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飯,收拾完畢,林江月幫李翊整理好床鋪,帶着三妹妹回了房間。
走到卧房門口,林江月嫣然一笑,回頭問道。
“我上次改良過的符篆如何?”
李翊坐在床沿,身形挺拔,“貴自然有貴的道理,最近我的眼睛同正常無異了。”
林江月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不枉費我的心血。”
李翊看着她沾沾自喜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這林小娘子,真把自己當傻子了,她後面所謂改良過的符篆明明和之前一模一樣,就是明着要坑他的錢,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要她喜歡便好。
夜裏李翊貼好了符篆躺下,夜越來越深,他也陷入睡眠。
多年來,警覺的習慣他保持的很好,睡眠很淺。
腦袋邊的窗戶下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李翊睜開眼,再三确認聲音就是從窗戶傳來的。
他摸起床頭的燈盞直接朝窗戶砸去,隻聽哎喲一聲,李翊破門而出将那人在院子抓住。
林江月也被吵醒,急忙批披了衣服出來看。
她打着一個燈籠照了照才發現這居然是一個熟面孔。
“陳炳?”
“陳炳是誰?”李翊不解。
“他是我小叔子,陳炳你在這做什麽?”林江月問。
“他在窗戶下不知道在做些什麽,我丢燈盞去打傷了他的眼。”李翊将他兩手反捆,将他摁在牆角蹲着。
陳炳吓的半死,他也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警覺,他不過是白日閑逛的時候聽别人說,林江月家裏來了一個男人,身形高大,到了夜裏他想着林江月和這個男人肯定在耳鬓厮磨。
于是心裏就癢癢,怎麽也睡不着,既然不能擁有嫂子,那看一眼也是好的,于是他爬起來就翻牆來到了林江月家,剛打開她卧房的窗戶,伸出一雙眼睛就被揍了。
“我,我,我就是看看二位睡了沒,嫂子你找個新男人,我怕他對你不好,我不放心。”
話音剛落,李翊就往他背上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腳。
“賊就是賊。”
陳炳總算見識到了李翊的厲害,抱着頭求饒。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下次我不敢了。”
林江月拉住李翊,“師兄,你别打了,待會打的身上都是傷,該如何是好。”
說着林江月拿出一張符篆,往他身上一貼,“還是貼個符篆吧,看不出外傷,要死不活疼上一天長個教訓。”
符篆剛落在陳炳身上,陳炳就覺得自己渾身針紮一樣疼痛,汗水順着額頭就流了下來。
“我錯了,嫂子,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上次我就說過不許踏入我家的門,這次居然還敢偷聽牆角了!”
“就是,我和她做些什麽也是你能聽能看的?”李翊此話一出,林江月滿頭問号的轉頭看向了他。
“我知道了,我不敢了,饒了我吧。”陳炳哐哐磕了兩個響頭。
林江月将符篆撕下,“滾!”
陳炳也顧不得别的,踉跄着站起身轉頭就跑。
剛出林江月家的院子門就撞上了正要回家的陳二爺。
陳二爺剛和馬嬸子的婆婆幽會完,還在回味剛才的甜蜜,突然從林江月家闖出自己的二兒子,他的魂都差點吓飛了。
陳炳哪裏顧得其他的,拉着陳二爺就跑。
“陳炳!你怎麽在你嫂子家門口?”,不得不說,陳二爺肯定想歪了。、
“那你怎麽在馬嬸子家門口?”陳炳也反問。
父子倆人默契的沉默了,手拉着手往家跑,但又怕聲音太大,吵醒了陳婆婆,所以動作格外滑稽。
林江月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破院子,“哎,這院子的土牆是時候加高一些了,免得總有人扒我家牆頭。”
李翊想要拍拍她的肩膀,手伸出去猶豫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先回房休息,小心着涼。”
林江月轉頭看向他,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李翊這麽溫柔的關心她。
在李翊的眼中,林江月黑發如瀑披散,一雙杏眼似含一汪春水,嬌俏的鼻子搭配自帶粉紅的櫻唇,在夜色下更顯得妩媚動人。
“着涼了,沒人管孩子,我可管不來。”
關鍵時刻,李翊不忘嘴硬。
林江月巧然一笑,“那幾個寶貝孩子才不需要我管呢,都聽話的很。對了,大雲的那邊你多上點心好好調教,我過幾日帶他去縣城尋個師傅,雙雲和弟弟妹妹們也要讀書了”
林江月不停的碎碎叨叨,李翊面無表情,心裏卻被這些瑣碎細小所打動。
“父母之愛子,則爲之計深遠。”
這樣平淡的日子過了幾天。
這日早上,高捕頭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趕來林江月家的小院子。
彼時,大雲正在紮馬步,李翊正在喂雞,林江月正在淘洗馬嬸子家送來的大白菜。
“林娘子,救命!救命了!”
林江月放下手中的白菜,雙手擦了擦幹淨。
“這是怎麽了?”
高捕頭喘着粗氣擺擺手,“我姑父張縣令家鬧鬼,鬧了好幾日了!想請你畫兩道符篆去鎮壓鎮壓呐!”
林江月讓雙雲去給他倒水,然後問道。
“你光是說鬧鬼也不行呀,這符篆也講究對症下藥,你得告訴我,是怎麽個鬧法?”
“我聽姑父說,一到夜裏就有東西來敲門,不管它就能敲一夜,然後第二天醒來,那桌子上擺的都是些豬下水,什麽野獸的骨頭屍體之類的髒玩意。
”
“我姑父怕了,換個房間睡也是一樣,回老家去睡也是一樣,那玩意就纏着他不走了。”
這是典型的被鬼纏上的表現,林江月又問。
“你姑父最近可有得罪什麽人?确定不是人爲的?”
高捕頭點點頭,“他能得罪什麽人,我姑父說了,他确定就是不幹淨的東西幹的,他還老做噩夢,三四天下來,瘦了五六斤呢,面色跟土一樣,我姑母差我來跟你要一貼符篆去鎮鎮那東西,再不鎮壓一下,我姑父就要沒了!”
“隻是來求我的符篆嗎?”
高捕頭确定的點點頭,“我姑母說了,就是撞邪而已,求一貼符篆去就好了。”
林江月低頭一思索,想來這事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想要我的符篆可以,保他的命也可以,但是我得親自去縣令家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