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好半晌,刺頭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雙目充血,愣是讓一張有點小帥的臉變得扭曲起來。
“你他媽的找死是吧?老子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癖好。”
他話落,那群高中生才想起來,手裏拎着地上的磚頭靠近。
紀則看着擋在他面前,跟他差不多高的姜南書時,眼裏的感情很複雜,在姜南書還沒有爆出她是姜家真千金身份的時候。
她也會像現在這樣,站在瘦小他的面前保護他。
可在去到那富貴之地,她變了。
她變得陌生,一心貶低他們家,爆養父母虐待她,以博取姜家的同情。
即便他們家對姜南書從小就好到大,就算家裏沒有姜家富裕,也把她寵成寶,從不讓她吃到一點苦。
後來,她看見他都繞着走,邊走還會邊罵晦氣。
時隔三年,再一次站在他面前保護他的還是姜南書。
紀則深吸一口氣,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小聲道:“他們人多勢衆,你打不過的,我,我剛剛是吹牛的……”
姜南書:?
把她名聲都吹出去了,突然就這麽算了,她不要面子的?
刺頭男離得近,聽清了,他摸了摸被打麻的半邊臉,獰笑着:“現在知道怕了?你這窩囊養姐也想裝英雄來救你,真是搞笑。”
“等下。”姜南書擡手打斷他的話,爲自己正言:“第一,我不是來救他的,第二,你憑什麽說你能打十個我?這種言論會讓人生氣,懂嗎?”
刺頭男:“……”
哪裏竄出來的神經病。
譏笑:“紀則,你這養姐腦子似乎也不清醒,該送精神病院裏好好看看。”
“你再說一遍。”
刺頭男見姜南書眼神冷得可怕,有一瞬間怕了,但是就一個女人,他可比她高多了。
“我說,你這種神經病就應該關精神病院裏好好待着。”
“啪。”又是一巴掌。
直接把刺頭男掀翻在地。
兩邊臉的巴掌對稱了。
刺頭男沒想到這賤女人還敢動手。
怒氣騰騰的要爬起來,下一秒就被抓着頭發,被她按着往牆上撞。
“啊!!!”
“把你腦子撞壞了,進精神病院的就是你。”
紀則吓得臉都白了。
連忙去抱着姜南書的腰往後面拉:“姐,姐……别打了,要出事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罵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欺負紀則。”刺頭男慘叫混着哭聲不停地道歉。
他被松開以後,眼裏都是恐懼的縮在牆角看着姜南書。
見她上前一步,他吓得凄厲驚叫一聲。
“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你能打幾個我?”
“嗚嗚嗚,打不過,一個都打不過。”
刺頭男是真哭了。
這尼瑪是真的神經病,打人沒任何分寸,要不是紀則拉着,他懷疑他得進ICU,想到這兒,他臉都白了。
姜南書還想上手。
突然聽見巷口傳來淡漠悅耳的男聲:“姜南書,你又在做什麽?”
姜南書嬌軀一震,轉過頭就見穿着白襯衣,黑西褲的姜景澄淡漠的看着她。
他逆着光,這顔值看的姜南書直流口水。
姜南書名聲本來就不好,出了名的壞脾氣,惹她不高興了,恃強淩弱,花錢找打手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看見最裏面那額上滿是鮮血的刺頭男時,他表情都沒變化,隻是看向姜南書的眸光更冷。
姜南書直接哭唧唧倒打一耙,矯揉造作跑過來抱住他的手臂:“二哥,他們打我,你快幫我報仇。”
說着還把食指上一條細小微紅的傷口給他看。
【二哥貼貼~】
姜景澄愣了一秒,才不耐的把她推開:“你這傷口再晚一秒就要愈合了。”
目光看向巷子裏面,冷漠道:“你打人?”
姜南書目光一轉,刺頭男連忙擺手:“不是她,不是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姜南書:“……”
【打成這樣還不敢告狀?你讓我怎麽顯得我在欺負人啊?】
仇恨值不高,地位不穩。
姜南書揚着腦袋,看向姜景澄,把惡女形象展現得淋漓盡緻:“沒錯,他就是我打的,我不僅要打他,我還要弄死他,誰讓他狗眼看人低。”
她冷笑一聲,指着姜景澄,把狗仗人勢發揮到極緻:“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姜家二少,招惹我小心讓你們全部都吃不完兜着走,二哥,幫我打個電話給大哥,半個小時,哦不,十分鍾我要看到他家破産!”
【嗯,還可以在大哥那裏刷一波存在,這波操作我在大氣層,兩個哥哥怕是要讨厭死我了,嘿嘿。】
那群高中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一聽臉都綠了。
各個怕得在原地發抖。
姜景澄目光上下打量着姜南書,她一臉的跋扈,但嘴角的笑都快壓不住了。
見她看過來,姜景澄才挪開目光,把手機拿出來,解了鎖,打了個電話。
不過十秒,電話接通。
“喂,大哥。”姜景澄聲音淡淡的,看了一眼姜南書:“姜南書找你。”
姜南書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那個……你不能代勞嗎?”
“又不是我要讓他們家都破産,你行你上?”
姜南書:……
她隻是一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勢利眼罷了。
她接過電話,給自己壯膽,語氣又兇又狠:“喂,大哥,你必須都讓他們家破産聽見沒有?不然我回家就撒潑打滾晚上亂叫。”
下一秒。
姜南書就把手機遞了回去,吸了吸鼻子。
“他答應了?”
姜南書眨巴着大眼睛,聲音很小:“沒有,他讓我别發癫。”
【哼!公司破産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癫還是我癫!】
那幾個高中生在姜景澄打電話的時候就悄悄從另外一條路跑了。
此時裏面還站着紀則。
姜景澄若有所思,公司破産?
有點東西。
自己這個妹妹似乎知道很多不得了的事。
比如姜允川突然來醫院悄悄預約做HIV抗體檢測。
說是自己可能會得艾滋。
又說他半年後會感染病毒,全身潰爛,終身可能都要在醫院裏吊命。
姜母查出乳腺結節,這是以前根本都沒有事。
想到這兒,他淡淡問姜南書:“接下來要去哪兒?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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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