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能再好了。”夏茹又吃了一口小魚,隻恨不得連魚刺都一起吃掉,“這也太好吃了,比我吃過的任何餐館都要好吃。”
陳主任心想,有這麽誇張嗎?不過這小宋的手藝是真好啊,香味怎麽這麽濃郁?到底是怎麽做的?差點連她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蕭成很有眼色:“宋姐做了好幾個菜,陳主任,您等會兒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點兒。”
“那我就不客氣了。”
很快,宋夏就将所有的菜擺在了餐桌上,加上湯一起,總共六個,紅燒肉濃郁、鹽焗雞金黃、香煎小魚酥脆、肉丸青菜湯豐富,就連西藍花炒蝦仁和麻婆豆腐都特别精緻,三人看得眼睛都直了,明明都隻是家常菜,怎麽都這麽漂亮和勾人呢?
“來,都一起嘗嘗。”
“好。”三人迫不及待的入座,蕭成不忘招呼宋夏一起,“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宋姐,你以後就和我們一起吃。”
“鹽焗雞也好吃!”夏茹眼睛每吃一個菜,眼睛就亮一下,“紅燒肉也好好吃,一點都不膩。”
她幾乎都快哭了,自打懷孕以來,她吃什麽都沒味,天知道她有多難受!如今終于吃到了滿足味蕾的菜肴,她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熨帖了。
“老公,加錢,一定要給宋姐加錢。”說着她眼巴巴的瞧着宋夏,“宋姐,你能今天就住進來嗎?我晚上也容易餓。”
宋夏微笑:“這個沒問題。”
蕭成沒有過多猶豫的就道:“原來和陳主任說的是一個月一萬五,宋姐,我們就給你兩萬一個月吧!”
這個價格将陳主任狠狠驚訝了一下,兩萬!這可直逼月嫂的價格了!
她埋下頭,不過這小宋做的菜可真好吃啊,她要是有錢,她也要請,嗚……她怎麽就不是個有錢人?
那孫秀容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她家的,就是不做其它家務,光是做飯她都給供起來!還要耳提面命的讓兒子給哄好了,可惜她沒這個福氣,如今兒子連女朋友都沒一個呢!唉,兒子生遲了,要是生早點和小宋差不多年紀就好了。
“兩萬會不會太高了?”宋夏知道本市保姆的價格,所以不想要這麽多。
“不會不會,我們還覺得給少了呢!”夏茹趕緊擺手,“宋姐,您學過廚師嗎?怎麽做得這麽好吃?”
“沒學過,不過是之前吃飯的人挑剔,所以慢慢練出來的。”
陳主任聽着心裏又将那孫秀容狠狠唾棄一番,雖然她不愛說閑話,但今天宋夏給人家做飯兩萬塊錢一個月的事,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宣傳宣傳,讓孫秀容知道這是逼走了怎樣的一個大寶貝。
那邊孫秀容還不知道自己又将迎來一陣嘲諷鄙夷,她現在又因爲錢和吃飯的事和孫子争執了起來。
“怎麽又要錢?外面的飯有什麽好吃的?你以前不都在家裏吃的?”
“你做的飯根本就不好吃,而且才兩個菜,怎麽吃飯?”秦家偉十分嫌棄的道。
“兩個菜怎麽就不能吃飯了?”孫秀容隻覺得頭疼,雖然她也覺得味道差了點,但也是能入口的啊。
她卻不知道老年人的口味和小孩子的口味是不一樣的,以前宋夏爲了照顧他們,給各自喜歡的菜裏放的鹽都不一樣,這也就是爲什麽孫秀容老是挑剔的原因,說宋夏做菜沒水準的緣故。
“我就是吃不下,我要出去吃。”
“天天出去吃,哪有那麽多錢吃?”
秦家偉眼珠子一轉:“别以爲我那天沒聽見,我爸留了一百多萬呢,足夠我吃的了。”
“那些錢是要留着你上大學,以後買房娶媳婦的,哪能亂用。”
秦家偉哄道:“奶奶,我以後會有大出息的,買房找老婆的錢我一定會賺來,這錢要是不花,放在銀行裏就貶值了,你懂不懂啊?你要是餓死我,以後可就沒人給咱們秦家延續香火了。”
“你還挺多理由。”孫秀容心軟了,她也沒想一想秦家偉這樣說是否有什麽問題。
“奶奶……”
“好好好。”孫秀容被吵得頭疼,“但隻能給你五十塊,别吃那些炸串,去老李那兒炒兩個菜,讓他給你多放點肉。”
“嗯。”秦家偉拿着錢就跑,哪管她交待的什麽。
孫秀容一個人面對着眼前的兩道菜,也有些食不下咽,那宋夏放鹽雖然沒數,有的正好有的淡,但味道是還可以,這自己好些年不做,還真有些手生了。
在她這兒有吃有喝有住的多好,真是不知足,她就看宋夏今後能過得有多好。
然而就一天後,聽說陳主任給宋夏介紹了一個月薪兩萬的保姆工作,孫秀容就有些繃不住了,咬着牙說:“兩萬?唬誰呢?誰家這麽傻給一個菜都做不好的保姆兩萬?”
周鳳梅嗤笑的看着她:“人家就是吃宋閨女做的飯好吃,才将一萬五的工資提到兩萬的,陳主任當時就在現場呢,而且也吃了宋閨女做的飯,說比飯店裏的都好吃,也就你說不好。”
劉婆補充道:“要是真不好,以前秦家偉能天天在家吃?這幾天他不就是都在外面吃的?孫秀容,承認人家閨女好,有那麽難嗎?”
“呸,好什麽好,願你們家都有一個這麽要錢的兒媳。”
“我們兒媳不要錢,是因爲我們彼此尊重将錢都給足了啊!宋閨女這些年在你們家都白瞎了,這幾年在外面做保姆都要發個小财,而不是落得現在一分沒有。”
孫秀容氣急敗壞:“你們以爲我會相信你們說的?以後沒兒子養老,有她的苦頭吃。”
“真是不知悔改。”周鳳梅搖頭,然後不再和她說話,宋閨女現在過得好就行,之前還擔心了一陣,沒想到轉眼陳主任就給找了這麽個好工作,也是宋閨女能幹,讓人家主動做漲了工資,雖然隻有兩個月,但能掙四萬,也很好了,至少能将眼前的難關渡過,不過這隻幹兩個月的事,就沒必要和孫秀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