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你的意思是說,狗大戶和醜國的合作在減少?”
賈德正色地說:“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幾年醜國科技水平發展緩慢的問題,狗大戶和他們的合作明顯比之前減少了,連軍用裝備都不再找他們合作了。”
“狗大戶有錢歸有錢,但不會亂花錢,隻會把錢投入到他們覺得值得的事情上。”
“現在醜國正要大力在他們國内開采頁岩油,實現石油自給自足,你覺得狗大戶對他們的有多大的價值?”
“所以,醜國不是問題。”
“問題在于他們本身,想不想和我們合作。”
……
“不想。”阿齊茲王子回複道。
“駱總,那群人就是野蠻人!”
“他們支持的胡賽也和他們一樣,跟土匪似的!”
“我們這周邊的人,哪一個沒有被他們胡賽騷擾過?”
“對于這樣狼子野心的人,我們不想和他們合作。”
駱垚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阿齊茲發洩完之後,他才說:“你有沒有想過,伱們這種關系就像是别人不允許你們和好一樣?”
阿齊茲一愣,說:“不可能,我們的矛盾從四十多年前就埋下了,一直都是摩擦不斷。”
“你也說了是摩擦不斷,明明都是鄰居,爲什麽總是出毛病?”
“你們原來和誰關系最好,誰又支持你們跟對方是對立?”駱垚看阿齊茲還沒有想明白,隻能說的更直白點了。
阿齊茲越想臉色越難看。
“你是說……”他已經知道駱垚所指的,但他又不相信。
“我們和醜國還有六等星國隻是商業合作關系,并沒有牽扯太深。”
駱垚玩着手上的筆,漫不經心地說:“能跟他們有商業關系,牽扯還不深?”
“你們控制油價的時候,你猜他們心裏舒服嗎?”
“你們是不是太小看他們了?”
駱垚不清楚是狗大戶的人腦部構造有些與衆不同還是醜國人僞裝的太好。
挑撥離間的事情都沒有看出來?
阿齊茲臉色微變,說:“我們其實懷疑過他們,但他們每次表現都很正常,不像是那種人。”
“所以說他們有好萊塢,有奧斯卡,演技高的你們當然察覺不到。”
“你想要了解真相很簡單,這次直接當面問賈德。”駱垚笃定地說。
駱垚之所以敢這麽确定,完全是因爲他對醜國的了解。
不搞小動作的醜國人不可能在這個藍星存在的。
好像醜國人生來掌握的必備技能就是在人背後耍心機一樣。
上到九十九,下到三歲小孩,大家與生俱來都具備這個技能。
狗大戶在醜國面前還算聽話,所以醜國會借着他們的手去對付其他不聽話的人。
工具人嘛,不用白不用。
駱垚也不想多說,他相信阿齊茲和賈德見面總會有驚喜。
阿齊茲不想見賈德,但拒絕了駱垚,他擔心會影響和駱垚之間的合作關系,現在他們和醜國的合作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深了,爲了抱緊駱垚這隻粗壯的大腿,他隻能答應了下來。
時間定在第二天,爲了避免阿齊茲和賈德一言不合打起來,他們通過量子通信在線上見面了。
阿齊茲王子和賈德面對面地坐在屏幕前,他們之間的氣氛緊張而壓抑,仿佛電荷在空氣中釋放着讓人緊張的靜電。
賈德爲了他的目标,隻能保持着冷靜和禮貌的态度,試圖緩和場面。
“阿齊茲王子,很高興能夠和您見面,我認爲如果我們雙方放棄過往的糾葛,一定會換來我們的繁榮。”
阿齊茲王子則冷眼旁觀,沒有立刻回應。
他的表情凝重,眼中透露着一絲不滿和不信任,說:“放棄過往的糾葛?你們對我們的人做了那麽多殘忍的事情,你們現在來裝好人了?”
“阿齊茲王子,你們明明先對我們的人下手好嗎?!現在又把責任推到我們頭上了?”拉勒在此刻跳了起來。
阿齊茲臉色沉了下來,他冷聲說道:“遠的不說,我們說個近的,我們的油田是不是你們派人襲擊的?”
“那一年,我們的油田大幅度減少,不是因爲你們,那是誰?”
賈德聽到這句話後,臉色一變,說:“這件事确實和我們無關,我們當時就澄清了,你們根本不相信!你們說白了,就是看我們不順眼!”
阿齊茲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我們看你不順眼不是明擺着的事情?”
“如果你們沒有做,那醜國等國爲什麽要跳出來指責你?”
