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就是罵人的話,絲毫不把特務處放在眼裏,毛秘書還得陪笑。
“大公子,處長不在。”
“躲是吧?立刻打電話給他,再不出來我砸了他的辦公室。”
“真不在。”
“呵,來人,給我沖進去搜!”
“大公子,處長真不在,他出去日本領事館開會了,不信你打電話過去問。”
毛秘書急了,他還真不敢放人進去,因爲這人是真敢砸,而且砸了屁事沒有。
“我不管他在哪裏,立刻給我叫回來,普川真一呢?馬上放出來。”
“普川真一是日本間諜,現在還不能放。”
“放你娘的屁!普川真一是中日友好商人,是大大的好人,我告訴你,我現在以财政部特務秘書的身份跟伱說話。
就在十分鍾前,南京聯合商會打電話給财政部,表明特務處如不立刻釋放普川真一,并且登報道歉,他們将在短期内全體撤資離開南京。
這會讓财政部的損失高達每年上千萬美金,會讓無數人吃不起飯。
這個責任,你們特務處擔當不起。
趕緊給我放人,要不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一言爲定,雙喜臨門。
可惜啊,有點遠,要不然周清和一定當他的面說出這句話。
什麽叫頂級二代,什麽叫嚣張跋扈,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毛秘書頂不住,審訊室要抓緊。
頂級二代,戴老闆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目光從窗邊收回,周清和走進對面的審訊室。
“穿好了沒有?”
“好了。”
審訊室内一片忙碌,曾海峰是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外面一個頂級二代追着,這邊手忙腳亂的給普川真一穿戴電刑設備。
時間緊任務重,别的什麽手段都來不及,直接加碼到電刑,電流開到最大,給他茲!
普川真一被摁在了電椅上,神情中有着一些慌亂和緊張,嘴裏使勁的罵着髒話,還揚言威脅。
“八嘎,你們這是在找死!等我出去後,就是你們的忌日!”
電刑誰都怕,但是普川真一心裏也有數,隻要抗,硬抗,他哥哥在他被捕之前就說了,已經聯系了人,援兵正在來的路上,他過去坐坐,一定能出去。
事到如今,曾海峰也是背水一戰,看着穿戴好,果斷一揮手呼喝,“開始。”
極緻的電流瞬間通過普川真一的身體,從每一個敏感部位傳達全身,刺激着全身的所有神經震顫!
“啊~嗚。”
普川真一眼眶爆裂,他連叫聲都傳不出,隻有嘴唇抖動的嗚咽聲。
見到審訊開始,周清和重新回到了窗戶邊觀察動靜。
此時的樓下,毛秘書手足無措。
戴老闆沒回來,這要是人放了,戴老闆回來就得拿他出氣。
可要是不放,這位爺又不會放過他。
“我馬上去打電話。”
還是通知戴老闆自己處理吧,毛秘書也不敢走遠,就走到崗亭的值班室打起了電話,邊打電話邊觀察着這裏的動靜。
孫仲凱也沒攔着,而是自得的輕笑一聲,随即面容一肅,看向門口處的普川野田:“你站那麽遠幹什麽?怕死啊?”
“沒有沒有,就是不敢打擾孫少爺辦事。”普川野田說着話,馬上從門口走了進來。
“怕什麽?有我在,誰敢動你?”
孫仲凱掃視一圈場内,眼神回歸到普川野田的身上,兇喝道:“傻愣着幹什麽?交錢啊。”
普川野田一愣:“不是給了十萬了麽?我們說好的十萬請您到特務處救人.”
“那是帶你到地方的錢!”
孫仲凱毫不顧忌在大庭廣衆之下讨論收錢的事,瞪着他道:
“我說你們日本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你現在是不是在特務處裏面?我有沒有帶你進來?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放人?放人用不用交錢?長點腦子,辦事不花錢啊!
二十萬,快點!”
普川野田臉一陣青一陣白,臉頰抖動間,擠出笑容道:
“該給該給,不過是不是得等人放出來?這還沒.”
“你媽的!”
普川野田話還沒說完,孫仲凱直接踹了他肚子一腳。
“你他媽敢跟我讨價還價?”
猝不及防之下,普川野田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隻不過他很快起來,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不敢不敢,這樣,我籌錢,您也督促他們一起放人,這樣同時進行,節約時間,畢竟二十萬也不是個小數目,籌錢也需要時間,您看怎麽樣?”
“行啊。”
孫仲凱非常痛快的答應,還對他笑了笑。
随後對身邊一個穿軍裝的副官說:“你進去,讓他們打狠一點。”
“是。”副官冷峻的眼眸盯了普川野田一眼,擡腳立刻出動。
“孫少爺!”普川野田急了。
孫仲凱盯着他冷着臉道:“我有沒有說過不要跟我讨價還價?不長記性?
你随便拖,拖多久我打多久,人打死了屍體價格可以給你打個五折擡走。
我是不是很善良?
但是你今天想一分錢不交走出這個門,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孫少爺,我馬上叫人送錢來,您讓副官千萬别動手。”
普川野田也沒想到孫仲凱變臉比狗還快,立刻沖向崗亭的電話機。
孫仲凱似笑非笑的對着他的背影哧了一聲,神情不屑間,擡手勾了勾手指,副官會意又站了回來。
“孫少爺,處長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毛秘書打完電話跑出來,臉上急的汗都來了。
孫仲凱鳥都沒鳥他,就看着普川野田在那打電話,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顯然湊二十萬現金,也确實需要花費一番手腳。
普川野田一打完也是小步疾走到孫仲凱面前,着急的說:“馬上送到,不超過十分鍾。”
“呵,瞧瞧,不愧是商會會長,湊錢能有多難?
做人要知趣,别以爲有什麽領事罩着你你就算個東西,你們領事在我眼裏也就一條狗而已。
以後說話别讓我說第二遍!”
“是是是。”普川野田卑微鞠躬。
孫仲凱一招手,一把凳子就放到了他屁股底下。
他翹起二郎腿,也不嫌熱,就在太陽底下一抖一抖的把玩着手表,似笑非笑的玩味眼神在有些人臉上掃來掃去,主打一個随意。
除他以外,全場無一人敢動。
軍車,鋼槍,令人談之色變的特務處特務,全場靜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