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長谷仁川聊完解救紅玫瑰的事,周清和返回憲兵司令部。
以往神秘的憲兵司令部五層樓,他現在是想去哪就去哪,站崗的士兵雖然很多人不認識他,但隻要帶上狗腿子兩兄弟,平野和小山,那端着槍的士兵還得嚴肅的挺直腰背,喊上一聲隊長好。
滋味還挺不錯。
周清和的目标是檔案室。
目前在憲兵司令部,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閱覽一些憲兵司令部檔案室的内容,這對于未來作出針對性的諜戰計劃肯定有極大好處。
眼下剛進來,操作不能過,所以周清和也就是在狗腿子兩兄弟的指導下,在檔案室借閱一些憲兵所屬的資料内容。
這就很合情理,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甚至檔案室的管理員還得笑呵呵的給周清和泡上一杯茶,誇上一句藤田少佐辛苦了。
前期先慢慢的以普通人的速度在檔案室借閱,等到後期人員熟絡了,周清和再大肆的往自己的辦公室搬,那樣才快。
這邊看着手下憲兵的資料檔案,下午平野前來彙報,說是參謀長筱冢真臣找他。
周清和快速前往筱冢真臣的辦公室,筱冢真臣正在辦公室内處理文件,看見他進門,從桌上拿起一份電文遞過來。
“藤田君,軍部的命令下來了,新任憲兵司令長官岩佐太郎,于明日上午十點三十分到達龍華機場,一行五人,保護的工作你要安排好,安全無虞的把人接回來。”
“嗨。”
周清和點了下頭,接過密電看了看,上面其他内容說的都跟筱冢真臣說的一樣,多餘的部分分兩部分,一是這五個人的名字與身份。
一個中将岩佐太郎,一個大尉東條明夫,三個随行保镖都是少尉。
二是補充的憲兵到位了,不過這七十三人不坐飛機,而是由海軍的船運輸過來,兩天後到達。
“那我馬上去安排。”
出了門,周清和交代平野按照一般的保護事宜安排任務,大人物出行都有保衛的既定流程。
人員到上海,隻要周清和不想讓他出事,這人還就真出不了事。
這一單活周清和自然要給他幹的漂漂亮亮,安安穩穩的讓新上司進入租界。
安排好明天同去的事宜,周清和去找劉七,按照時間,預定埋伏在HK區的這幫新手下該回複信息了。
國際飯店。
劉七把收集來的信紙直接交給周清和,并說明自己沒看。
周清和看了他一眼笑笑,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不出所料,其餘人的紮根事宜都還順利,兩個商人各開了一個公司,房産中介已經入職,打手找個機會表現自己的身手加入了青幫,女會計入職黃包車公司雖然沒有當上最想要的襄理職位,但也成爲了一個普通會計。
就是四個巡捕,隻成功了一個。
巡捕的要求還是嚴啊,也不知道這個人才是怎麽做到的,周清和看了看這個人的專屬編号,想起這個人叫李大同。
這事情問不了,既然别人成功了,那就是成功了,接觸就不必要了。
剩下的三個人也要解決,這事情周清和雖然已經是憲兵隊長,也沒有什麽太好的方式。
他查過資料,憲兵隊的人不負責巡捕房的事情,那就證明巡捕房裏的日本警察很有可能是情報課下屬的人,能不接觸還是不要接觸。
不是還有那個陸連奎麽?
這幾天沒空管他,也不知道他被校長的飛機折磨的什麽樣了。
周清和想了想,先去找了劉恺。
“南京有電文麽?”
“有,一是嘉獎,二是詢問飛機的事。”
果然啊,這白花花的銀子,校長不可能忘了。
“飛機的事情怎麽說的?”
“問開價多少好,50萬合不合适?戴老闆說,說情的人嘴皮子都磨破了,一個元老天天找校長唏噓短歎,一大把年紀,校長有些心軟了。”
“哧,這陸連奎關系還不小,再等兩天。”
具體能要多少,周清和還真不知道,能要到多少錢,得看陸連奎家底厚不厚了。
去找張笑林蹭飯吃。
張笑林現在看見周清和,那是愈加熱情幾分,放貸的九哥知道自家老大和周清和是兄弟,态度一直不錯,但是現在怎麽看着都有些熱絡的過分了呢?
簡單來說,以前還拿捏着點老大哥的架子,現在是全然放開了,大家平起平坐,甚至還恭維起周清和來了。
九哥不懂,于是就趁着周清和和大廚點菜的功夫問。
張笑林看着周清和點菜的身影,那是笑意盈盈的回答:“你懂什麽?以前周老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醫生,是老弟,說白了,他建廠我掏心掏肺出資100萬美元幫他,夠可以了吧?還清了吧?”
