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犯法?将自家兒媳鎖在門外不給進,孫秀容,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位。”
“什麽狗屁兒媳,我兒子都沒了,這是我的房子,她既不幹家務,還不上交工資,我憑什麽讓她住我的房子?”
她這話一出,鄰居們越發爲宋夏感到不平和憤怒,紛紛指責道:“孫秀容,你能不能要點臉?還人小宋爲什麽不能住,她這些年爲你們家付出的還少嗎?”
“之前幾年,人家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都花在了你家,下班回來還得做家務做飯,伺候你,又照顧繼子,現在你兒子這一去,工作又被你給鬧沒了,你居然就要将人家給趕走?孫秀容,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孫秀容跳起來反駁:“你才遭報應,老娘我好得很,你們什麽都聽她說,你們懂什麽。”
“我們又沒瞎,光聽小宋說不會自己看?難道我們所有鄰居都誤解你了?難道你之前炫耀的話都是假的?孫秀容,你要是真想和人家小宋撇清關系,行啊,将之前秦振武的工資分她一半,将秦振武的賠償金也給她一半。”
這話就像踩到了孫秀容的腳一樣,瞪着眼睛恨不得吃人:“那是我兒子的錢,和她有什麽關系?她有什麽資格要我兒子的錢?就是她害死的我兒子。”
“人家小宋是領了結婚證的配偶,怎麽就沒資格繼承秦振武的财産了?還人家小宋害死你的兒子,當我們不知道,秦振武是因爲被你支使去給你女兒送東西,才出了車禍的吧?”
孫秀容一聽,當家怒瞪宋夏:“這話是你說的?”
宋夏難以忍耐的點頭:“媽,我也是才知道你竟然在外面說是我害死的振武,您爲什麽要這麽說?”
“本來就是你,要不是娶了你進門,我們一家人還生活的好好的,就是娶了你,我們家才有了變數。”
“還變數,人宋夏嫁到你們家才真是倒黴,任勞任怨的付出了這麽多,老公沒了,錢也沒到手,還要被你趕出家門,孫秀容,小心報應遭到你和你孫子頭上。”
“你個喪良心的婆娘,讓你詛咒我孫子。”孫秀容聽不得這話,當即就要上前打人。
宋夏眼明手快,連忙擋到爲她說話的劉婆面前,然後頭發就被孫秀容扯了個稀亂,周鳳梅忍無可忍,當即就撥打了報警、婦聯和居委會的電話,她就不信沒人能給宋閨女一個公道,沒人能整治這孫秀容了。
宋夏被扯了頭發,痛苦的叫出聲,鄰居們見狀,連忙拉開兩人,混亂之中,她狠狠的掐孫秀容的老皮,還一直踩對方的腳。
孫秀容吃了虧,也痛苦大叫,然而大家卻都不相信,像看把戲一樣看着她。
“你就别裝了,裝得一點都不像。”
“明明是你打人,弄得好像我們打你一樣,要點臉吧。”
“孫秀容,以前隻知道你愛占小便宜和尖酸刻薄,這幾天我算是長見識了,你這是純純的惡毒。”
“宋閨女,沒必要和她這樣的人講情面,我看你就直接請律師打官司,将自己該要的錢要回來。”
周鳳梅這句話點醒了衆人,紛紛勸道:“沒錯,就該和她打官司,讓法官去判,看她怎麽辦。”
“連房子都不給你住,以後得爲你自己考慮考慮,秦振武也不在了,至少屬于你們夫妻的共同财産要拿回來,你現在工作還沒了,這萬一生個病,連醫院都去不了。”
宋夏被鄰居們圍着勸,心裏暖暖的,看來大部分人都是好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事情沒落到自己身上,站在旁觀的角度,所以要公正些,無論怎麽樣,宋夏都十分感謝他們爲她說話。
她重重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見她神色沒那麽堅決,周鳳梅還勸:“不要心軟,心軟對孫秀容這樣的人沒用,你以前做了那麽多,感化她了?連秦家偉至今都沒叫過你一聲媽。”
“确實不值。”其他人點頭,“這樣的繼子,有什麽好養,有什麽要惦記的,大娘琢磨着,你親閨女都沒有這般照顧過吧?”
宋夏難爲情的點了點頭:“是我對不起她,以前這邊事多,錢用的也多,所以難以顧及到。”
“那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了,盡快去起訴要錢,對親閨女不好,反正對一個養不熟的繼子盡心盡力,傻不傻。”
宋夏歎氣:“這以前不是不想讓振武擔心嗎?我也沒想到他和婆婆竟然一直防備着我。”
“你啊,就是太實誠了。”
看着這麽多年的老鄰居,全都幫着宋夏說話,孫秀容隻覺得自己被氣得頭暈眼花,所有人都被宋夏的表面面孔給欺騙了,宋夏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眼中的傻子,實際心眼多着呢!
孫秀容越想越恐怖,以前大家對她可從來沒有這樣批判過,就是這幾天,好像她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一樣,爲何都幫着宋夏來指責自己?
不是因爲宋夏在外面裝柔弱說她的壞話是什麽?可真是好口才啊,居然短短時日就讓這些人倒戈。
“你們都是一群蠢貨,幫着一個滿心算計的人說話,打什麽官司,我兒子的錢憑什麽給一個外人?讓你們将家裏的錢都給你們的兒媳試試,你們樂意嗎?”
孫秀容以爲這番話會引來共鳴,誰料周鳳梅卻道:“我兒子自結婚那一天起,工資就是給我兒媳拿着的,誰像你一樣啊。”
“就是,還外人,既然是外人,外人可沒義務伺候你們一家人,你給工資了嗎?”
“滿心算計的人是你還有你兒子才是,一個刻薄狠毒,一個媽寶男,你們害了人家宋閨女,人家要點補償怎麽了?”
衆人義憤填膺的時候,樓梯上來了人:“是你們這兒報的警嗎?”
“居委會的,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是婦聯的,麻煩大家讓個道兒。”
孫秀容正欲大罵,見到這些人,頓時啞了聲,暗恨都是老鄰居了,居然還這麽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