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冷笑一聲,“去找鄭安升這臭不要臉的!”
顧母見對方好奇,便冷笑道:“怎麽?你們想看熱鬧啊?那就跟着一起去啊。”
顧母這番表态,反倒讓人不敢跟着了,忙搖頭道:“不了不了,呵呵呵!”
“這會兒又裝什麽呢?”顧母沒好氣的說。
反正他們家都準備搬走了,顧母也不打算給這些人好臉了。
原本想着在永安村住着,不好與人撕臉太破。
可是現在,她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便是你們不去,我跟鄭安升怎麽吵的,不消一會兒也會傳遍全村。”顧母一邊走着,一邊說。
而旁邊的人一邊說着不去,卻一邊忍不住跟着顧母。
“那你們還不如親眼去看個痛快。”顧母冷聲說。
“呵呵……”旁邊的人低頭讪笑,腳下卻不由自主的跟着顧母的步伐。
這麽一路走來,遇到的人越來越多,跟着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一直走到村尾鄭家,顧母擡腿便踹上鄭家小院外那看着便單薄不很結實的木門。
木門在顧母的腳下搖搖晃晃,仿佛要破碎一般。
顧母大喊道:“鄭安升!伱給我滾出來!”
“咋地了?這是咋地了?”鄭母在顧母喊了好幾聲之後才出來,見到顧母這陣仗,心知肚明,卻裝作糊塗,“顧家大妹子,你這是咋了?”
“鄭安升呢?讓他給我滾出來!”顧母大喊道,“我怎麽了?我怎麽了你能不知道?”
“這……安升現在不在家……”鄭母說道。
“不在家?在外頭與人說閑話呢?”顧母冷聲說道,“一個大老爺們兒,正事兒不幹,跟個娘們兒一樣在外頭碎嘴子,與人說别人家媳婦閑話,我呸!”
“你這怎麽說話呢!”鄭母一下子便不樂意了,她兒子大好一個男兒,怎麽能讓顧母這麽說。
哪裏像娘們兒了!
顧秀秀卻在此時說:“奶,你這說的确實不合适了。你這樣說鄭安升,實在是侮辱了咱們女人。”
“雖然說,像李大嬸、鐵蛋娘那樣的說人閑話的女人不好,但還有像咱這樣光明磊落的人呢。”顧秀秀大聲說道,“要說,鄭安升好好的好人不當,天天與李大嬸和鐵蛋娘湊一起說人家閑話,這輩子都出息不了了!”
顧母頓時笑了:“哈哈哈哈,對,我們家秀秀說得對!”
秀秀的性子真的不一樣了。
若是以前,顧秀秀哪能說出這樣的話。
便是大點兒聲都不敢。
可是跟李慕慕讀了書,人大方了,說話脆生了,說話還能往人心窩捅刀子了。
顧秀秀想到李大嬸和鐵蛋娘傳的李慕慕的那些閑話。
也就是李慕慕爲人磊落,根本不屑于将她們的話放在心上。
但凡換一個,怕是此時已經栓了繩子上吊了。
思及此,顧秀秀便恨得不行,突然說:“也不知道這鄭安升到底跟李大嬸和鐵蛋娘什麽關系,天天跟别人家媳婦湊在一起。”
“要我說,李大嬸便算了,年紀不小了。可這鐵蛋娘比鄭安升也大不了多少吧?天天與鄭安升湊在一起,咋就不怕被人說閑話?”顧秀秀頓了頓,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說,“哦,估計是她也怕被人說閑話,但又忍不住跟鄭安升湊一起,所以才故意拉了我三嬸出來,給她背鍋呢!”
顧母心說乖乖,她這孫女如今嘴巴可真厲害。
不止是厲害,甚至都算的上毒了。
一不小心,是要了鐵蛋娘命的節奏啊!
但顧母卻不覺得如何。
這幫人說李慕慕閑話,一點兒都不怕要了李慕慕的命。
那憑啥顧秀秀不能說她們的!
她們說不說李慕慕,顧秀秀也不會氣極如此說。
“你個小丫頭片子,小小年紀嘴巴這麽毒,心這麽壞!”鄭母咬牙切齒的沖向顧秀秀,“我撕了你的嘴!”
“我先撕了你的嘴!”顧母把三個孩子都護在身後,“沒人真的瞧見我家慕慕不守婦道,可是鄭安升天天跟李大嬸和鐵蛋娘湊一起,可是全村都知道的!”
“怎麽?現在被我孫女說出來了,你心虛了?”
“我跟你們拼了!”這一聲尖叫,卻是鐵蛋娘發出來的。
衆人循聲看過去,竟是鐵蛋娘與鄭安升一同來了。
顧母自問從不是什麽大善人。
被人欺負到門上了還要爲對方着想。
對方從不爲李慕慕着想,要把李慕慕往死路上逼,那她也不會跟對方客氣。
頓時指着鐵蛋娘和鄭安升,“大家夥看看,這兩個人還一同來了。鐵蛋娘你不在家給你男人孩子做飯,跑鄭家來吃飯啊?”
“顧大娘!”鄭安升大步走過來,“你莫要胡說!我隻是恰巧與鐵蛋娘遇到了!”
“恰巧遇到?”顧母也不多說,隻是話音拐了好幾個彎,眼神怎麽看都暧.昧的不行。
“是你家李慕慕不守婦道,在山中與人私會,你現在還把髒水潑到我頭上!”鐵蛋娘怒道,“我與你拼了!”
“李慕慕與人私會,你看見了?”顧母挨個問周圍的人,“你看見了?還是你看見了?”
鐵蛋娘現在可顧不得替鄭安升保密,現在滿心都是自己被冤枉的怒氣。
“鄭安升看見了,他親眼看見的!”鐵蛋娘大聲說道。
“你什麽時候看見的?”顧母問道。
“我……前幾日去山中打獵,無意中看見的。”鄭安升說道,“顧大娘,我知道這事兒對你來說,很難以接受。但我也是爲了你家好,不想你家中有李慕慕這樣敗壞門風,不守婦道的人。”
“那李慕慕,成日裏穿的花枝招展,你真的要小心她在外面偷漢子,給你家尚卿戴了綠帽。”鄭安升說道。
“就是,尚卿雖說已經死了,可不能讓他死了都不安生。”鐵蛋娘狠毒的說。
明知顧尚卿是顧家的痛,她卻專往顧家的痛點上踩,此時滿臉的惡意,擋都擋不住。
顧母眦目欲裂,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聲,“你說前幾日去山中打獵,究竟是哪一日?總有個具體的日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