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青年人要離開時,英子應也就死心了。
張老漢如是想着。
“你們可見着那青年了?”李慕慕忙不疊的問。
看信中所說,确實很像是顧尚卿。
青年,長相俊俏,身受重傷。
李慕慕現在恨不得自己能飛,趕緊去看看那青年究竟是不是顧尚卿。
她希望那個青年就是顧尚卿,隻要能找到顧尚卿,便能放下一大半的心了。
而且根據村民所說,顧尚卿受傷重,但似乎并沒有性命之憂。
隻是一直昏迷,終究讓人不放心。
若真是顧尚卿,更要趕緊把顧尚卿接回來好好醫治。
隻憑張老漢家上山采藥的水平,定然不行。
不要給顧尚卿落下什麽病根才好。
至于信中所提,英子疑似對那青年有意思,李慕慕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
若那青年真是顧尚卿,她還得感謝張老漢和英子救了顧尚卿。
李慕慕覺得,首先是英子和張老漢先救了顧尚卿,若沒有他們,恐怕顧尚卿真就活不成了。
再後來英子在照顧顧尚卿的過程中,因他俊俏,難免暗生情愫。
李慕慕倒不是不能理解,總之人家是先救了他,再看上他的。
主次關系,李慕慕分的很清楚。
不過,李慕慕總覺得這事情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現在她滿腦子都是被那個青年極有是顧尚卿的事情占據着,沒心思想别的。
前來送信的夥計,此時水也喝的差不多了,答道,“還未。”
“我們聽村民說起,掌櫃的便覺很有可能是顧将軍,便趕忙差我來告知夫人。我走的時候,掌櫃的也帶着人去那山村了。”夥計道,“隻是這個時辰,應是還未到。”
“事不宜遲,我馬上分派人手過去。”趙正祥道,“還需這位兄弟帶路,不知你還能繼續嗎?”
“我沒問題!”夥計忙道,“掌櫃的叫我來,便是是因爲我體力最好。”
能夠做到盡快過來跟李慕慕報信,馬上帶着人去那山村。
否則隻靠說出具體的位置,李慕慕帶着人去找,也要花些時間。
夥計在剛剛下馬脫力滾到地上,便直接坐在地上喝水休息了。
士兵給他裝了些餅和肉幹帶着在路上吃。
雖然山村那邊有很大的可能性,但爲了以防萬一,趙正祥還是留了一些人在這兒繼續搜尋。
他帶着其餘人馬,同李慕慕一起往山村趕。
還好那山村離此地也不算遠,日夜兼程的話,明日傍晚也能到。
隻是趙正祥擔心李慕慕吃不消,爲了找顧尚卿時不拖後腿,李慕慕硬是把騎馬給學會了。
作爲初學者,本是騎不了那麽久的。
但李慕慕硬生生咬牙忍住了,堅決不掉隊的随他們一同搜尋。
現在要去那山村,李慕慕二話不睡翻身上馬。
趙正祥張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勸她的話咽了回去。
因爲他知道,根本勸不住,李慕慕是不會在得知有線索的時候,卻什麽都不做,幹等着的。
見趙正祥的表情,李慕慕便知他的意思,主動道:“趙将軍,我能行的,無需爲我擔心。”
趙正祥點頭,一旦上路,便是不能行也要行了。
一隊人馬快馬加鞭往山村趕。
日夜兼程,他們到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
第二日下午便到了那山村。
李慕慕等人到時,距離張老漢家還有段距離,大江忽然從暗處蹿了出來,“顧夫人!”
“大江,你怎躲起來了?”李慕慕問道,“可看到張老漢家中那青年的樣子了?”
大江搖搖頭,道:“我們就是尋常夥計,沒有文書,也不敢随意進屋去搜。這幾日張老漢家中:也沒有要鋪子送貨,所以我們也找不到理由進屋查看。”
“我讓夥計去找相熟的村民,讓村民找理由進張老漢家裏一探究竟。”大江懊惱道:“結果誰都沒能進去的成。。”
“所以我們便躲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若張老漢和英子都不在家,我們便能趁機去看一眼。”大江道,“順便在這兒等顧夫人到了,與你說明情況。”
“這裏距離張老漢家還有段距離,不會打草驚蛇。”大江說道。
李慕慕點頭,道:“辛苦你們了,别在這兒等着了,一起過去吧。”
有李慕慕和趙正祥在,一個是嘉安鄉君,一個是四品将軍,他倆随便一個人藥查一下張老漢家裏,張老漢和英子也不敢攔着。
“是!”大江忙招呼上其他夥計,随李慕慕和趙正祥一同去了張老漢家。
張老漢正在院中處理今日捕到的野雞。
他現在年紀大了,已經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每日上山隻能采些草藥,打一點兒好打的鳥進城賣。
裏頭那個青年一看便是留不住的,隻希望英子能嫁個本分能幹的人便好,至少日子還能過下去。
張老漢正想着,突見小院外來了好多人,氣勢看起來極爲吓人。
張老漢忙把東西放下,心裏一突一突的走到門口。
籬笆做的院牆不高,隻是起到一個象征性的圍擋作用。
隔着院牆便能從外面看到院内的一切。
張老漢此時隔着院牆,見李慕慕和趙正祥氣度不凡,便緊張地道:“幾位大人有何事?”
趙正祥拿出自己的令牌,道:“老漢,我乃宣威将軍趙正祥,聽聞你家救了一位重傷青年,特來看看。”
張老漢一驚,他猜的果然沒錯,那青年不是個普通的。
“敢問将軍,不知那青年是……”張老漢緊張的問。
“聽描述像是我們在找的人,但到底是不是,還需看過才知道。”趙正祥抱拳,“老漢仁義,仗義救人,還請讓我等進去确認一番,是否我們要找的人。若不是,也能幫着打聽到底是誰家兒郎。”
“誰家兒郎不見了,杳無音信,都是要着急的。”趙正祥道。
你家是救了人不假,但也得趕緊去跟官府說啊。
畫了畫像張貼出去,才好叫人家家中人看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