕皺:“束發之年和他臉上有疤有什麽關系?”
顧聿知嘿了聲,猛地站直了身體,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舉着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謝長史心道不好,正要阻止,顧聿知已經說了出來:“因爲有疤的話,會影響到齊侍衛娶媳婦啦!”
謝長史閉着眼,一副生無可戀,一句話也不想說的樣子。
秦院判被驚的藥方不僅寫錯了,墨汁還掉落在了藥方上,很快就将紙張給浸透,變得有些破破爛爛的。
而處于談話中心的齊承朗,此刻可以說完全是僵住的,就這麽直勾勾,呆愣愣的看着小殿下,臉上慢慢升起紅暈,随後蔓延到了耳根處,整個人就像是煮熟的大蝦一樣,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