“嗯。”九哥也覺得能做到這一步确實可以了。
“但現在不同了。”
張笑林笑意更甚:“周老弟是什麽?那是憲兵隊長,那是我未來的倚仗!你說這将來我能不能發财靠誰?就得靠周老弟。
以後這租界,這上海,甚至全中國都是日本人的天下,遲早的事都安排好點啊!食材一定要上好!不新鮮的滿租界給我去買,不要怕花錢!”
張笑林大步走過來對着廚子是一頓頤氣指使,周清和也随他去啊,有的吃這不得多吃點。
以後隔三差五來這改善夥食,不吃白不吃。
“說起來,那個陸督察長怎麽樣了?”等待做菜的間隙,周清和談笑間問起這件事。
“陸連奎啊?”張笑林嗤笑着搖頭:“愁死他了,全租界甚至全上海能借的人他都借遍了,說是南京那邊咬死了嘴不松口,而且明碼标價要轟炸機,霍,420萬呢,這誰拿得出來,這委員長是真的下刀子夠狠的
他來我這裏又借了幾次,我是不敢借給他了,這把他骨頭拆了都不值420萬啊,他這十幾年貪的錢加起來都不可能有420萬,借給他,伱說他還有多少年活頭?賺的回來麽?
這人算是廢了,我現在看見他都怕,躲着他呢。”
張笑林啧啧一聲笑道:“周老弟,我跟你說,你也别借給他,本來100萬還能想想辦法,420萬現金,整個租界都沒幾個人拿的出來,借給他就是打水漂。”
周清和吃驚的表情,随即淡笑:“現在不是我借不借的問題,恐怕他都不敢來找我借啊。”
張笑林略一打量周清和,瞬間領會意思:“别說,還真是,就以老弟你今時今日的身份,他要敢打這主意給南京送錢,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麽?你都敢一槍崩了他,沒了你的10萬,那他豈不是更難?哈哈哈哈。”
張笑林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周清和也笑的暢快啊。
缺錢好啊,急了眼可就什麽錢都收了。
而且不止這三個人的警察編制,恐怕以後有什麽事情自己不方便出面,也可以讓特務處的人找陸連奎辦。
這人可不能死了,校長還等着要錢呢,要不到錢豈不是他周清和辦事不力?
而且,他也不打算給别人一副日本人的清官模樣,那得損失多少小錢錢?
周清和笑完就說道:“其實我倒是願意借給他,甚至借20萬給他都行,至于他錢怎麽花我是不管他的,日本人也好,中國人也好,老哥你說,什麽重要?”
“當然是錢了。”
張笑林笑哈哈的就明白了,這以後有些事方便的不方便的,可就能介紹給周老弟做了,隻要給錢那就好說話。
周清和吃完飯就去陸連奎所在的警署溜達,這都已經過了晚飯點,陸連奎自然是不在。
一個電話,陸連奎屁颠屁颠的跑來。
着急上火,嘴唇起泡,頭發稍顯淩亂,眼袋也是黑的明顯,就連這身體都瘦了一圈。
“周老弟,你找我?哎呦喂,瞧我這嘴,是藤田隊長。”陸連奎是愁壞了,如果現在要說他最不想見到的人,其中一個就是周清和,誰知道愁啥來啥,要不然這嘴也不會打瓢。
周清和坐在陸連奎的辦公室裏,看着他似笑非笑:“陸督察長是怕我找你麻煩?”
陸連奎是皮笑肉不笑:“不敢,藤田隊長有吩咐就說。”
“沒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想借錢可以,你怎麽花我也不管,我就一個要求,借了我的錢,利息得給,而且我得在還錢名單裏排名第一位。”
周清和這話說的夠明白了,陸連奎眼睛一亮心中大喜,随後反而遲疑的僵笑:“藤田隊長不會是試探我吧?其實我沒事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是麽?”周清和似笑非笑的口中掏出一張紙,“那我準備了二十萬的現錢,看來是用不上了?”
“要啊。”陸連奎看着周清和手中那張紙,眼睛裏都發綠光,當即大喊一聲:“周老弟,雪中送炭呐,雪中送炭呐!你這份心,哥哥一定記在心裏,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别說這些,三個月,還我三十萬,能不能做到?”
周清和把紙條放在桌上點了點,“能做到,你拿走。”
“三十萬?”陸連奎肝顫,想了想籌不到錢是死,還不出也是死,還不如拿了再說。
“好!我一定還!”
“看來陸督察長賺錢的門路不少啊?”周清和似笑非笑的坐在他的辦公室椅子上,“有沒有什麽好關照?”
陸連奎抱拳告饒:“哥哥是有些門路,兄弟放我一馬,等我先把這難關渡過去,以後有什麽買賣,全部算老弟你一份,行不?”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周清和彈了彈手,示意他把紙條收下,故意說道:“有了我這20萬,想來應該夠了吧?”
