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帝滿臉不高興。
“孫院長啊?”閨蜜吳聰睿瞪大眼睛看着她,擔心的提醒:“你不是真生他氣了吧?别啊!”
“爲什麽不?”杜帝不爽的反問。
“因爲這對你不好啊!”閨蜜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有些神神叨叨道:“他可不好惹!不僅是因爲職務、技術、能力!更因爲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你沒發現和他對上的,不管是誰,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嘛!他命硬的很啊!”
“又來!”杜帝沒好氣道:“你自己都馬上住院總了,還信這些迷信東西!
哪來的命硬不命硬的?
照這麽說,我也命硬的很!
從小生活在那樣的家庭裏,我硬生生的挺到了今天,還活的好好的!”
閨蜜一向神神叨叨,在意這些好運、厄運、星座、八字什麽的,她是知道的。
但她根本不信這個。
“這不一樣!”吳聰睿急道:“孫院長可是孤兒出身,命硬克人,連親人都克,更别說其他人了!
你是不錯。
可換成是你,你能從一個孤兒,短短時間内,成長到這種地步,中途還克掉所有大有來曆的對手的程度嗎?”
“……”杜帝頓時無言以對。
從這方面來說,孫景還很是命硬的離譜。
“所以啊!”吳聰睿感歎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有時候你就得信命!
孫院長這樣的,絕對不能當對手,甚至别和他生氣,也别惹他生氣,否則這麽硬的命,不知不覺間就會妨礙到你,讓你走背運!
你可千萬别不當回事!”
“行了,我知道了。”杜帝本來不當回事,可被閨蜜一再提醒,還用那種笃信的眼神盯着,她突然背後有些發涼。
雖然不知道有起點孤兒院這麽一說。
但她發現閨蜜說的抛開神話不談,的确有點命硬克人,特别克對手的意思。
反正自從孫景來到三江醫院,她的日子就沒一天好過過。
先是和戀愛多年的男友分手,然後又被對方針對,現在又被孫院長盯上了,媽媽還高齡産婦非要冒險生兒子,卻讓她被批不孝,偏偏一向善怼的她,竟然被怼的啞口無言,直接被戴緊在頭上了。
左右他們當初是不是也是這個感覺……
杜帝不敢繼續想了。
她可不是左右那些人!
她沒有背景!
全靠自己能力!
但哪怕她再告訴這些,心中依舊隐隐有些不詳。
閨蜜吳聰睿看着她這個樣子,知道她多少聽進去了一些,于是小心的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曲院長挺慘的,遇上這麽一個女兒,将接班的愛徒搭進去了,現在連尤主任都被氣的中風,以後這日子該怎麽過啊。”
“是啊。”杜帝立刻點頭,一臉同情憐憫。
她是真覺得曲院長可憐。
因爲她對曲院長頗有好感。
抛開如今的遭遇不談,同樣都隻有一個女兒,曲院長多疼女兒啊,早早就送女兒去國外讀書,給女兒最好的支持!
這樣的父親,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完美父親!
之所以搞成這樣,是曲蘭這個當女兒的自己不争氣!
要是換成她……絕對不會辜負這樣完美父親的愛護支持,一定好好學習接過衣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甚至曲院長的成長,也堪稱她的楷模。
小鎮做題家,經過努力奮鬥,成爲第一産科的分管副院長,未來的院長。
抛開性别不談,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至于什麽通過嫁娶上位的,那都是無稽之談!
而且完全沒必要多糾結這個。
再說如果曲院長不夠出色,尤主任能看上他嗎?
所以同理可得,雖然她不在乎這個,隻想要個人奮鬥,但如果真有一天要重複曲院長的奮鬥之路,她也絕對不覺得這樣做有任何問題。
全是自由選擇嘛!
和閨蜜,她自然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可是卻被閨蜜打斷:“杜帝,我和你說曲院長一家的事,不是讓你可憐他們的。
一是既提醒你,和孫院長不對付的,哪怕不是正面沖突,連帶傷害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受的。
二是提醒你,要不要去做個檢查啊?”
“檢查?什麽檢查?”杜帝一愣。
“你那個實習醫生劉念白,不就是酒吧送你回去的那個嘛。”閨蜜吳聰睿避免用更加刺耳的詞語:“他可是從小在國外長大,剛從國外回來,和曲蘭一樣~”
“……”杜帝臉色一白,猛地搖頭:“不可能!雖然接觸的不多,但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人!”
“唉!我也覺得不是,我更希望他不是!”閨蜜吳聰睿直歎氣:“但連曲院長和尤主任都不知道自家女兒在國外什麽情況,你覺得隻和他接觸幾次的你,真能肯定他沒問題?
你好好想想!
曲蘭還是個女人,尚且這樣。
劉念白一個男人,肯定更加放得開。
而且他比曲蘭在國外待的時間更久。
我可聽說,越小被送出國,越沒有完整接受國内教育,去國外後越容易堕落。
這不難理解啊。
畢竟小孩子嘛,正在三觀塑造的時期,國外那種大環境,又沒有家人陪着,自控力又弱,被帶壞太正常了。
這個劉念白看起來挺不錯。
但能幹出來撿……嗯,帶喝醉酒陌生的你,直接回家然後發生關系的,真的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麽純真可愛小奶狗嗎?
你第二天直接去藥房買事後緊急避孕藥,說明防護措施也沒有做好,他也算是醫生,這算什麽?
真像他表現的那樣好,會連基本保護措施都做不好嗎?
所以你真敢賭概率嗎?”
“你怎麽不早說!”杜帝聽完,臉色更白了,忍不住抱怨道:“現在什麽都遲了。”
“我也是剛想起來啊!”閨蜜吳聰睿有些委屈:“而且我也是剛知道他是從國外回來的!
你不也沒想起來嗎?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
關鍵是概率!
隻要你不惹孫院長,你不會那麽倒楣的!”
“……”杜帝又不想說話了。
你真要安慰我,還不如不說最後這兩句。
你這一說,我更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