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他們搬走之後去找了誰?”一下班,餘婷就過來找宋夏吃飯,順便說說笑話。
“該不會是找你那個前婆婆和前夫吧!”
“還真是。”餘婷開懷大笑,“鄰居特意打電話和我說的,說張月芳他們就收留了三天,嘲諷了整整三天之後,又将人給趕走了。”
“好歹是親姐妹,這麽狠?”
“她們姐妹的關系可不親,以前張月芬他們過得好,張月芳也不錯,兩人才勉勉強強維持表面的和諧,如今張月芬落魄了,又沒有什麽可以讓張月芳利用的地方,可不得将人給趕走嗎?”
“啧……真可憐。”宋夏不走心的說。
“聽說現在是租了一間郊區的民房。”
宋夏挑眉:“都這個地步了,還沒回老家?”
“回什麽回啊,老家早就流傳他們的事迹了,以前仗着有錢處處看低人,現在誰還供着他們?聽說有看不過眼的,将他們老家的窗戶都砸了。”
“還挺嫉惡如仇。”宋夏沒什麽表情的譏諷,隻能說張月芬和謝傳财他們以前爲人處世不行,結交的也都是一些見利忘義的小人。
記得以前回村時,路口還放煙花迎接,如今落魄了,竟是連回都不敢回去。
“要是以前出資給村裏修個路或者裝個路燈什麽的,也不至于連後路沒有,偏偏他們隻顧着修自家的好房子,還侵占鄰居的田地,這些人以前怕家裏孩子找工作要麻煩謝遠,現在可就沒這個顧慮了。”
宋夏搖頭,張月芬性格如此,确實難以與人交好。
“更搞笑的你知道是什麽嗎?”
“什麽?”
“那左珊這些年給她娘家送了不少好東西,如今沒去處了,銀行卡也被凍結,就想找娘家拿點錢,誰知一回去,竟是連飯都沒做她的。”
“這麽無情?”
“本來就是和張月芬他們一樣是重男輕女的家庭,盤算着以後再也占不到便宜,又怎能将到手的再放出去?”
宋夏冷笑,這下左珊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據她所知,在謝遠被起訴之際,她就将手裏的不少存款轉到了她娘家人的手裏,本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結果最親人卻将她的後路給堵死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娘家人現在捂着不松手,那也是暫時的,追回是遲早的事。
但遺憾的是左珊并不知道啊,如今正和娘家人鬧呢!
“媽,那都是我的錢!”
“什麽你的錢,誰賬戶裏會放别人的錢。”
左珊氣急:“當初轉給你時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不明白你在胡咧咧什麽,沒事就趕緊回去,等你嫂子回來該不高興了。”
“她憑什麽不高興,她穿的用的哪件不是花我的錢買的?”
“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嫂子?她可是你侄子的親媽,嫁到我們左家,就是我們左家人,吃用左家的有什麽錯?你跟了謝遠,你想要什麽,就去找謝家。”
“你明知道現在正是謝遠困難的時候,媽,天賜她也是你的外孫。”
“你都說了是外孫,媽自然先顧着親孫,回去吧,别在這兒鬧了,鄰居看了會笑話。”
左珊是萬萬沒想到她媽會這麽無情,明明以前她回娘家的時候,一口一個乖女兒,一聲一句親外孫,如今占不到便宜了,連門都不給她進。
左珊深吸一口氣:“那你和哥哥嫂子将我最後幾次轉的錢還我,我就離開。”
她媽叉腰:“你這孩子咋這麽不孝順呢,出去問問,哪有送給娘家的東西還往回要的?”
“我一開始就說了,那不是給你們的,隻是暫時存在你們手裏。”
“啥時候說的,我怎麽不知道?”左珊她媽一臉理直氣壯,“你打聽打聽,誰有錢會放别人手裏?”
“媽……你……”
“好了,這裏有些菜,都是你爸親手種的,拿回去給天賜吃。”她媽将一袋子菜往地上一扔,然後直接關上大門。
左珊差點被氣暈過去,這就是她的親媽!
她自嘲一笑,早該想到的,以前還小時,就說今後家裏的一切都是大哥的,讓她不要妄想,後來是她跟了謝遠,她媽态度才親熱起來。
這兩年的奉承都讓她忘了她爸媽是一個怎樣的人,她真後悔将錢都轉過來,那時就是随便埋到哪個公園的樹下,都比給她媽強。
這點不值錢的蔬菜打發誰呢,當她是來打秋風的乞丐嗎?
“媽,你可别後悔,謝遠遲早會出來的,再說他的财産,可不止眼前被查封的這些。”左珊高聲道,“我困難隻是暫時的,你們以後别想再來占便宜。”
屋内她娘家人嘀嘀咕咕:“真的假的?”
“管她真的假的,反正到我手裏的錢是不會拿出來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還真能不認我們不成,錢還是在自己手裏最心安。”
“說的也是,這些錢足夠我們過上好日子了,大孫子在農村裏上學可不行,咱們也去買套城裏的學區房。”
幾人打定主意,不會去幫襯左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盡管左珊沒有嫁人,但性質差不多。
頹喪的回去租房,張月芬一見她的臉色就知道在左家那兒碰了壁,當即不客氣道:“還親爹媽呢,我就說你當初不該拿我兒子的錢孝敬你娘家。”
左珊低垂着臉任由她罵:“見利忘義的東西,遲早出門被車撞、下雨被雷劈,不得好死。”
怎麽說也是左珊親爸媽,被張月芬這麽罵,心裏還是不會痛快:“阿姨,少說兩句會死嗎?我是沒拿回錢,你就拿回來了?你娘家又比我娘家好到哪裏去?”
“你個小蹄子,還敢犟嘴?”張月芬這段時間也是十分不痛快,所以脾氣特别暴躁,“我拿回娘家天經地義,你沒名沒分的,憑什麽拿我兒子的錢孝敬?”
“那都是謝遠心甘情願給我的。”
“明明就是你死皮賴臉出賣身體要的,不要臉,都是你害了我兒子,如果沒有你,我兒子會和宋夏好好過,我們也不會落魄至此。”
左珊被氣紅了眼,沒出事前,說她賢惠,說她是理想的兒媳,如今沒錢了,就說她髒,就怪她勾引人,沒有這樣惡毒罵人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