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整幾天之後,謝遠來到宋氏大廈面前,大廈外表和八年前并沒有什麽不一樣,就是門口和大堂的裝飾換了,保安和前台也變成了他不認識的人。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想見宋夏,你就說我是她故人,姓謝。”
“抱歉先生,如今宋總并不常來公司,您若有事,可以直接和宋總聯系。”
一開始,謝遠還以爲這是保安的推脫之詞,用手機查過之後才知道,原來宋夏真的請了專業經理人來打理宋氏。
他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既然搶到了手,爲什麽不在乎?
悔恨、無力等情緒充斥着他的胸膛,是不是他沒有做錯事,宋氏一直都會是他的?
此刻他非常想回去搖搖自己的腦袋,是進水了嗎?放着那麽好的宋夏不珍惜,偏偏要去招惹左珊那個賤貨。
在牢裏的時候,他就無時無刻不在對比,宋夏有錢又漂亮,還對他死心塌地,他那時候爲什麽就是看不到?爲了所謂的自尊心,處處傷害人家的心。
而左珊,論美貌比不上,論家世更是遙不可及,在事業上也無法給予他一絲幫助,隻會向他索要财物,仗着生了一個兒子,還要逼迫将她扶正。
謝遠悔恨的捶自己腦袋,他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麽?
如果一心一意和宋夏過,如果在父母刁難時,他能站在宋夏那邊,是不是他就能永遠做謝總?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保安看着他神色不正常,狐疑的拿起警棍,這人該不會要鬧事吧?
謝遠自嘲一笑,如今連一個保安都可以瞧不起他了嗎?
他低頭離開,瘋狂的拿手機搜索宋夏的消息,在得知這些年她并沒有結婚之後,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是不是……是不是她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的?不然當初爲何報複的那麽狠?沒有愛的深,哪來恨的深?
他整理一下衣冠,以後他可以給宋夏毫無保留的愛,将之前愧對她的,全部補償回去,隻要她給個機會。
自這天過後,謝遠就開始處處留意宋夏的消息,甚至還經常去宋氏大廈蹲守,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宋夏已經去環球旅行了,短時間内,他是蹲守不到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經常去找左珊的消息不知道是誰透露給了池傑,等他再去時,被池傑帶人堵了個正着。
“你可真是我的好表哥啊!”池傑赤着眼睛看着他,雙拳緊握。
謝遠不緊不慢的扣扣子:“不就一個女人,這麽在意做什麽?一開始不也跟我,你接手也就是玩玩,誰玩不是玩。”
左珊臉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謝遠,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以前随你怎麽玩,但現在她是我拿錢養着的,就隻能我玩。”池傑的話更是讓左珊渾身顫抖,眼淚順着光潔的胸膛流進她緊捂的被子裏。
“哦,那一次多少錢,我付你就是。”謝遠不在意的說。
“謝遠,你以爲你還是以前的你嗎?還敢這麽和我嚣張?”池傑看都不看左珊一眼,“給我打。”
他經常請這些狐朋狗友吃飯,今天也是正喝酒的時候被人告知這消息,于是幾人一砸酒瓶,當即就說要過來替他出頭,一個個喝了那麽幾杯貓尿,天不怕地不怕。
謝遠這下是真的慌了,池傑怎麽敢真的動手?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再打會出事的。”左珊慌忙大喊,而她不喊還好,越喊池傑越生氣。
一把上去揪住她的頭發:“賤人,你還敢替他求情。”
“我沒有,我是爲你好……啊!”
她話還沒說完,池傑就是兩耳光:“還說沒爲他說話,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左珊沒穿衣服,被扯着頭發就拉下床,池傑那幾個“兄弟”,一邊毆打,還一邊怼左珊意圖不軌。
她瞬間神經都快崩潰了,被打和沒穿衣服被人圍觀的羞憤讓她忍不住大喊大叫,蜷縮在地上不斷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池傑,看在我們兒子的份上放過我吧,是謝遠威脅我的,都是他逼我的。”
“還敢狡辯,我看你剛才享受的很。”
“傑哥,廢了這小子,竟然敢給傑哥你戴綠帽子,引得傑哥比被人嘲笑,絕不能輕易放過。”
池傑正在氣頭上,經不住撺掇,當即狠狠一腳就踢在謝遠的下體上,令本就被毆打的遍體鱗傷的謝遠直接痛暈過去。
他沒了動靜,幾人當即一陣害怕,該不會死了吧?
雖然幾人平時不幹好事,但是也絕對沒有殺過人,這下就被吓的當場酒醒,池傑也忍不住手抖。
“傑哥,我就是來幫你出氣的,這可和我沒關系啊。”
“是啊,傑哥,最後一腳可是你踢的。”
“我媽還等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
“我也要去哄我女朋友……”
幾人匆匆下樓,留下臉色蒼白的池傑。
随即他也快速沖下去,途中還差點撞倒一個買菜回來的大媽。
“哎喲,現在的年輕人,怎麽這麽沒禮貌?”大媽嘟嘟嚷嚷,結果經過左珊家門口時,發現不對。
“來人啊,殺人啦!”她站在門口看着門内的狼藉不敢進去,不過還是很迅速的叫了警察、救護車和物業過來。
左珊眼睛還是睜着的,本來就精神崩潰,見門口彙聚越來越多的人指指點點,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顧羞恥的袒胸露乳。
醫生趕到,及時爲她穿好了衣服,但她的精神好像已經不正常,不是傻笑,就是驚恐的大叫,要麽将自己的頭蒙在衣服裏。
謝遠那邊也慘,雖然沒死,但幾乎是廢了。
“我不信,我不信。”他身體多處骨折,聽到傷情之後,不顧醫生的阻攔非要看自己那裏。
“謝先生,請您冷靜,命還在,一切都有希望。”
“你們放開我!”他還要去找宋夏呢,他怎麽能有事?
“庸醫,我要告你們,是不是池傑買通了你們,是不是?”
見他如此激動,醫生隻能給他打一針鎮定劑,他們理解很少有男人能接受這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說不定等時間長了,就能想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