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的動作太大,一下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她一張臉一會兒白一會紅的,看起來跟個調色盤一樣搞笑。
【幹什麽呢,一驚一乍的吓死人,不會不想跟我吃飯吧?呵,這頓飯我吃定了,惡心死你。】
姜母當然不是因爲吃飯這件事,和解也是她樂意看見的局面。
隻是姜南書怎麽能在心裏吐槽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姜亦森知道了,他一定會去查宋家的。
姜亦森神色無異,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夾在手裏,沒抽。
他好像理解姜母一開始的異樣出現在哪裏了。
就在宋家身上。
自己的母親,竟然瞞着家裏,幫着宋家,是想也當讓姜家破産的劊子手嗎?
宋家是她的親人,有她的父母,哥哥們。
可他們也是她的親生孩子啊。
姜亦森低頭咬着煙,神色怠懶,悠悠笑:“擇日不如撞日,今兒我訂個地方,把兩家人都接出來聚聚,正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外公他們。”他頓了頓,轉了話題:“至于南南想不想道歉,那是她的事,我希望你們不要逼她,她還是個孩子,膽兒小,不經吓的。”
宋大夫人:“……”
什麽孩子能把人骨頭都折了!
什麽樣的孩子能膽小到當着别人的面打人,目無法紀,真的太過分了。
但是宋時钊已經應下了賠償,她再不甘心也隻能閉嘴。
隻是雙眼裏看向姜南書的怨念代表這件事她心裏并沒有認可和解。
姜南書仔細琢磨着姜亦森說的“膽兒小”這三個字。
【你别是在内涵我吧!】
姜亦森笑容大了幾分。
反應還挺快嘛。
他站起身,看了看骨腕上價值八位數的腕表:“晚上七點,酒店就定在龍鳳呈祥,大家都是家人,我希望看見你們和和氣氣的。”
姜亦森一貫說一不二。
不止是他是姜家的掌權人,還有他自身有足夠傲人的底氣。
他看向姜南書。
她睫毛有些潤,臉頰白如玉,一雙杏眸兒黑又亮,殷紅的小嘴輕輕抿着,素面朝天也豔得秾麗,漂亮得比瓷娃娃還精緻幾分。
見她可愛,他大掌又輕柔着她微卷的黑發,微微低頭:“等會兒記得吃午飯,然後在學校乖乖上課,下午我會派車來接你,我先走了。”
說完,他就越過她走出校長辦公室。
空中散着清淺的尼古丁味道。
是姜亦森身上的味道。
姜母也顧不得姜南書了。
她急忙追了出去。
試圖幫宋家解釋一下。
此時的辦公室隻剩下三個人。
宋大夫人瞪了姜南書一眼,想狠狠地用肩膀撞一下她。
姜南書擡手,捏了捏指骨,嘎吱作響。
她笑眯眯的看着宋大夫人,語氣乖巧:“宋夫人,我的骨頭很硬哦,不要輕易碰到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愣是把宋大夫人唬住了。
想到還躺在病床上的兒子。
她悻悻的繞得離姜南書遠遠的,惡狠狠的留下一句:“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你給我等着!”
姜南書眼睛都沒眨,轉身也走了。
宋時钊跟在她的身後:“我送你回寝室。”
“不用了,我要去食堂吃飯,不順路。”姜南書不想跟身後這個賭徒扯上關系。
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南書表妹。”宋時钊輕言細語。
低低輕笑,語氣探究:“聽說你上次跳河自殺了,那段時間我在劇組,并沒有時間來探望你,可是因爲這事跟我生氣?”
姜南書簡單回憶了一下,原身跟宋家人的相處。
就兩個字:巴結。
她很納悶,那穿越女很缺愛嗎?
讨好自家還不夠,宋家也要讨好。
“可沒。”姜南書敷衍:“人家都說三歲一個代溝,我們相差七八歲,四舍五入三個代溝啊,聊不來一點。”
“我還以爲你也讨厭我呢,所以造我的謠。”
姜南書轉眸看向他。
恰巧,宋時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這層儒雅的皮囊親和,那眼神就像從陰間上來索命的厲鬼。
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依舊是那親和力max的國民影帝。
“造謠?表哥,我什麽時候造謠你了,這話可不興亂說的。”
“是嗎?”宋時钊這才松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又寵溺的看着姜南書。
姜南書被他盯得起雞皮疙瘩了。
“那應該就是姑媽在炸我的話了,她問我是不是賭博吸毒,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姜南書心裏一緊,表面驚訝的瞪圓眼睛:“什麽……賭博吸毒?”
“嗯。”宋時钊歎氣:“我問她誰告訴她的,你猜她說誰的名字?”
姜南書心裏立馬浮現不好的預感。
在姜南書的目光下。
宋時钊緩緩一笑,輕聲道:“是你呀,表妹。”
姜南書站在原地。
宋時钊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亂說哦,晚上見。”
他戴上帽子口罩,立馬就有保镖跟在他的周圍護送他出學校。
姜南書看向陽台外的雨幕,天色陰沉,風吹過來有些冷。
她穿着薄薄的淺紫色針織裙,套了個黑色小外套。
她的眼眸比天色還陰沉。
所以,宋時钊是什麽意思?
關于他賭博吸毒的事,她除了在心裏吐槽過,誰也沒告訴。
爲什麽姜母會說是她說的?
她怎麽可能跟姜母說這種事?
又或者姜母查到了宋時钊,她親愛的大侄兒碰這些害人的玩意兒,她又不想承認自己悄悄調查,所以就把她扔出來頂這個鍋?
姜南書輕送出一口氣,腦海裏在想着這段時間的細節,還沒想明白,就聽見有人喊她。
“姜姜,我給你送傘來了,快點,我們去吃飯吧,大家都等着你呢。”許兮拿着雨傘走上來,朝着姜南書招手
思緒被打斷。
姜南書這才朝着許兮走去:“來了。”
……
京大校外。
姜亦森上車以後。
姜母就拍打着他的車窗。
過了幾秒,姜母坐進後座。
司機識趣的走遠,把空間留給母子二人。
姜亦森打開車窗,點燃了煙,眸光冰冷:“所以你都知道,但是你不說,你想做什麽?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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