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南書也太嚣張了,這姜夫人最重面子,她丢這麽大的臉,恐怕沒什麽好果子吃。”
“嗤,我就想看她視頻那事,真不如把婚約讓給假千金,她也配不上……”
人群說話聲窸窸窣窣。
姜母忍着怒意看了衆人一眼。
很快就有保镖把這個樓層的學生全部驅散。
姜母這才沒什麽表情的走了進去。
要說貴婦人,姜母的氣質最溫柔,哪怕她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依舊保養得像三四十歲的女人一樣,挽着的頭發烏黑,渾身高貴的氣質壓根就不是何母能比拟的。
她一進來,保養得體的臉不怒自威,看向姜允川:“這是怎麽回事?”
姜允川撓了撓頭:“何家一口咬定是妹妹打了人,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
姜南書見姜母進來就觀察她的情緒。
見不得有多高興,畢竟她丢這麽大的人。
【嗯,媽的情緒不佳,适合耍無賴,惹她更煩。】
姜母:“?”
就見姜南書哭唧唧的來挽着她,指着何連枝和何母委屈道:“媽,他們欺負我,還污蔑我,你要幫我!我沒打何連枝。”
姜母以前最不喜歡她這副樣子,既不文雅也沒有絲毫規矩。
見姜母面色依舊冷漠。
姜南書心裏忍不住感慨。
【人家何連枝好歹也有親媽護着,我身邊這位是恨不得我别回姜家,差距咋這麽大,真不如爛在鄉下了……】
姜母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她握緊身側的手,她不是不會護人,隻是她護得最多的都是姜樂依,哪怕她不是她的親生孩子,她現在依舊視如己出。
而姜南書,她似乎真的從沒在公共場合維護過她,無論是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她隻求她少說點話,别給她丢人。
這麽一看,她這個親生母親當得是真的失敗。
姜母伸手拍了拍姜南書的手,聲音溫和:“南南,媽媽一定給你讨個公道回來。”
姜南書:“?”
【啊??宋女士要爲我讨公道了,我一定是沒睡醒,見鬼!】
姜南書是真的驚了。
這不符合原著!
何母見姜母來了,率先叫嚣起來:“淑玲,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這個女兒把我家枝枝打成什麽樣了,好好的一張臉破了相,你讓她怎麽辦?”
“何夫人,你說我家女兒打了令嫒,證據呢?凡事都要講究證據,沒見着證據,反倒是把罪名先按在我女兒的身上,有這樣的道理?”姜母講話溫和卻铿锵有力。
她目光虛虛的掃過何母的臉,又看向一臉怨毒的何連枝:“我還沒說,令嫒不分青紅皂白先污蔑我女兒,給她造成精神損失呢。”
何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姜母竟然在幫姜南書說話?
她沒忍住跟姜母撕破臉皮:“呵,污蔑?圍觀的人都知道,那個廁所裏倒了一堆人,其中一男一女傷得最嚴重,就你女兒完好無損,這件事不是她做的還能是誰?宋淑玲,别以爲你們姜家家大業大就可以欺負人,我們何家也不是吃素的!”
“我女兒被打成這樣,我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要麽讓姜南書給我女兒道歉,要麽姜家賠償一千萬,這事就算揭過了。”
姜母一張臉更冷,她看向自己的五兒子:“她說圍觀的人都知道,你看見了嗎?”
被cue的姜允川:“……”
他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我隻知道妹妹是去上廁所的,完全誤入了那處戰場……”
姜母把腰闆挺得直直地:“聽見沒,圍觀的人說沒有看見,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讓你的女兒給我的女兒鞠躬道歉,第二賠兩千萬給我女兒,算作精神損失費,這件事就算揭過。”
何母:“……”
她真是長見識了,姜家的竟然還坐地起價!
于是冷笑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們這麽倒打一耙的,宋淑玲,虧你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教養就這?你的優雅都是裝出來的吧。”
姜母臉一陣熱,教養優雅是她骨子裏的東西,也是她極力展現給衆人看的東西。
雖然這樣做很無禮,但她也不能讓姜南書真受了欺負。
【優雅教養有屁用,大清都亡了,還把自己束縛在這刻闆的規矩框架裏,我猜想她就算知道楚欣想勾引她老公的時候,連耳光都不會扇楚欣一個,因爲教養不允許她像潑婦。】
本臉色赤紅的姜母臉色一下就白了。
姜南書一下就踩中了她的尾巴。
因爲确實如她的心聲這樣,就算她暗中看出楚欣對姜父有興趣,她也做不出大庭廣衆之下大打出手這種有損形象的事。
她都快郁悶死了。
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就算保養得不錯,怎麽還有人惦記啊!
姜母穩住心神,冷聲開口:“我再怎麽樣,也比你這個小三上位的教養好,沒有證據之前,我不會允許你傷害她。”
何母聽到“小三上位”的時候,差點沒沖上來撕了姜母的臉。
這是她不能提的禁忌,從她坐穩何夫人這個位置的時候,她身價早就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管手段怎樣,她成功了不就行了?
見人高馬大的姜允川防備着她,何母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想到姜南書的另外一樁醜聞,她冷笑一聲,看向陸清衍:“陸少爺,姓姜的都是一家,肯定說沒看見,那你呢?看見沒?姜南書做的這些惡事!”
但凡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被綠,而姜南書還那麽高調,那視頻不長,光線也昏暗,但足以看清幾個人。
姜南書,陸清衍,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男模。
這視頻出來的時候,聽說陸清衍的媽媽差點沒當場要求退婚了,還是陸爺子再次壓了下來。
她想,姜南書三年來鬧過很多笑話,這還是最嚴重的一次。
陸家絕對不會再忍了。
她很自信,陸清衍絕對不會包庇姜南書。
何母微微挺直腰闆,等陸清衍的答案。
而他則是看向姜南書。
她眨着一雙明亮又無辜的杏眸,端的是乖巧又豔麗。
陸清衍平靜道:“我相信她,她說沒有,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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