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書摸不準陸清衍的态度,按理來說他挺好哄,性子還溫和,這一下讓她一時也看不透。
【真不是故意的,哎呀,怎麽解釋都不對,哄不好我就不哄了!分手拉倒。】
陸清衍的身子不易察覺的僵了一下。
半晌,他才回抱着她,低着頭,下巴抵着她的肩窩處:“别讓我擔心,我差點就報警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因爲我不見了這麽急。”姜南書聲音輕柔:“我知道錯了,以後你的消息我第一秒就回。”
陸清衍隻是扯了扯嘴角:“好。”
姜南書松開他,嘴角翹起好看的弧度:“乖乖。”
這件事就在陸清衍暫時的妥協裏翻篇了。
兩人都不再提,所以晚上陸清衍要跟她膩在一起姜南書也沒拒絕,最讓她不放心的就是,陸清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麽可能忍得住。
果然一上床,他床上床下就是兩幅面孔,像隻狗一樣不停的啃她,在她肌膚上留下印記,導緻差點又擦槍走火,磨得姜南書的肌膚疼,雪白的皮膚上都是紅痕。
她也被他磨得受不了,幾次都想答應他算了。
【po文男主啊……po文男主,這麽能折騰人。】
察覺到他向下的動作,姜南書失神的眼眸才聚焦,白嫩的手拉着他健碩的手臂:“不,不行。”
房内的光線昏暗,姜南書衣服半解,峰巒欲現。
雪白的肌膚上覆上一層粉色。
杏眸濕漉漉的看着他,這句“不行”毫無說服力。
陸清衍停下動作,手撐在她的兩側,淡聲問:“你又來事了?我記得不是這個日期。”
姜南書:“……”
還真沒來。
她好像幾次都是恰巧來大姨媽躲過去了。
看着陸清衍黝黑眸子,姜南書知道他心裏氣還沒消,隻是憋着忍着,不想跟她鬧開而已。
“不是……”
“你不願意讓我碰,心裏真的有我嗎?”陸清衍的聲音很輕,一瞬之間就失去了興趣。
他翻身坐起來,開始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并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可他也急需要安全感,姜南書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像風一樣,他握不住。
陸清衍一直想占着主導的位置,可在不知不覺中,他會開始因爲不想分手而選擇妥協,會在找不到她的時候心裏被恐慌侵占,會不理智,甚至變得不像他,這并不是一個好兆頭。
陸清衍強迫自己冷靜。
身後卻覆上柔軟溫熱的軀體,仿若藤蔓一樣纏着他,打斷了他的思緒,像煙花一樣砰的炸開,四分五裂。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嬌嗔,帶着撒嬌的小勾子。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後,有些癢,讓他想躲避,但還是強行讓自己穩如泰山。
“我肯定喜歡你,我也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阿衍,你聽,我的心跳因爲你在劇烈跳動,它隻爲你心動。”姜南書聲音委屈又帶着誘哄。
藕白的手臂環着他的脖頸,腦袋枕在他的肩頭,海藻似的長發柔順的垂下。
陸清衍心神微動,随即克制住自己。
真是花言巧語,甜言蜜語一套接一套的。
她總能恰到好處的勾起他對她的欲望,但他也不能總是被她牽着鼻子走,沒有安全感的愛情,就像在懸崖踩鋼絲,他随時能跌下去粉身碎骨。
“既然愛我,那你能給我一個拒絕的原因嗎?讓我死心。”
姜南書:“……”
這小子怎麽回事!
平常她說了兩句好聽的就能把他哄得服服帖帖。
她不就是聊周言叙的消息入迷了,所以才忽視了手機的震動,這也不能怪她。
姜南書又多了解了陸清衍一點。
他就是一個小心眼。
這死心都出來了。
和平分手應該勾不起他的厭惡值吧?
姜南書心裏歎了一口氣,又想到了一個借口,聲音含羞帶怯,越來越低:“沒有……避孕措施,我,我害怕。”
半晌。
陸清衍才把她推開。
姜南書坐在床上,有些懵:“你幹啥?”
他對着房間的床頭櫃而去。
姜南書心裏一緊。
周言叙的資料還在裏面呢。
她急忙下床,抱着他的腰不讓他走:“阿衍,你生我氣了?不就是做那檔子事嗎,我都可以!别走行嗎?”
陸清衍倒是沒想到他才下床,她反應就這麽大。
“松手。”
“不要。”
“做不做?”
姜南書:“……”
“放開。”
“做啊。”
兩人的對話言簡意赅。
陸清衍轉過頭,就見姜南書可憐巴巴的看着他,本想晾晾她也沒忍住心軟了,語氣柔了許多:“先放開,我去拿點東西。”
姜南書這才松開他。
床頭櫃有兩層。
姜南書提心吊膽的看着他掠過第一層直奔第二層才松了一口氣。
雖然那些東西都是放在文件夾裏的,但是她怕陸清衍好奇,直接倒出來一看就完犢子了。
他通過她的心聲知道了周言叙的存在。
就她原來那活躍的心聲,偶爾提到周言叙。
肯定知道周言叙是她生命中存在很深的一個人。
最怕的就是他發現她已經知道他能聽見自己心聲這件事,她還怎麽布局。
姜南書也覺得挺離譜的。
她這個被偷聽心聲的人,反過來怕他們知道了。
陸清衍在床頭櫃裏一陣翻箱倒櫃,掏出了幾個盒子,挑挑選選,留下最大的。
打開外包裝,裏面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床上。
他桃花眼這才帶上笑,聲音換上溫和:“這些夠了嗎?”
姜南書:“……”
看着床上足足十來個小雨傘,她陷入了沉默。
這玩意兒怎麽藏這麽深!
她住了這麽久的酒店,還是第一次知道,這裏面竟然備得有。
陸清衍一步一步走近,彎腰單手撚起一個,撕開看了看,有些不滿的皺眉:“勉強用着。”看向跪坐在床上的姜南書,後又舒展眉眼:“下次我再去買。”
姜南書目光下移,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在打暈他跟跑路之間,她選擇了認慫:“你能不能當我前頭的話是口嗨?我覺得……我們可能有些不合适,我需要一小段時間适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