駱垚在旁邊聽了有些無語,忍不住說:“醜國的話你們都要相信?”
阿齊茲臉上還帶着怒色,現在聽駱垚出聲後,頭腦發熱地說:“如果他們沒做,那以醜國爲首的幾個國家爲什麽要站出來指責他們?”
“你的邏輯不對。”駱垚直言不諱地說。
“正常人在遇到相同情況的時候,爲什麽會一邊倒去指責一個跟他們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國家?而且是在沒有确切證據的情況下,你難道不會覺得,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
賈德聽到這裏也說道:“阿齊茲王子,有件事我也想問清楚,在你們油田遇襲的幾天後,我們的油輪也遭到了襲擊,醜國人跳出來說是你們爲了報複我們幹的,你們又如何解釋?”
賈德提起的這件事阿齊茲還真的知道,于是他說:“這件事确實和我們無關,我們當時根本就沒有心情去做這種事情。”
“所以,爲什麽你們沒做,醜國人還要站出來指責你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和醜國人的關系,一直以來都很好。”
“你們難道不覺得,他們是想讓我們打起來嗎?”
阿齊茲不說話了。
“你應該知道,醜國人最擅長發的就是戰争财,我們不打起來,他們的軍用裝備賣給誰?”
賈德的話讓駱垚連連點頭。
這才是正常人類的智商嘛。
“我們都是能源大國,我們打起來,你認爲他們想讓我們背靠誰?”
“看到最近大熊和烏國的事了嗎?這點還不夠警醒你我?”
“如果我們雙方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那麽他們現在發生的事情,終将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阿齊茲眼中驚疑不定。
阿齊茲的眉頭緊鎖,他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位對手的話語中所蘊含的深意。
作爲能源大國的一員,他們所擁有的資源和地位,本應該讓他們坐擁優勢,但現實卻是充滿了算計和困難。
大熊除了窮,軍事實力比他們強悍多了,現在不也被醜國人搞得雞犬不甯?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有一大筆财富,但能不能守得住,就是個問号?
醜國人敢挑撥離間就說明,醜國人絕對早就算計好了他們的東西。
現在醜國開采頁岩油,不就是想擺脫他們嗎?
那好,那他們也必要給醜國人面子了!
“你說得對,”阿齊茲最終咬牙說道,“我們不能再掉以輕心了,大熊和烏國之間的事情應該給我們敲響警鍾,我們必須預防類似的局面發生在我們身上。”
賈德聽到這裏後心中一喜,問道:“阿齊茲王子,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了?“
阿齊茲猶豫了下,說:“這件事我需要跟老酋長商量了再說,具體情況,我會盡快回複你。”
賈德點頭,知道這種大事,不可能今天就定下來,雙方都需要時間去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
賈德想到這裏,看向了促成這件事發生的駱垚。
結果這一看他愣住了,對方的鏡頭裏面,人早就不在了。
誰開會開到半途人都不見了?
賈德擔心駱垚是不是突發了一些情況,就着急地叫道:“駱總?駱總!你還好嗎?”
賈德叫了幾聲,駱垚才從一邊進入鏡頭。
“你們既然已經想明白了,我就去做其他事情了,除非你們發現了藍星不是圓的這類現象,否則不用叫我。”說完駱垚就又離開了鏡頭。
駱垚坦然的樣子讓賈德乍一聽起來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但仔細一想就會發現,這好像不正常吧!
開會開得也太随意了吧?!
怎麽駱垚看起來對他們的事情并不上心啊!
“駱總您忙您的,希望我們沒有耽誤您的時間。”
賈德正在嘀咕的時候,阿齊茲的話更讓他吃驚。
怎麽阿齊茲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賈德試圖打破沉默,表達自己的擔憂,“我隻是覺得,我們在讨論的話題有些重要,但是會議的氛圍卻有些……不太正常。”
阿齊茲聽了賈德的話,微微一笑,“你是指我們在談論的時候,會議顯得有些過于随意了?”
賈德點了點頭,“是的,我覺得這些話題應該被更加認真地對待。”
看着實誠老哥賈德,阿齊茲提醒道:“這是和我們有關,但和駱總沒關系,他就是好心組了個局把我們湊在一塊罷了。”
“該點撥我們的他已經說了,具體怎麽聊,不是應該由我們自己來決定嗎?”
“你該不會真的把他當成普通的中間人了吧?”
賈德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他心想駱垚難道不是中間人嗎?
駱垚在他們會談的時候不應該全程都在嗎?
