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梅雪和袁秀秀鬧得大,而且也沒将這些勸架的老師放在眼裏,兩人開始互相揭短,連年輕時候的醜事都沒放過,這其中就包括袁秀秀說梅雪當年一個千金大小姐,是如何恬不知恥的追求一個窮學生的。
爆料梅雪和季建飛婚姻存續期間,也不老實,讓她不要将鍋給季建飛一個人背。
梅雪聽着揚言絕不會讓她和莊悅琪好過,此時莊悅琪也反應過來,兩人互相揭了這麽多短,卻并沒有說起自己曾經在H市的事,難道真不是梅嬌爆出去的?
反應過來的莊悅琪有一絲絲的後悔,不過很快在梅雪嘲弄媽媽的語氣下消失殆盡,反正自己和季烨基本上也沒有可能了,鬧翻就鬧翻。
臨近放學,雙方的争吵才漸漸停歇,袁秀秀拉着莊悅琪揚長而去,梅雪整個臉色都是青的。
“好端端的,她來找你發什麽瘋?”
梅嬌眼底的怨毒一閃而過:“估計是在哥哥那裏受了挫折,以爲是我向哥哥說她壞話吧!”
“給她機會不中用,還以爲是我們使絆子?嬌嬌,都怪媽媽看錯了人,讓你受委屈了。”
梅嬌隻是委屈的抿唇:“我沒将莊悅琪她們放在眼裏,我隻是心疼媽媽剛剛被她們母女欺負了這麽久,哥哥都不來看看媽媽。”
梅雪眼神先是不爽,然後才轉爲不甘:“誰讓你哥哥現在被宋夏那個女人籠絡了過去呢?媽媽已經讓人去對付季建飛的小情人了,季建飛快回來了的。”
母女倆整理一番後,挽着手走到學校門口,剛好看見季烨準備走向陳叔開來接他的車。
“季烨。”梅雪連忙叫住,先前雖然忍住了沒埋怨,但此刻見了人,到底還是沒忍住,“媽媽和你妹妹被賤人傷了,你就這麽狠心,看見了都不關心我們一下嗎?”
季烨冷眼瞧着她們,并不接話,準備直接離開。
于是梅雪更生氣了:“媽媽和你說話,你都沒聽見嗎?那個宋夏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連媽媽的話也不聽了?你知道媽媽當初懷你生你有多辛苦嗎?宋夏爲你做了什麽?”
“宋姨不是你能夠指責的,什麽人對我好,我心裏有數,不需要你刻意提出來。”
他這話說得梅雪臉熱不已,眼見學生們都一個個的望過來,她憋氣道:“不管怎樣,我生你是事實。”
“所以你是想讓我将命還給你嗎?”
看着季烨冰冷的眼神,梅雪内心一跳。
季烨語氣嘲弄:“别将自己說的那麽偉大,不是你生了我,就對我掌有生殺大權的,季家給你的夠多了。”
梅雪被他說的臉熱不已,此刻内心的惱怒蓋過要挽回他的算計,梅雪想拉都沒拉住,過去就給季烨一巴掌:“你個混賬,和你爸一樣無情,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生你。”
季烨動都沒動:“既然如此,當初又爲什麽要爲了利益答應聯姻呢?一開始爲了利益抛開心愛的人,拿到想要的财産之後,又放棄親子回到初戀身邊,您曾經的所作所爲,也配來教育我嗎?”
梅雪被他氣得渾身發抖,比方才和袁秀秀吵架還要激動。
梅嬌連忙扶住她媽,然後用憎恨的眼神望着季烨。
季烨猛地朝她看過來,梅嬌躲閃不及,心虛的低下頭,季烨再次狠狠嗤笑出聲。
梅嬌臉熱不已,她不理解,媽媽這麽好,爲什麽哥哥就不能原諒媽媽?就算媽媽曾經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媽媽在季家也受過委屈,哥哥就不能多給媽媽一些時間和機會嗎?
而梅嬌此時卻忘了,季烨給過她媽媽多少次機會,但之前她媽媽梅雪在意過嗎?
沒有,梅雪之前總覺得一切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不屑給季烨關愛,現在怕兒子不再受控制,季家的财富也不能爲她所用,這才開始心慌的,而即便是想要彌補曾經的不足,梅雪所謂的關愛的方式,也展現了十足的高傲态度,甚至夥同外人一起算計。
這些是一個媽媽對兒子正常的愛嗎?顯然不是。
尤其季烨如今已經體會過了什麽才是媽媽般的關愛,所以他更不屑梅雪的虛情假意。
“不要再做讓我更憤怒的事,否則我不會隻像今天一樣在這裏指責而已。”
看着他無情離開的背影,雪梅咬牙切齒:“孽子,真是孽子!”
“媽媽,您别生氣。”梅嬌急忙安慰,“哥哥現在隻是迷障了而已,等今後自然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爲他着想的。”
“對,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讓季建飛回來,真是便宜宋夏了,還要給她送個孩子。”
梅嬌擔憂:“可若是那個宋夏不喜歡哥哥的爸爸怎麽辦?”
梅雪無比自信:“她若是不貪圖季家的财産,會嫁給季建飛那個草包?會忍受季建飛在外面花天酒地?之前裝作對你哥哥大度、關愛,不過是沒有辦法,想借此在季家站穩腳跟而已,且季建飛雖是草包,但哄女人還有幾分本事,不怕她不動心,真有了謀奪季家财産的途徑,她還不努力攀上?”
“媽媽,今後哥哥回心轉意之後,我們能和哥哥一起生活嗎?”
梅雪無比自信:“季老爺子已經老了,要不是身體承受不住,季氏暫時也不會給宋夏那個賤人掌管,隻要宋夏再生一個,屆時你哥哥除了我們,還會有别的親人嗎?肯定對你這個乖巧的妹妹寵愛至極,到時候你想要什麽,你哥哥就會給你買什麽。”
雪嬌仿佛已經想到了那時的生活,嘴角不停的往上翹,嘴甜道:“那我也會對哥哥好的。”
“到時候媽媽就什麽都不用操心了。”
母女倆安慰好自己之後坐上司機的車離去,而還在公司的宋夏并不知道她們的算計,若是知道,隻怕要笑掉大牙了。
兩人目光短淺,就以爲别人和她們一樣短淺,心思黑暗,就以爲别人和她們一樣黑暗,隻能說爲什麽和季烨越走越遠,就是因爲她們太想當然了,從來不真心爲季烨打算,隻知道算計,可氣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