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中,楚芸昭像個破布袋,癱軟地倒在地上,不着寸縷。身上青青紫紫,頭發蓬亂。
而厲修遠卻是一副餍足的樣子。
書房裏沒有床,桌上的東西淩亂,地上的東西也淩亂。
顯然戰場是從桌上到椅上到地上,轉戰幾個地方。
趙媛想爲楚芸昭先穿衣,但衣服早已撕爛,她隻得解下自己的披風把人先裹起來,擡起頭看着神色慵懶,滿不在乎的厲修遠,神色忿然:“小王爺,你怎的如此辣手催花?”
厲修遠勾了勾唇,露出一個邪魅狂狷的笑來:“男女之間的情y趣,怎麽能叫辣手摧花呢?莫非夫人和侯爺平時不這麽玩?”
趙媛臉色漲紅。
她的不要臉在私底下,她的陰狠也掩藏在冠冕堂皇中,她的刻薄有溫柔無害的甜美做僞裝。
可厲修遠壓根不在乎這些,他吊兒郎當,嘴角噙着譏笑,絲毫不把這些質問和憤怒的眼神當回事兒,也不把剛才他對楚芸昭的摧殘當回事。
他甚至還道:“你們兩個不是在外面一直聽着嗎?怎麽?把人送給本小王,現在又舍不得了?”
趙媛說不出話。
因爲她和楚白奎的心思,被厲修遠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
厲修遠的不留情面,讓她心中沒底。
她隻能低下頭,裹好楚芸昭,将她抱住,感覺懷裏的女兒在發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趙媛心疼,想罵人,但是,楚芸昭卻拉了拉她。
她的眼神細碎中透着期望,疲憊中透着妥協和不甘,但這期望和不甘中,卻是濃濃的,想要達成某種心思的欲壑。
知女莫若母,趙媛懂她的意思。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要是真撕破了臉,她今天就被厲修遠白玩了。
這是她離她想要的榮華富貴最近的時候,她不能也不會推遠。
趙媛叫道:“侯爺,侯爺!”
楚白奎知道趙媛爲什麽不讓他跟着一起進去,定是裏面有些不堪的畫面,他這個當父親的不方便。
聽見趙媛的聲音,他立刻推開門。
他先看了一眼厲修遠,再看一眼牆角的母女。
他走到厲修遠面前,臉上堆出一個笑:“小王爺,今日之事,你看,應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厲修遠漫不經心地問。
楚白奎心裏暗罵厲修遠,這人不會準備不認賬吧?
他卻不敢得罪,仍然賠笑臉:“小王爺,蒙你青眼,與小女有了肌膚之親,這件事,小王爺準備怎麽處理?”
“他不是你們送給本小王的嗎?”厲修遠早就習慣了一路上各人送給他美人,他玩便玩了,此時輕嗤一聲:“怎麽,安遠侯這是要讓本小王負責嗎?”
楚白奎和趙媛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裏的憤怒和震驚。
他們想到了各種可能,也怕好事不成,更怕好事被打攪。
卻獨獨沒想過,厲修遠吃幹抹淨,竟然沒當回事。
楚白奎心裏很是不滿,這小王爺在和他打太極,不想負責,那可不成。他道:“小女乃是待字閨閣的清白姑娘,小王爺這是不想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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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