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你感覺怎麽樣?”
“張偉,你也太倒楣了!”
“這怎麽能說倒黴呢?分明是舍己爲人!如果當時不是張偉卡位站在那裏,換成别人,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了!”
“雨墨真得好好謝謝你。”
“這幸好隻是一枚鑽戒,這要是一台鋼琴,張偉那就爽了~”
愛情公寓衆人過來後,在确定張偉應該沒有大礙後,立刻紛紛吐槽打趣起來。
“别說了,我現在頭還疼呢!”張偉苦笑:“原本我隻想去酒吧要瓶跌打酒擦擦,誰知道酒吧的喬伊竟然說沒有。
堂堂酒吧,竟然連跌打酒都沒有,就敢開門做生意,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然後我就被孫景拉到醫院來,非要做檢查了。
我真覺得沒必要。”
“你因爲是大不幸中之大幸的搞笑人物,算是專業練過的,可你也别爲了省那點檢查費,就給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傳播不良信息。”孫景吐槽道。
“也就是你了,但凡換個人,真有可能被砸死砸重傷!這種情況下,就該第一時間去醫院做個檢查!”
“聽孫景的,沒錯!”
“人家孫景是真關心你,你還矯情起來!”
“他不是矯情,純屬摳門,不願意花這個錢!”
衆人紛紛打趣。
“孫景,張偉真沒事吧?”胡一菲看着衆人吐槽打趣,一直反常的沒吭聲,等到覺得張偉真沒事了,這才開口向孫景确認。
“還不好說。”孫景知道她什麽意思,直接說道:“這需要觀察一晚上,畢竟腦子是最神秘的,受到這樣的創傷,留院觀察一晚上,是非常必要的。”
“……”胡一菲頓時明白孫景是不想她爲閨蜜秦羽墨求情,隻能壓下到嘴的話。
這麽一打岔,衆人也察覺到了孫景和胡一菲的意思。
最喜歡選擇原諒的曾小賢,當仁不讓的開口了:“孫景,你看張偉也沒什麽事,雨墨也不是故意的,都是好朋友,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她剛被未婚夫劈腿,正傷心難過,還要被拘留好幾天,這也太殘忍了!
我怕她出事啊。”
“真的嗎?”孫景不置可否。
“當然!”曾小賢以爲孫景聽進去了,立刻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你還不知道我是專業的嘛。
“既然曾老師說她會出事,那就沒事了。”孫景點頭:“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她在裏面會出事。”
“……”曾小賢立刻一滞,笑容一垮:“孫景,你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嘛!”胡一菲沒好氣的看着幫倒忙的曾小賢:“你這個情感主播太不專業了,上次二妞和鐵柱的婚禮,你在那大談你的情感分享,結果忘記了不成?
當時不僅拍了腦片,還進手術室了!”
“這不能怪我吧……”曾小賢立刻心虛起來,但還是非常不服氣:“我哪裏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這麽多奇葩?”
“秦羽墨難道就不是奇葩了?”孫景笑道:“在我眼中,她恰恰也是,所以曾老師既然擔心她會出事,那麽就不必擔心她。
這件事的發展,大概會和你想象的正好相反。”
“……”曾小賢嘴角直抽抽,無言以對,隻能看向張偉:“張偉,你說呢?作爲當事人,你要不要原諒雨墨?”
“我?”張偉指着自己的鼻子,懵了一下,然後就手捂頭,哎呦出聲,一副我好頭疼不能回答的樣子。
隻是過于浮誇,讓人一點也不擔心,反而隻想笑。
曾小賢也很無奈。
作爲最喜歡原諒的人,他是真心想要幫可憐的秦羽墨的,原本想着他勸不了孫景,但隻要張偉這個當事人好兄弟開口了,孫景多少會有改變心意的可能。
可沒有想到濃眉大眼的張偉,也會來這一招了。
竟然完全不接招。
張偉也知道自己的動作表情很假,但他也沒辦法。
換成以前,他肯定不僅算了,還會盡力去幫秦羽墨。
但現在他早就知道了好兄弟孫景的做派,知道這件事不管他怎麽做,都不會動搖孫景的打算。
那還折騰個屁啊。
上次他重感情當好人,可是被孫景直接扇了大耳刮子的。
他是知道誰親誰疏的。
明知道這種情況,他傻了才會讓一出事就急匆匆帶他來醫院檢查一直陪他的好兄弟不高興,反而選擇幫直接高空抛物差點砸出大事的秦羽墨找好兄弟不痛快。
張偉這個當事人,和曾小賢這個最‘仗義的原諒俠’都無能爲力,胡一菲這個秦羽墨的好閨蜜也不開口,林宛瑜她們就算想說什麽,也直接被咽了下去。
陪着張偉聊了一會,才在孫景的提醒下,離開三江醫院,返回了愛情公寓。
胡一菲不出意外的留了下來。
“你們聊,不用管我。”張偉知道他們有話說,笑呵呵的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孫景帶着胡一菲去了外面。
“你是不是想爲她求情?”孫景耿直道:“不要忘了,小樹不修不直溜,這番話,是你經常挂在嘴邊的。”
“我知道。”胡一菲苦笑道:“這也怪我,當時沒反應過來,我就該及時阻止她的。
小樹不修不直溜,是應該的。
但現在小樹傷心的都要倒下了,這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讓她徹底倒了。
更别說你這樣的狂風暴雨了。”
“你想多了!”孫景搖頭:“她現在進去才是對她最好的選擇,一來她做出了這麽危險的事情,兩次,竟然一點也不知道悔改。
不要跟我說什麽她情緒不好。
那不是借口!
情緒再不好,也不能危害他人生命安全!
這是現實世界!
不是女頻小說裏全世界都圍繞着女主,因爲她的情緒波動,就動辄要天翻地覆,世界毀滅,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進去正好讓她冷靜一下。
不然她接下來會非常矯情,各種要死要活,沒有了強制拘留,都很忙的你們,該怎麽辦?
整天陪着她玩,一個勁的哄她?
一天兩天可以,十天半月怎麽辦?
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年都走不出來又怎麽辦?”
“不會吧……”胡一菲遲疑了一下,可是想到如果真是那樣,還的确是個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