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有些迷茫：“我知道好像是姓周，她還有什麽隐秘身份？”
夏馳霄緩緩道：“她是皇後的姨母！”
裴老夫人明白了！
皇後的姨母，太子的姨奶奶。
所以裴彰和裴家軍被人算計，就是因爲這層親戚關系嗎？
她難以置信，又覺得這一切太過荒唐。
這樣拐着彎的親戚關系，而且那位還沒留下兒女，彰兒是她生的，一直在北境，很少回京，更不與那些皇子們有任何勾連。
竟然是因爲這麽一個荒唐的原因而差點滿門俱滅！
裴老夫人隻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讓她心中悲憤難言。她恨恨地道：“荒唐，真是太荒唐了！那些人就爲了這個莫須有的可能，就将我宣平伯府害得如此境地，就将鎮守北境的十萬裴家軍，害得全軍覆沒！”
她心中滿是悲憤難平：“他們是皇子，他們就沒想過，害了北境裴家軍，害苦的是邊境的百姓，動搖的是邊境的安定？”
夏馳霄眼眸之中一片深沉的晦暗：“他們身在京城繁華之地，北境百姓的苦難，又與他沒有什麽關系呢？哪怕北境整個失去，也動搖不了他們尊貴的身份。他們眼裏所看到的，不過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們心中所想的，不過是權力在手的無限貪欲！”
裴老夫人的眼淚滾落，她爲裴家軍不值，爲邊境的百姓不值。
“既然決定讓祖母去鳴冤，那祖母該告何人？”見這祖孫二人心情沉重悲憤，楚南檸轉移話題。
“既然幕後之人是齊王，自然是告齊王！”裴老夫人自知道真相後，心中一直悲憤不已，此時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
夏馳霄搖了搖頭。
楚南檸也道：“可能不行！”
“爲何？”
“祖母，齊王是皇上的第一個兒子，齊王的母妃慶妃，在宮中一直榮寵不衰。離陽侯的地位在京中更是舉足輕重。齊王一黨牽一發而動全身，将動搖三分之一的朝堂。皇上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楚南檸也點點頭：“祖母，若是你狀告齊王，皇上不但不會去徹查當初的内奸賣國之事，反倒還有可能将此事壓得嚴嚴實實，甚至，再次讓宣平伯背負污名，來做這個替罪羊！”
“皇上豈會如此昏瞆？”
“這與昏瞆無關。”夏馳霄道：“相比揪出内奸，皇上更想要的是平衡和平穩。何況，北境的慘烈，在幾位皇子眼中，漠不關心，在皇上眼中，也未必會有我等這樣感同身受的體會。所以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點也不奇怪。”
“那怎麽辦？”
“告齊承平！”夏馳霄斬釘截鐵地道：“等齊承平回京述職，上朝面聖那一天，祖母帶着證據呈送皇上。”
裴老夫人覺得告一個齊承平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他上面還有離陽侯，離陽侯之後才是齊王，不禁下意識看向楚南檸。
楚南檸也點了點頭，道：“仇一點一點報，事一點一點做！齊承平的身份不高也不低，高了，皇帝未必肯動；低了，那就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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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