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聖人在大皇子也被貶爲庶人後,将原本爲太子殿下準備的勢力都給了您,有了那些勢力與臣子的支持,您繼位之後,也十分順利。您自己也極有能力與才華,将原先支持大皇子的人也都收歸己用了。”
“殿下,您若是想知道更詳細的,日後我再做什麽預知夢,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您。”蘇芷兒忙說。
三皇子掃了一眼蘇芷兒和蘇廣成,高聲道:“把他們帶下去!”
“殿下,您到底是如何想的?”蘇廣成問道,“殿下,您相信我們嗎?”
“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蘇芷兒一邊被人拉着出去一邊說,“我以後還能知道更多的,殿下!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定能知道更多!”
等二人被帶走,三皇子才按下牆上的一處暗格。
牆上的一個架子緩緩地朝旁邊挪動。
原來,這裏頭還有一間内室。
三皇子進去内室,裏面赫然坐着聖人!
“父皇。”三皇子拜下,“兒臣萬不敢也從未有那等争搶之心。”
“朕知道。”聖人将三皇子扶起來,“那蘇芷兒也說了,你到最後都沒有過結黨,後頭的路還是朕給你鋪的。”
三皇子太幹淨了,幹淨的從裏到外都在努力的告訴他,三皇子他對皇位沒有興趣。
“蘇芷兒和蘇廣成那等胡言亂語,又豈能讓人相信。”聖人道。
便是信了,也隻是考慮将來太子和大皇子的事情。
隻是将來到底如何,現在想來還太早。
但将來一旦有那個苗頭,至少聖人能想起今日之事,得到提醒。
他不信他的兩個兒子能犯什麽大錯到一個被廢,一個被貶。
定是着了什麽道了。
若蘇芷兒是胡言亂語,也還罷了。
若是真的,原先不知道也還罷了。
既然知道了,到時定要好好的查查,不能冤枉了太子與大皇子,也将背後挑唆之人一并揪出來。
“将蘇廣成和蘇芷兒看好了,不要讓他們胡言亂語,也不要讓他們的胡言亂語傳出去。”聖人道。
不論他們說的是真是假,都不能讓他們的話傳出去。
若真是真的,那他們日後還有用。
聖人等不到兩三年後,便吩咐道:“這期間,多從他們嘴裏套套話。”
“是。”
聖人帶着三皇子離開,三皇子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也不知道聖人到底信了他沒有。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沒想要那個位子。
他是瘋了嗎,憑自己這點兒斤兩,又無人支持,還去争那皇位?
京中少了蘇廣成和蘇芷兒,都沒什麽水花。
除了蘇廣成的同僚有些奇怪蘇廣成怎麽近日一直沒有來之外,便是蘇芷兒相交的幾個小姐妹有些奇怪了。
但畢竟是閨閣女子,被家中管束不能經常出來也是有的。
因此也沒有人去詢問蘇芷兒的行蹤。
這日,李慕慕同李知音和尚夫人約了在京中新開的忘憂小憩見面。
京中人多,客人也多,忘憂小憩的規模便比在崇安的那家也要大上許多。
房間更多了,面積也更大了。
但依舊按照原來的标準,一樓接待不舍得也覺得沒必要去房間的女客。
按照現代的卡座布置,座位入口都有門簾擋着,也能很好的保有私密性。
二樓則是雅間。
這次三樓增設了按摩服務。
一個個更小一些的雅間内,燃着能讓人安神靜氣的香,專門的侍女來給客人做按摩。
而李慕慕三人在忘憂小憩聚會的房間,則放在二樓最大的一個雅間中。
蘇廣成和蘇芷兒的事情,李知音和尚夫人都知曉。
李大将軍和尚将軍回去都同她們說了。
因此她們見面,便沒再提這件事情。
“我來了之後,搜羅了一些京中别緻的小玩意,首飾還有布匹,給蕙蘭送過去。”尚夫人道,“隻是東西不算多,镖局不接。且這些東西,讓镖局送也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隻能遣了家中下人,專程跑一趟了。”尚夫人道,“你說,要是能如跑腿鋪子一般,找了人直接給送過去多好?”
“跑腿鋪子好歹是在一城的範圍内,距離短。”李知音道,“若說從京城送到臨近的地方去,也還好。可從京城送到崇安,實在是太遠了,如何找類似于跑腿鋪子的呢?”
“其實……也未必不行。”李慕慕道。
“你又有主意了?”尚夫人忙問。
“其實我在來的路上便想過,咱們若隻是寄信還好說,有驿站一站一站的送過去。若是送的東西多了一些,但又不足以多到去找镖局的程度可怎麽辦?家中條件好的,可以遣下人送去,但普通人家呢?”
“普通人家,有那進京務工的,家裏也不寬裕,在老家還有親人。若是想要從京中買點兒新鮮物事送回去給老家的人,都不方便,隻能等有認識的人,誰能路過一下,給捎過去。可哪有這麽湊巧的事情呢?”
“所以我也在考慮開貨運鋪子的可能性。”李慕慕道,“你像我開了跑腿鋪子,在許多城裏都有鋪子,就很方便的呀。”
“先從有跑腿鋪子的城鎮開始試點。在城裏租個倉庫。”李慕慕道,“把貨物一個城一個城的運過去。在倉庫做分揀,看都是需要運到哪裏去的,再根據目的地,分爲不同的路線,分别發往下一處。”
“這樣一來,便是普通人家,想要往老家送點兒東西,或是想給好友送點兒東西。哪怕隻送一點點兒,也能運的過去的。”李慕慕道,“隻要交付一定的貨運費就可以。”
“對啊,這樣一來,比如咱們要運到崇安去的東西,京中肯定也有人要送過去啊。咱們自己送的話,認識的人少,自然找不到一同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