怎麽溜的比他們還快?
賈德還不熟悉駱垚,根本不知道這才是駱垚的常态。
他們打起來關他什麽事?
基本邏輯他都提前告訴了兩人,兩人如果還聽不懂的話,那就純屬智商有問題了。
我佛都不渡傻子了,駱垚還管那麽多幹嘛?
阿齊茲看樣子早就習以爲常了,他根本不在乎駱垚出現或者不出現,在跟賈德商量完接下來的事情後,就去找老酋長了。
老酋長在聽完阿齊茲的話後,低頭沒說話。
“酋長,您這邊還有什麽顧慮嗎?”
酋長擡頭說:“要和解可以,但他們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麽?”阿齊茲好奇道。
“胡賽不得再對我們進行偷襲。”酋長理解的和解和阿齊茲理解的不一樣。
他們要和伊國重新站在一條線上沒有問題,但前提是伊國要控制住他們的小弟胡賽啊!
胡賽跟個沒牽繩子的瘋狗一樣,一年到頭不咬他們幾次就不心安,這特麽的他們找誰說理去?
現在有大批華國人在他們國内做基建項目,胡賽不想惹起争端知道收斂了一點,但萬一華國人走了呢?
他們豈不是又要被胡賽騷擾?
他們那群老爺兵,能抵抗胡賽才怪了!
所以,這次要他們和解沒問題,但要保證他們今後的安全。
否則,酋長擔心他們建好的基礎設施,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銷毀!
另一邊,拉勒看着賈德露出微笑,疑惑地說:“将軍,這次我們真的能夠和對方和解嗎?”
“除非他們不怕我們手下的底牌。”賈德笃定地說。
拉勒眼睛微微一動,很快知道了賈德的意思。
“您是說,胡賽?”
“沒錯,現在雙方都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下,我要求發展,他們也要,那這種情況下,他們還想硬來,那就隻有讓胡賽去招呼他們了。”
“他們敬酒不吃想吃罰酒,就别怪别人不客氣!”
賈德說完之後,也不着急和狗大戶的事,對于他來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規劃智慧城市的事情。
在他看來,大熊和狗大戶都跟領航科技合作,絕對有他們的道理。
狗大戶要作死的話,那他們也不會示弱,大不了真打一架呗!
但狗大戶的人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剛。
一周之後,經過賈德和阿齊茲多次溝通和協商,大家都登上對方給的台階。
很快,傳來了雙方和解的消息。
藍星的吃瓜群衆,在看到消息的第一眼,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兩大死對頭就這麽和解了?!
這在逗他們呢!
藍星的吃瓜群衆紛紛感到震驚和疑惑。
他們習慣了賈德和阿齊茲之間的對立和競争,因此很難相信這兩位死對頭竟然會和解!
咋滴,胡賽打膩了?
在吃瓜群衆的議論聲中,藍星的各大媒體也紛紛報道了這一令人意外的消息,消息迅速傳播開來,引發了社會各界的熱議和讨論。
有些人認爲這是一次曆史性的和解,是賈德和阿齊茲兩方的大度,認爲這種和解将爲藍星的未來發展帶來積極的影響。
然而,也有一些人持懷疑态度。
他們認爲這隻是表面的和解,背後可能隐藏着更深層次的算計和陰謀。
一些獨立觀察者呼籲對此進行深入的調查和分析,以防止潛在的不利影響。
而就在這個時候,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賈德和阿齊茲在一封公開信裏面,特地感謝了駱垚,稱對方爲“和平大使”!
“我去,這事情難道和領航科技的駱總有關系?”
“不是吧,駱總還管這個?”
“别人都寫出來了,應該不會錯!”
“不是,駱總什麽時候開發了新的業務?我怎麽不知道?”
“那位天才應該沒有那麽閑吧?”
醜國人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不久之後,六角大樓十五樓上召開了緊急會議。
“他們怎麽會突然走到了一起?那位駱垚又在其中起到了什麽作用?”
“你們到底是什麽怎麽辦事的?他們現在聯合起來,我們的計劃不就全面失敗了嗎?”坐在上面的白人男子怒不可恕地說。
其餘都面色不好看,沒有說話。
“之前讓你們加快速度行動,你們倒好,一個個都拖着,現在好了吧,再行動也毫無意義了。”
“先生,我認爲我們現在可以敲打敲打胡賽,反正伊國就這麽一張底牌,我們敲打胡賽的同時,也在同時警告伊國和狗大戶。”軍事專家傑頓提意見道。
爲首的白人男子皺眉閉眼想了很久,然後說:“目前隻有這一個辦法嗎?”
