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嬌被江念打飛出去,她整個魂體都暗淡了不少,但嘴上依舊是不饒人地警告江念。
“你别以爲我會如此輕易就善罷甘休,七日時間一到,隻要你們找不到我,他就必死無疑!既然不愛我的男人,就算是死了也沒關系,他的魂魄都必須要屬于我,我在他靈魂上也種下了印記!”
說完,阿嬌化作的白色霧氣立刻消散在原地,頓時沒了蹤迹。
蔣英宇停了下來,臉色慘白,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是要站不住腳,幸虧靳修竹看到他臉色不好看趕緊上前将人扶着。
當然了,靳修竹不會承認,如果他不去扶着蔣英宇,江念肯定要把人抱着的,不會讓他掉在地上。
其實靳修竹想多了,江念頂多費點靈力将人托着,自己才不會那麽勤快把人抱住。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靳修竹皺着眉問江念。
江念看了看,“放心吧,就是有些虛弱,現在情況還穩定,隻是阿嬌那邊肯定還有别的動作。剛剛跟她打了一場,她的修爲不是很高,對付她綽綽有餘,隻是蠱蟲不好處理,一個不小心容易傷到小宇。聽她話裏的意思,原來她在小宇的靈魂上留下了印記,隻要祛除蠱蟲,她肯定會知道,從而對小宇的靈魂動手。”
江念知道苗疆的人都鑽牛角尖,卻還是沒想到阿嬌的反應這麽大,今晚的試探讓江念覺得問題有些棘手。
阿嬌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玄門中人,她本身有靈力,也知道控制人的靈魂,說明天資還是不錯。
隻是這樣的天資用到這個份上,讓人不由地有些唏噓。
爲今之計,是要找到阿嬌這個人,從根源上解決蔣英宇的事。
“修竹,你馬上讓安臣去查查這個阿嬌的蹤迹,盡快确定她在什麽地方。我想她肯定會藏起來,但是我沒有她的東西爲引,加上她本身是玄門中人,可能不會讓我找到她的蹤迹。還有六天的時間,一定要找到她,否則蔣英宇會死。”
江念的神色如此嚴肅,靳修竹的臉色也跟着變得凝重,他能想到事情很棘手。
“好,這件事交給我。”靳修竹點點頭應下。
這時候原本還渾渾噩噩的蔣英宇緩和過來,他有些詫異地看着扶住自己的靳修竹,很不可思議他這位不喜歡與旁人觸碰的表哥竟然會扶着他,畢竟他平時不要說旁人,就是連自己的親人都不願意碰的,活像對方身上有跳蚤。
“表哥,念念姐,我怎麽了?”蔣英宇開口詢問。
靳修竹抿唇,“剛才念念與阿嬌打了一場,她跑了。”
蔣英宇反應過來,發現全身都痛,腦子裏不期然想起江念之前說的話,估計那個人今天會有動作。
果然,阿嬌肯定是來找他,然後遇到了江念,兩人才打了一場。
而江念把阿嬌趕走,這個說來,阿嬌并不是江念的對手,他的安全的确是不需要擔心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念念姐。”蔣英宇笑了笑。
結果這一笑不知道怎麽扯到了臉頰,他伸手摸上去,發現整個腦袋腫得像個豬頭。
“嘶,怎麽這麽痛?我這是被人打了嗎?念念姐和阿嬌該不會一起來打了我吧,哈哈。”
江念有些無奈,也是佩服蔣英宇的神經大條,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的處境多危險,現在還有心思來活躍氣氛。
“行了行了,不要耍寶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們要去尋找阿嬌的蹤迹。我敢肯定現在她肯定已經離開了之前的地方,我們需要重新去尋找。”江念看了看蔣英宇,“小宇,你現在把衣服脫了,隻留一條褲衩子就行了。”
此話一出,蔣英宇和靳修竹的臉色同時變得非常微妙,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尴尬。
“啊?那,那什麽,念念姐,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個黃花大小子呢。”蔣英宇扭扭捏捏道。
靳修竹聽得額頭青筋狂跳,本來也沒什麽,但是蔣英宇這話一說出來就古古怪怪的,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好好說話。”靳修竹忍不住說了一句。
這句話是對江念還是對蔣英宇說的,他們兩個人都不知道,但看得出來靳修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江念頗爲無奈地看了一眼靳修竹,又看向蔣英宇,隻能搖頭。
“行了,你們倆别這麽大的反應,還有小宇你也是,我這是爲了你好,保護你,可不是要吃你的豆腐。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看的,你又不是美女,我又不是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身材也沒你的表哥好,擔心什麽?更何況不是讓你遮住了重點的位置了?”江念反問一句。
聽到這句話,靳修竹的臉色緩和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麽冷的,隻是還是有些不悅的神色。
随着江念的一頓輸出,蔣英宇頗有些尴尬。
“好的,念念姐,我知道了,也知錯了。”
其實蔣英宇也知道江念不可能看得上他,有靳修竹這樣的珠玉在前,他好像的确是有些不夠看。
隻是當着一個女孩子寬衣解帶什麽的,總是讓人難爲情的,他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說完這話過後,蔣英宇終究還是脫了衣服,閉着眼睛不敢看人,俨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江念神色淡淡,目不斜視,咬破了左手的食指,右手捏着食指的之間擠出七滴血,血離開江念的手指過後根本就沒有滴落,而是懸浮在半空中,化爲了北鬥七星的形狀。
江念依舊神色淡淡,雙手結印,原本鮮紅的血液突然變成了金色。
随後,江念從桌上拿了一杯水過來,将七滴血送進水杯裏,嘴裏念了幾句咒語。
原本透明的水在加入金色的七個點後又轉化成爲淡粉色,江念掌心出現了一張符紙。
這張符紙看起來與那些外面招搖撞騙的道士拿的符紙差不多,可是江念隻是随意看了一眼,符紙就突然自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