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點印象。”姜南書點頭。
随即不可思議的看着她:“你不會把周言柏打了吧?”
“那倒不是……我還沒這膽子。”姜樂依讪讪。
她摸了摸鼻子:“我剛剛看見他欺負那個大伯,我就去扶他起來,他就問我名字,我沒告訴他真名字,我機靈吧?”
她一臉求誇獎的傲嬌模樣。
姜南書笑着應:“嗯嗯,姐姐很聰明,沒有随便告訴陌生人名字。”
姜樂依黏糊的抱着姜南書手臂:“我主要是怕被訛,人心險惡啊,不過他隻是問我名字就沒别的了,應該沒事吧?”
“沒事,明天還要進組,快去睡覺吧。”
姜樂依點頭,看向她:“要不你跟我睡吧?我一個人住挺怕的。”
知道她說的是竊聽器的事。
姜南書挑着眉:“不要,自己睡去,不要打擾我。”
姜樂依委屈的撇了撇嘴。
告别姜南書,往自己的房間走。
一夜無夢。
早上七點,姜南書被鬧鍾吵醒。
洗漱好後去到酒店大門口集合。
順手接過姜樂依遞給她的早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蘇冉戴着鴨舌帽走到最後面。
别人三倆結群,就她自己是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寂。
劇組的地點是在港城一個有名的拍攝景點,劇組會在這裏取景一個月左右,然後換地方拍攝。
乘上大巴。
主演除了宋時钊還沒到場,其他的幾乎都坐在一起。
而姜南書這種協助的人員都是坐在最後面。
她同帽子蓋在臉上睡覺。
蘇冉先是觀察了一下姜南書不會醒,才狀似無意的跟姜樂依搭讪:“樂依,你台詞都背會了嗎?”
姜樂依正玩着手機,忽聞蘇冉詢問的聲音。
有些驚愕的看向她。
蘇冉竟然會找她搭話,這真是活久見了。
以前兩人在一個劇組,因爲她不待見蘇冉,所以蘇冉鮮少找她。
“伱有事?”姜樂依皺着眉看她。
蘇冉抿了抿唇,隻覺得嘴唇幹得厲害。
餘光瞥見原豐帶笑的看着她,她強逼着自己往下說:“我台詞功不紮實,我想請你跟我對台詞,我們可以請溫導先把我們的戲份給過了。”
見姜樂依默默的看着她。
蘇冉繼續補充:“我們都是演員,爲了給觀衆呈現完美的表演,情緒跟表情一定要到位,我的演技沒你的好,想請教你一下。”
姜樂依:“???”
這是那個不肯低頭的蘇冉?
她竟然會承認她的演技比她的好。
也是離譜了。
但她有句話說得沒錯,他們都是演員,在演戲面前,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
畢竟這部劇好,他們才能出名。
于是捏着鼻子應:“行吧,抽個時間可以對一對。”
蘇冉松了一口氣,朝着姜樂依真心實意的笑:“好,謝謝你樂依。”
姜樂依臉上沒什麽表情:“不用客氣,一切都是爲了演戲服務,你也要好好念念台詞,我也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你。”
蘇冉笑微斂:“嗯,我知道了。”
大巴行駛了大約了半個小時抵達目的地。
溫導一早就在這兒等着了。
大家夥拍了個開機照,就開始工作。
一開始的劇情都是蘇冉的戲。
宋時钊是中午的時候到。
這裏有打戲。
作爲武術指導的姜南書上場指導。
其實女演員隻要擺幾個動作,然後營造一種以一敵衆的假象就可以,加點後期的特效,就會呈現女主武力值MAX的效果。
但是她低估了蘇冉的畏手畏腳,她甚至根本就不敢展開手腳動作,手總是無意識的去護着腹部。
NG多次以後溫導逐漸失去耐心。
“蘇冉,你能不能演?這裏的劇情是你被敵軍一腳踢肚子上,暫時失去了作戰能力,男主出來救場,然後'慘死'在敵軍手裏的戲,你不敢動作還怎麽演下去?你肚子裏揣了金子嗎?老是用手捂着幹嘛?”
被罵的蘇冉白着臉,聲若蚊蠅:“對不起溫導,我一定注意,我隻是害怕。”
宋時钊堂堂大影帝,毫無架子的對着溫導道:“别急,新人慢慢教,演古裝劇本就難一些。”
溫導無語,還害怕?
害怕來演什麽戲啊。
不如回家去坐月子來得輕松。
他氣呼呼的又坐下。
宋時钊轉頭看向姜南書,溫和一笑:“表妹,辛苦你再教一教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你身手這麽厲害,以前藏拙了。”
姜南書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大表哥,關心這麽多不如好好演好這部戲。”
宋時钊目光變冷。
姜南書沒有明說,但是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
他真的很好奇姜南書是怎麽知道他的秘密。
賭博吸毒這種事,知道的隻有兩個人。
一個是幫他隐瞞的經紀人兼地下情婦,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母親。
這兩個人都不會出賣他。
而自己姑媽說,告訴她這件事的是姜南書。
他之後又查了一段時間。
姜南書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他周圍過。
真是令人費解。
但是知道他秘密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隻能是死人!
宋時钊笑着點頭:“你說的是,繼續教吧,我就不打擾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退到了一邊。
這一教又花了姜南書一個下午。
蘇冉就是不肯讓另外一個跑龍套演員輕踢她的肚子。
溫導黑着臉換成手推肩膀,然後假裝摔倒在地。
結果蘇冉還是不肯,隻要是摔倒的戲份她都不演。
溫導臉都氣綠。
第一天的戲毫無進展。
蘇冉直接以一己之力惹怒片場所有人。
“一個小糊咖有什麽資格耍大牌啊?她以爲自己是影後啊?影後都是摸爬滾打上去的,她就是摔一下都不行,這麽嬌生慣養還來做演員幹嘛!趕緊轉行吧!”
“就是就是,這真是我見過最離譜的明星,怪不得有這麽多的資源都起不來,跟她合作真晦氣。”
回酒店的時候,蘇冉沉默的路過他們,坐上屬于她的保姆車,她手緊緊的攥着衣角。
這孩子消失就好了啊。
她總是害怕片場流産暴露她未婚先育的事情。
下車後,就見到姜樂依被一個滄桑的中年男人攔在酒店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