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的周言柏,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傳得沸沸揚揚的新港城首富?”
聽見姜樂依這訝異的語氣,姜南書一點也不意外。
她笑眯眯的應着:“對呀,就是他,本來應該是他哥哥周言叙的,但是他哥哥在一場火災中不幸離世,不然也輪不到他。”
姜樂依:“……”
這些她還真的不知道。
但是想到周言柏原來的惡劣行徑,抱臂冷笑:“所以這些竊聽器是他找人安的?就是爲了給蘇冉報仇?不過以他的小心眼也不是做不出來,畢竟哪個正常人會動手推老人摔地上。”
那對夫婦看起來四五十來歲,頭發白了大半,那麽一摔,肯定會出問題,可周言柏毫無同理心,甚至能冷眼旁觀。
姜樂依越說越氣:“真是太可惡了,怎麽會有這種人。”
姜南書并未說話。
就算是兩個世界,周言柏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周言柏。
睚眦必報,手段陰狠,不幹人事。
而他是蘇冉最大的靠山,那就很難對付。
就算她不去找他麻煩,他依舊會因爲各種原因對她動手。
哪怕他們現在還隻是陌生人。
但是爲了給蘇冉出氣,恐怕他也不會在乎這麽多。
“你說他這種人會不會把自己的哥哥害死上位啊?就像古言小說裏寫的那樣,皇子們爲了皇位弑兄殺父?”姜樂依嘴裏還在不停的嘀咕,天馬行空的想到了小說劇情,代入到現實裏。
姜南書嘴角微勾:“對啊,那場火災是他制造的。”
姜樂依愣愣的看着她。
姜南書繼續道:“他買通了一對夫婦,那把火是一對夫婦放的,男人負責倒汽油,女人負責放火,他們還把煤氣罐打開,最後别墅裏發生了爆炸,周言叙困在裏面被炸得渣都不剩。”
“周言柏在别墅外面假裝要往裏面沖,虛情假意的想救哥哥出來,結果砰的一聲爆炸了,他被餘波掀飛,火撩到他的身上,在他肩膀和大腿上留下了很深的疤,那對夫婦的結局也不好,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也嘗到了被火撩傷皮膚的滋味,最後哭着跪地朝着放火的人磕頭認錯,可惜都晚了。”
姜樂依神情逐漸呆滞:“南南……”她沒忍住打斷她:“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好像身臨其境一樣。”
姜南書朝她溫軟一笑:“姐姐,我隻是猜的,開個玩笑,放松一下。”
姜樂依立馬松了一口氣。
姜南書那樣就像在現場見過,讓人不寒而栗。
“晚餐是不是要開始了?我們走吧?”姜南書推着姜樂依出去。
晚餐地點設在酒店二樓。
整個劇組的人都在。
還有很多工作人員。
擺了好幾桌。
主演們坐一桌。
溫導擡起酒杯,高興道:“預祝我們開機順利,幹杯!”
所有人都碰杯,唯獨蘇冉擡起一杯白水。
飾演女三的演員是圈内有點名氣的女演員,代表作也有不少。
除了女主溫導帶新人,其他的都是用老演員。
這次例外還加上了姜樂依這個新人。
不過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營銷,姜樂依憑借那部校園劇的惡毒女三角色火了一圈。
所有人都說她雖然演得壞,但是太耿直了,莫名讓人讨厭不起來。
因此還喜提耿直姐的稱号。
女演員并不讨厭姜樂依,但是她就是莫名不爽蘇冉。
試鏡的時候姜樂依憑着演技倒也讓她心服口服,輸給一個演技好的新人她也無話可說。
但是蘇冉完全就是空降,她一點努力都沒做,愣是被投資方塞進來,誰能服氣?
但奈何她背後的金主權勢太大,隻能忍氣吞聲。
現在傳言她被金主抛棄了,他們一行人又有了針對的想法。
女三演員陰陽怪氣的出聲:“冉冉,伱怎麽不喝酒啊?這酒不烈的,平時在酒局她三杯下肚都不帶醉的,今天這大好的日子,你怎麽給自己倒一杯白開水?”
蘇冉捏着酒杯。
雖然早就知道她來參加這個晚餐會被人排擠針對,但是她沒想到這女三演員竟然這麽嚣張。
蘇冉察覺到溫導不悅的情緒。
她連忙解釋:“我這幾天身體不适,所以不适合飲酒,溫導,我以水代酒,這杯敬你,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溫導:“……”
他一點期望也沒有,甚至因爲蘇冉這有些臭的名聲有些絕望。
這可能是他導得最差的一部劇。
還是他人生中第一部電視劇。
如果不成功,他以後還是好好的混迹影視圈吧。
他皮笑肉不笑:“哪裏,接下來這部劇都得靠你們努力,所以好好給我表現,争取一條過,不NG。”
蘇冉松了一口氣。
女三演員不甘心蘇冉就這麽逃過了。
又找不到借口爲難,隻能悶悶的吃飯。
正好紅燒魚擺盤在蘇冉面前。
平常不覺得,但此刻這些油膩腥味竟然如此明顯。
蘇冉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捂着嘴跑開。
女三演員夾魚的手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魚就這麽難吃?能讓她當着一衆人的面吐了?
夾都夾了。
女三演員隻能硬着頭皮吃,結果發現味道還不錯。
她無語的抽嘴角:“真是矯情,搞得像懷孕了一樣,見這些菜就嘔吐。”
姜南書默默扒飯。
瞬間想通。
不喝酒,不聞油腥。
好像跟懷孕也八九不離十。
但是這件事不能确定,姜南書也不知道蘇冉是不是真的懷了周言柏的孩子。
真的有趣。
她并不覺得周言柏會看在孩子的面子對蘇冉百依百順。
周言柏是一個爲了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
所以這件事要讓别人挖出來才有意思。
吃完飯,蘇冉就借口走了。
姜樂依也不想呆,走到外面吹夜風,突聞一道哀求的男聲傳來。
“言柏,你答應我的,我幫你回來拿到繼承權,你告訴我女兒在哪兒,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當初要不是因爲你,她怎麽可能會丢這麽多年?算大伯求你了,我這輩子隻有這麽一個孩子,不找到她,我死都不會瞑目的,言柏啊,你看你大伯母因爲這件事,都快瘋了,我求求你了,告訴我們,我的女兒被送去哪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