“夠什麽呀。”陸連奎是唉聲歎氣的往沙發上一坐,就倒起了苦水:
“我這次是慘了,南京那個蔣扒皮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鐵了心要把我扒皮抽筋,一開口居然要我400多萬,你說說,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這麽多?”
回頭把你這個新稱呼電報發過去,也不知道校長得有多開心。
“是啊,我就納了悶了,這當口,日本人都要打進”說到一半,陸連奎尬笑一聲:“不是,是大日本帝國都沒給他幾天活路了。”
“跟我說話無所謂,直說就行,我隻看錢。”周清和笑眯眯。
陸連奎也得敢啊,鬼知道你日本鬼子翻不翻臉。
當下一邊笑呵呵的點頭,一邊笑完罵道:“這個蔣扒皮也不知道埋了多少特務在租界,居然知道我身上不止十萬塊錢,本來我也找了人,去南京跟蔣扒皮談談。
都談的差不多了,傳信回來告訴我都快說動蔣扒皮了,一架飛機搞定,誰知道第二天就翻了臉,這艹他媽的,别讓我找出來,這個龜兒子。”
當着我的面罵我是吧?周清和微笑的看着陸連奎,遲早把你這張嘴給你縫上。
“那現在呢,到底是幾架?”
“還在談呢。”
“那你籌了多少錢了?”
陸連奎唉的一聲歎氣,指了指手裏的條子,“算上這20萬,110萬吧,差太多了,根本借不到啊。”
“我記得上海商會的會長虞洽卿不是跟你關系很好麽,他身上就沒有個幾百萬?”
陸連奎聞言看着周清和苦笑:“周老弟,人家幫我去說話就不錯了,我哪敢奢望更多?借幾百萬,那親兒子也得思量思量啊,我這不就一個外人麽?”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周清和起身捋了捋西裝朝外走,陸連奎也起身準備相送:“這就走了?不準備多聊一聊?我都還沒請周老弟去喝幾杯。”
“喝酒就免了,這人呐總得讓自己先活下來。”
周清和轉過頭看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陸督察長,這大上海有錢人可不少,比如像公董局的董事雷士同,比如像虞會長,這誰的錢不是錢?可這命可不是誰的命都是自己的命。”
“這這.”陸連奎瞠目結舌的看着周清和走,神色陰晴不定。
周清和回到飯店找劉恺,就讓他發報。
“給戴老闆發報,讓校長開價一口價5架轟炸機,半個月内繳清,搞得定就免了他的死罪。”
“5架轟炸機220萬?”劉恺震驚:“當一個督察長這麽有錢?”
“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錢?”
周清和搖着頭笑而不語,反正都不是好人,那就讓陸連奎去搶吧。
校長要收錢,收了錢得講誠信,這陸連奎也就不能死,那就趁機幫他辦點事,一是收錢當警察,二就是幫他打雷士同一頓。
誰讓這法國人當時想坑他,順手就讓他頭上多個包出來。
跟劉七說了一聲,讓他給剩下的三個準巡警發信,讓他們去找陸連奎警署的人走門路,想必最近一些日子,陸連奎警署金錢開道的方法會特别管用。
第二天。
憲兵司令部,周清和帶隊出發,直奔機場。
一個小隊,50人,分十幾輛車喬裝,做普通人打扮。
接人的過程很順利,岩佐太郎中将,50歲,氣度沉穩,頗有威嚴,一看就是大人物的長相,人群中特别耀眼的槍靶子。
而身邊一個20歲的年輕人看周清和的表情就很有意思了,嘴角含笑,就是那種略帶嘲諷,姿态高昂的單邊笑,周清和一眼評價這種人死的早。
西裝筆挺,看起來就很金貴,家裏一定有錢,大尉,東條明夫。
聽到了周清和跟岩佐太郎自報家門和問候。
東條明夫插嘴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藤田家的私生子,哈。”
哈你媽.“我們認識麽?”周清和其實有點奇怪,這沒由來的嘲諷,什麽玩意嘛。
“很快會認識的。”
東條明夫笑笑,顯得高深莫測,随後直接開口要了一輛車,并且拒絕了周清和的同乘。
岩佐太郎沒意見,那周清和也沒什麽意見,安安穩穩的送回去就是了。
一到憲兵司令部,自然是參謀部的大人物對岩佐太郎的到來表示歡迎,随後就是岩佐太郎主持的會議,表達軍部的意思和最新指令。
當然少不了禮節性的對上一任司令藤田優名的殉職表示遺憾,并對周清和這個子嗣勉勵幾句。
之後就沒有周清和的事了,作爲憲兵隊隊長陪在末座,而期間東條明夫一直拿眼神打量周清和。
直到岩佐太郎介紹東條明夫。
“這是東條明夫,東條司令的三子,大家認識一下。”
鼓掌聲響起。
“原來是東條司令的兒子,東條司令在東北連戰連捷,現在明夫來了上海,借用中國人的話,肯定也是虎父無犬子啊,等着明夫大展神威。”
“是啊,明夫,歡迎。”
掌聲愈加熱烈。
東條明夫笑的一嘴的大白牙,大刺刺的接受掌聲的洗禮,抽空還拿眼神耐人尋味的看了周清和一眼。
周清和忽然明白這家夥是誰了。
東北,東條,司令,在東北的日本人裏姓東條出名的,估計就那老東西了。
現任的關東軍憲兵司令官,東條英雞!