衆人面面相觑,沒有出聲。
白人男子隻能對傑頓說:“那就按照你說的去做,我要看到成果,我要看到他們再次屈服于我們的威懾之下!”
傑頓猶豫了下,說:“不過我們不能單獨去,得把泡菜,泥轟,約翰等國拉下水。”
白人男子有些不解地說:“你拉那些東西幹嘛?”
“如果我們去鬥胡賽,坐收漁翁之利的,你覺得會是誰?”
白人男子神色一變。
醜國人這邊正嚴肅地讨論着如何對付胡賽的時候,華國人正在喜氣洋洋的準備過年。
正值除夕,大忽悠張教授看着妻子準備一桌年夜飯,說:“你怎麽準備那麽飯菜啊,孩子們過來也吃不完啊!”
“吃不完正好,這叫年年有餘!你個老頭子少在那亂說話!”
“好好好,我不說了,哎呀,我這不是心疼你嗎?這麽多年了,多虧你照顧家裏,我才放心大膽往前沖。”張教授發自内心地說道。
他妻子眼皮一擡,說道:“那是我願意,我自己老公和孩子不照顧我照顧誰去?你别給我戴高帽子啊,說吧,你今天是不是又有任務要出去?”
張教授連忙擺手,說:“我能有什麽事,我一退休老頭,今天啊,我就安安穩穩在家裏陪你和孩子吃頓年夜飯!”
“那還差不多,你給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們趕緊回來,再不回來,那二環路上又要堵起了。”
“遵命,老婆大人!”張教授說完後,笑嘻嘻地拿出了手機,結果手機剛拿出來,手機自己就響了起來。
張教授一看上面顯示着“未知來電”心就緊張了起來,他拿着手機就走到了一邊。
“鄭院,你是來給我拜年的嗎?”
“拜什麽年?趕緊來老周這裏。”
得,他的年夜飯吃不成了。
張教授認命地拿起手機要出門,他妻子愣了幾秒後,裝作無所謂地說:“那你去吧,我給你留點菜,回來吃。”
“好,我很快就會回來。”
張教授出門的一瞬間,他妻子坐在飯桌面前對着一桌飯菜發起了呆。
到達老周辦公室後,張教授就忍不住開口了。
“老周,這到底是什麽事啊,這麽着急把我一個退休人員給找來了。”
老周好氣又好笑地把一疊資料遞給了他。
“我說你這個家夥退休之後是不是也太放松了,這是兩個小時前的消息。”
張教授聽了正色了,連忙接過資料,拿到手越看越心驚。
“什麽?駱工促成了伊國和狗大戶之間的合作?”
“不是我說啊,駱工那個情商,沒讓他們打起來就算不錯的了,怎麽還促成了雙方的合作?”
張教授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裏話,讓在場的人臉色都複雜了起來。
對啊,駱垚沒讓他倆打起來都算好的了,怎麽雙方還在駱垚的影響下,握手言和了?
這簡直就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不光是他覺得離譜,其他人都七嘴八舌讨論了起來。
“該說不說,駱工怎麽把我們的活都搶了?”
“是不是對方給駱工挂了個名?”
“不可能,挂名又帶不來什麽利益,賈德那麽算計的人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那會不會是駱工答應了他們什麽條件?”
有人提到這個後,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萬一駱垚沒有輕重被對方蒙蔽,還真有可能出現這種事。”
“那現在我們是否需要找駱工确認下這個問題,以免時間拖久了就無法挽救了。”
“那趕緊給駱工打電話确認情況。”
駱垚此時正在和家裏人一起吃火鍋。
電話打來的時候,響了足足兩遍,駱垚才接起來。
“駱工,有件事需要找你确認下。”
“駱工,我們收到了一封公開信,賈德和阿齊茲在信中稱您爲‘和平大使’,并特地感謝您的貢獻。”電話那頭傳來了負責人的聲音,語氣有些緊張。
“哦,我知道。”駱垚放下手中正夾着毛肚的筷子,表情略顯淡定,“他們做了自己認爲對的事情就好。”
電話那頭開着免提,老周聽到這裏連忙問道:“駱工,你是否答應了他們什麽條件?”
“沒有啊,爲什麽這麽說?”
爲什麽這麽說?
他該告訴對方,伊國和狗大戶兩國都恨不得讓對方消失,現在這個節骨眼和好,誰聽了會相信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