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背後之人,功法之高深。
李翊在火圈中憤怒不已。
“你不是沖着我來的麽?”
“現在爲何又要害這兩位女子!”
玄道子咂咂嘴,“一個都走不了,我就喜歡看你們這驚呆的表情,哈哈哈哈!”
林江月靠近方品蘭,将她護在身後。
玄道子在空中打了個響指,黑衣人們手中的弓箭滿拉,箭端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火箭?”
這時準備把他們都燒死在這裏!細細想來,這怕這院子也是陣法的一部分,踏入這個院子起,就已經入陣法了。
唯一的辦法,救出李翊!然後逃!
火箭嗖嗖的放,林江月一手持劍一手想辦法将方品蘭護在身後。
無數的火箭瞄準再發射,掉落在地上又熊熊燃燒。
林江月應付筋疲力盡,火焰也越來越大,就在這時,玄道子手持劍看準機會沖向了方品蘭。
電光火石之間,方品蘭愣在原地呆呆的沒有躲避,林江月一把推開她,肩膀中了玄道子一劍。
完完全全的刺穿,血液順着劍流了下來。
倒在地上的方品蘭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明明說好的隻是演戲威脅,看李翊是否真的在意她,頂多讓她受點小傷,讓李翊承認自己是端王的同時,對她心懷愧疚。
沒想到,這道長來真的。
她吓壞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林江月會爲了救她受這麽重的傷。
林江月的血滴落在她的臉上,她張着嘴一臉不知所措。
李翊的瞳孔放大,他看見了鮮紅的血!
“江月!”
他的身體裏爆發出巨大的能量,甚至不顧熊熊燃燒的大火,他忍着疼痛沖出了火圈。
玄道子得逞一笑,還要繼續刺。
李翊提劍上前擋住了玄道子的劍,雖然沒有功法加成,但是李翊的劍法霸道又刁鑽。
玄道子本身也耗盡了法力,堪堪勉強接住。
眼看就要落了下風,他摸出一張符篆,往地上一砸。
頓時地面開始像海平面的波浪一般起伏翻湧,李翊下盤再穩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地形變化,身形開始不穩。
玄道子一邊罵着一邊反擊。
“讓你們多管閑事!賤民都該死!姓林的女人該死,你也該死!”
然後,讓他意想不到的。
林江月肩膀的血染紅了袖子,看上去異常的刺眼血腥,她低垂眼眸,雙瞳中似乎帶着憤怒的焰火。
鮮血順着手臂流到了木劍上,木劍化形成爲一柄上古龍淵劍,帶着發光的紅色怒值。
玄道子也發現了林江月的不對勁,他慌張的大喊。
“射箭!愣着幹嘛!”
黑衣人們急忙搭弓射箭,但此時的林江月已經徹底怒了。
血脈覺醒一般,她提着劍左右開弓,淩冽的劍氣直接将他們打翻在地。
剩下兩個黑衣人拉弓就要射,林江月一個眼神過去,兩人吓得落荒而逃。
看來他們沒用了,玄道子咬咬牙,“陣法!啓!”
整個院子突然往下塌陷,陣法啓動了,應該是利用土元素的陣法,可随意變換地形,想要将他們都活埋在地下。
一切都超出方品蘭的想象,她害怕的嚎啕大哭。
林江月在憤怒的同時也保持了清醒的頭腦,風克土。
她掏出七星筆,蘸了自己的鮮血在空中畫因。
“風起!風起!”
狂風起,瘋狂的扭動着腰肢,裹挾這砂石向玄道子砸去,風沙亂眼。
這時的李翊也沒有放松警惕,一劍死死的刺在了失神沒有防備的玄道子的胸口。
玄道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翊。
他沒想到的,林江月和李翊比他想象中的要強。
嘭的一聲巨響!
玄道子化作了一個稻草娃娃,地形也不再下陷。
李翊撿起地上的稻草娃娃給林江月看。
林江月一眼就認出這個傀儡稻草娃娃和上次在驿所那個替身娃娃一模一樣。
林江月蹲在地上,抓了一把被玄道子鮮血染紅的土。
“是被刺之後,才替換的傀儡娃娃,他本人已經受重傷。”
“窮寇莫追,你受傷了。”,李翊上前小心的扶起林江月。
此時林江月的眼神落在地面一個小白瓷瓶上。
她踉跄幾步上前撿起來,打開瓷瓶,将裏面的東西倒在自己的手心。
“碧玺米?”
這可是難得的珍寶,沒想到打這個小怪居然還爆出這麽好的裝備。林江月心中大喜,小心的将瓷瓶收好。
牽扯到肩膀傷口處,她疼的龇牙咧嘴,不僅嘴唇發白,臉色也白的可怕。
李翊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方品蘭擦了擦眼淚。
“都,都是我不好,我太笨了,拖累了林娘子。”
此話是真心的,但是李翊的臉已經無比陰沉。
“方小姐,今日之事,我心中已有定論,不會有第二次,再傷了江月,我就虐殺你全家。”
方品蘭被吓的連連後退,她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被李翊看破了?
林江月虛弱的說。
“方小姐早就知道,侍衛就是王爺了吧?”
“對不起,我騙了你。”
方品蘭傷心欲絕,不僅是因爲确定了李翊心裏早就有了她人,還因爲方才林江月舍命救她,讓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卑劣。
“我早就猜到了,早就猜到了,王爺身邊不會留一個眼神不好的侍衛,況且,沒有哪家侍衛能穿的這麽好。”
“我錯了,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方品蘭一邊流淚一邊道歉。
李翊沒有理會方品蘭,隻是默默的抱着林江月離開。
走出破廟,遠山和行水來接應。
林江月隻聽見很多人在她身邊叽叽喳喳的說話,一閉眼睛就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陽光透過窗戶縫落在地面上,亮晃晃的。
林江月幽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床邊坐着一個人。
“王,王爺。”
“你醒了。”
李翊按了按被子,輕輕的将她扶起,林江月有些羞于觸碰,往後将身子縮了縮。
大雲和小五額湊在床前。
“娘,你醒啦?”
“娘,你怎麽樣了?”
林江月搖搖頭,“無礙,隻是昨晚疲于應付,法力耗盡,身心俱疲罷了。”
她輕輕動了動自己被包紮好了的肩膀,還好沒有傷到什麽筋骨。
“對了,方小姐呢?”
李翊薄唇動了動,“方小姐自有方家的人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