啧,東條老雞家的三兒子啊
結合藤田英武說過,憲兵家族之間也是紛争不斷,以前藤田姻親兩家占據憲兵總隊的一半話語權,現在藤田家死了一個大人物,那這沒由來的挑釁,周清和倒是知道爲啥了。
來大上海跟我耀武揚威來了是吧?
掌聲一停,岩佐太郎緊接着說道:“明夫既然到了,一個大尉軍銜你們看安排個什麽職位好?”
“哎。”東條明夫主動舉了下手,溫和的說道:“岩佐司令長官,我覺得不如就憲兵隊吧,别的職位我不行,當個隊長應該還可以。”
話音落,場上的氣氛有那麽一時間的凝滞。
這要是别的職位,在場的人肯定都紛紛附和。
但是這憲兵隊隊長藤田司令長官才剛死呢,這他們改弦易轍也不能這麽快做出來啊
沒人說話。
東條明夫也不介意,笑意盈盈,單邊笑,挑釁的看着周清和。
周清和也看着對面的東條明夫。
要壞事!
筱冢真臣忘了提醒周清和,一定要忍着點。
東條家的擴張版圖在東北,這次兒子卻到上海來,筱冢真臣猜到了會有些古怪,藤田家勢弱,東條家趁機擴張在憲兵隊伍的話語權其實也是合理的事。
但是藤田家的人心裏肯定不好受,畢竟上海以前是藤田家的地盤,忘了跟周清和說了。
現在的藤田家,可全然不是東條家的對手。
東條明夫既然到這裏來,岩佐太郎是個什麽意思,其實挺明顯的,岩佐太郎說不定已經和東條家結成了同盟。
筱冢真臣皺眉,心思閃過,還是開口:“明夫,隊長已經由藤田少佐擔任了,要不換一個吧?”
東條明夫眼睛都不動,肆意的笑着,露着大白牙:“擔任了也可以換人,我就會憲兵隊隊長,你讓我換哪裏去?是不是啊,藤田少佐。”
筱冢真臣暗罵一句,也不開口了,都這樣了,岩佐太郎都不開口,現在可以确定了,岩佐和東條家已經穿了一條褲子。
場上人心思難明,雖然他們以前跟着藤田優名,但是藤田家勢弱,這是既定的事,人都死了,他們一群佐官也使不上什麽勁。
聰明點,就該忍,畢竟藤田家勢弱。
看着周清和的反應。
周清和對着東條明夫嗤笑一聲。
日本人喜歡玩以下克上這一套,特别受尊崇。
大尉挑他這個少佐,以下克上倒是剛剛好。
周清和瞅了瞅會議室的四周,他和東條明夫都在末座,接近門口,而門口有個架子,架子上有個專門迎接岩佐太郎而換了鮮花的花瓶。
周清和走過去,提起花瓶就朝着東條明夫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花瓶崩裂,碎片四濺。
一隻花瓶砸的東條明夫笑容瞬間收斂,轉成怒容還八嘎呀路一聲叫罵了出來,拍桌站起,對周清和怒目而視,還一邊捂着頭部的傷口,那是直接被花瓶砸出了血液。
這一幕也驚呆了衆人,雖然預料到了這兩人之間會有火藥味,但沒想到沖突來的那麽劇烈,那麽快。
這都還沒開罵走流程,藤田和清居然直接下手了,花瓶的碎片都崩到他們的面前來了。
不得不說,藤田家這脾氣還是有的。
藤田和清很兇殘。
“知道我是少佐哦?東條上尉。”
周清和冷笑:“想玩以下克上?想踩着我的肩膀豎立你的地位?我告訴你,選錯人了。”
周清和說完邊整理因爲動手幅度過大導緻的西裝褶皺,一邊掃了一圈會議室的人,最後看向主座的岩佐太郎。
“藤田和清,因爲在會議室中動手,被免去憲兵隊長一職,這就很合理。”
周清和說完笑笑,看了東條明夫一眼,輕佻的說道:“賞給你了,東條大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