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季烨他們帶人走了之後,蕭墨的跟班戰戰兢兢的問他。
“閉嘴。”此時蕭墨的心情極爲不爽,陰沉着一張臉誰也不敢多說話,生怕觸碰到他的雷點上。
不過此時這些跟班心裏也是覺得不公平的很,季烨和蕭家的家世差不多,可是卻從沒有聽說季烨以權勢壓人,季烨身邊的人,都是季烨真心相待的朋友,哪像自己一樣活的這麽小心翼翼?生生低人一等,要是自家的生意對象是季家就好了,那就不用伺候這個活爹。
另一邊,白欣怡不斷和季烨等人道謝:“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過來,我真不知道怎樣才好了。”
新同桌拍了拍她的胳膊:“不用怕蕭墨那個小人,隻會用權勢欺壓你這種沒家世的,太沒品了,以後有事就找我們,我們給你撐腰。”
季烨也點了點頭:“雖說蕭家很厲害,可現在蕭家還不是他做主呢,所以你也不必有心負擔,他不能将我們怎麽樣,就算他動用家世,難道我們還比他差了?”
聽着他們爲她撐腰的話語,白欣怡内心暖暖的,果然隻有蕭墨那樣的富二代才不正常。
她無奈的聳肩:“我都不知道我怎麽那麽倒黴,一開學和蘇歌做了朋友,我曾以爲我們會共同進步,沒想到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你們都是特招生,又都是女生,一開始交好很正常,現在看清了就好了,誰知道她那麽颠。”
有個男生撇了撇嘴:“不瞞你們說,她剛來班上的時候,還有不少男同學對她有好感來着,現在都避之不及。”
幾人聽完對視一眼笑了,新同桌嘲笑不已:“看你們以後還以貌取人,有些人表面小白花,實際接觸了之後,就是毒蘑菇,沾到手上才知道害人。”
“别這麽侮辱毒蘑菇,有些毒蘑菇處理好了,味道還是很鮮美的。”
“正好我知道一家店,咱們晚上去搓一頓?今天怼到蕭墨心裏爽了,姐請客,白欣怡,你可不許拒絕啊,要不是你,咱們今天還不會這麽痛快呢!吃完了姐親自送你回家。”
白欣怡本來是想拒絕的,聽她這麽說之後,倒不好糾結了,于是爽快的點頭,雖然媽媽現在下班晚,但她還是發信息報備了一下,見她和新同學的關系處理的這麽好,白媽媽心裏也高興。
季烨拿出手機:“我也打個電話。”
韓傑在一旁慫恿他:“不如叫宋阿姨也一起來吧。”
“你想得美,宋姨可沒時間和我們一起胡鬧,我主要是推掉等會兒課。”
白欣怡驚奇:“季烨同學放學之後還要補課嗎?”
新同桌解釋道:“他的補課和我們的補課不一樣,他主要學習公司管理的知識,如今大學的課程也安排一部分了。”
白欣怡感歎:“真厲害啊!”
“沒辦法,誰讓季氏還等着他繼承呢,今天真是沾你的福了,平時我們可約不出他來。”
其實除了韓傑之外,以前他們幾個和季烨的關系都隻是一般,是蕭墨和蘇歌兩人發神經,才讓他們聚攏起來,這種不靠家裏的生意關系,隻是因爲學校的事而建立起來的友誼,還真不錯呢!
以前吧,他們覺得季烨雖然表面溫和,但接觸起來還是有距離感的,所以大家都不敢深入交流,沒想到真出了事之後,季烨是真的會出手幫助同學,大家彼此之間一下就拉近了距離。
這次他們也是沒想到已經離開學校的季烨會毫不猶豫的轉頭回來給白欣怡撐腰,請客吃飯他也沒有拒絕,同是兩大集團的繼承人,他們笃定以後季烨走的更遠,就蕭墨和蘇歌發癫似的相愛,保不齊以後蕭氏的家業都要爲他們的愛情陪葬。
宋夏那邊接到電話說季烨要和同學吃飯,也是爲他高興:“對嘛,平時功課要學,偶爾也要與同學放松,你讓陳叔先回去,正好我在公司加班,等會兒等你吃完順路來接你。”
“好。”
“要我給你們定個餐廳嗎?”
“不用,同學說她請客。”
“也行,等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請回來,朋友嘛,有往有來友誼才能長久。”
“嗯。”
這也是季烨第一次交這麽多朋友,内心确實很不一般,不然也不會答應一起聚餐。
白欣怡的新同桌叫周媛媛,周家的主業不在A市,她是從小在外婆身邊長大,才在這邊讀書,且她爸爸在周家也隻能算個吃股份和分紅的二代,所以她這個三代,就更沒有打理家業的壓力了,每天不是吃喝就是玩樂,主打一個開心。
周媛媛開心的和他們分享:“之前外婆帶我來吃過幾次,新鮮的野生菌菇就是他們的特色菜,等會兒都嘗嘗。”
“這個季節還有新鮮的野生菌菇,倒也挺有本事。”
“全球又不是隻有一個季節,就因爲有這樣的本事,所以人家收費才高。”
“不怕我們給你吃破産了?”
周媛媛嗤笑:“一頓飯就能将我吃破産,你們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季烨學習公司的各項事務的時候,宋夏也會專門給他科普A市的豪門,周媛媛家宋姨剛好說過,她和她爸爸雖然隻吃分紅,但周家分給他們家的固定資産就是一筆巨額财富,且周媛媛的外婆家就她媽媽一個女兒,她外婆家雖不經商,但卻是世襲的書香世家,有古董傳下來的那種,如今住的還是有單位鑒定的曆史古建築,所以說錢是真的不缺,今後還不用管事,比一般富二代富三代過得潇灑多了。
“知道你是個富婆,以後罩着點小弟。”
“那你叫聲女王大人來聽聽。”
那男生也不含糊,當即就笑着拱手叫了,一群人頓時哄笑開來。
這是白欣怡上高中以後第一次這麽開心,大家都是很溫暖的人呢!和被外人定義的富二代富三代完全不一樣。
而她不知道的是,大家對她的評價也很高,一般人面對蕭墨的威脅和甜棗,或許早就妥協了,但她始終堅持自己,而且和他們相處,也沒有不自在,面對家世比較差的處境,也非常坦然,知道自己是來讀書拿獎學金的,說出口的時候也是毫不含糊和自卑,真是個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