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傅兮一點能利用的價值都沒有,她才沒興趣跟那種女人說話呢。
洛歆眼底的不屑多得像是要溢出來。
“歆歆,你這樣不好,有時候也應該低頭看看的。”洛霖蹙了蹙眉,語重心長道。
但這些話,聽在洛歆的耳朵裏完全就變了個味道。
隻是對方是洛霖,她才沒有反駁什麽。
隻是下意識地轉移話題:“不是上樓跟他們聊天了嗎?說什麽了?”
說到這個,洛霖也沉默了下來。
臉色不太好,他不說洛歆也猜到了。
樓上的那兩個都是人精,尤其盛绾,怎麽可能會騙過她呢。
說不準,人家早就看出來了。
因此還不等洛霖說什麽,她就感慨似地歎了口氣:“還真是各有各的難處喲。”
知道洛歆不是個安穩的性子,洛霖的眸子沉了幾分。
“最近稍微安穩一些,就算是有什麽想做的,也等之後再說。”
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洛霖還不想再給自己惹上什麽麻煩。
“放心吧,你與其擔心我還是擔心擔心那個人吧,我可很安穩的。”
洛歆聳了聳肩,滿臉無奈。
“秦瑞呢?”
男人隻一眼便将她看穿,說出了兩個讓洛歆心虛的字。
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眼中的心虛已經暴露了他的情緒。
洛歆尴尬地輕咳一聲,裝作沒事人的樣子:“這個我得解釋一下,真的不是我,秦瑞這家夥根本就不聽勸。”
察覺到洛霖不信任的眼神,她豎起幾根手指頭。
認真道:“我是真的勸了秦瑞,也攔了,不過這家夥就是不肯聽,真的不怪我。”
洛霖輕歎,語氣森森:“他……比你想得還要複雜,總之,别輕易相信了這個人。”
“畢竟裝傻子總能活得長久一些,不是嗎?”
洛歆不置可否,也沒再說什麽。
另一邊,盡管盛绾已經離開了渝城,但合作還在繼續。
好在有程雪在,帶着法務就能輕易的解決了一些合同上的問題。
盡管盛绾并不在,但呂昱看得出來,這個程特助也不簡單,她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在幾次洽談之後,合同便聊了下來。
兩家人都很開心,呂昱這邊,甚至意識腦熱主動提出辦個宴會,搞個簽約的儀式。
竟然還想找記者過來報道。
“還是不了吧,呂總,樹大招風,這麽高調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程雪的話說得不無道理,呂昱明白這個道理,也跟着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些都免了,我們雙方的人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還是可以的吧?”
然而沒想到的是,程雪還是拒絕了:“恐怕還是不太方便。”
“程特助,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我們那裏做得不好,讓盛總不高興了?”
呂昱不怕别的,怕就隻怕合作會出問題。
至于盛绾不開心的原因,還能是因爲什麽?還不是那個禍害!
等結束之後,呂昱一定要狠狠宰他一頓。
程雪立馬搖了搖頭:“那倒不是,盛總她本身就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再加上盛總現在已經在京城了。”
“啊?”呂昱有些驚訝。
說起來,他本人也是不太喜歡那種吵吵鬧鬧的場合的。
隻是這次的合作非同小可,他自己也是重視的,便希望盛绾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誠意。
但其實一般,同類型的公司一般都是有了研發結果才會透露出去。
因此聽到盛绾已經回京城了,他心裏反而是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好在對方比自己還要抗拒這種形式化的東西,也就沒必要繼續搞什麽儀式了。
可雙方合作,合作方卻突然走了,他一句表示也沒有實在是不合适:“不過盛總回去的也太突然了,是因爲有什麽事要處理嗎?”
這件事情盛绾提前交代過,按道理來說她提前離開應該跟呂總這邊交代下的。
隻是事發突然,盛绾沒時間糾結那些,隻是抓緊時間趕回去。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程雪跟對方解釋清楚:“是這樣的,盛總家裏人出事了,受了點小傷,所以也讓我今天給呂總賠個不是。
也沒提前跟呂總說一聲就回去了,盛總說了,找個時間她再回來請呂總喝茶,親自跟您賠禮道歉。”
呂昱也沒放在心上,跟着表達關心客氣了一下。
等到程雪離開後,他才意識到,盛绾現在剩下的家人就隻有京城顧家的掌權人。
難不成出事的是顧家?
京城那邊呂昱不是很了解,但有一個人肯定很了解,就是那個幾次三番搗亂,差點讓合作被破壞的秦瑞。
呂昱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将秦瑞約出來見面。
秦瑞是怎麽也沒想到呂昱除了質問自己之外,還會約自己來酒吧喝酒。
他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驚訝:“不是,你今天轉性了?竟然約我出來喝酒?”
酒吧向來吵鬧,再加上晃眼的燈光,怎麽看都不像是要聊正事的樣子。
事實上,呂昱本身也沒打算聊什麽正事:“找你喝酒,順便狠狠敲你一筆,我虧的錢非得從你這讨回來。”
他惡狠狠地說着,這才有點像呂昱的樣子了。
秦瑞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好啊,放開喝,隻要你不擔心合作被我破壞了就行。”
說到這個,呂昱反而是放松地笑了下:“那你就放心吧,這位盛總已經回去了。”
聽見這話,秦瑞的表情瞬間僵硬:“你說什麽?”
“不是說好了她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的嗎?你怎麽一聲不吭?”
秦瑞眼中一閃而過的焦急和懊惱。
呂昱滿臉無奈:“别說我不跟你說,人家走了好幾天我才知道的。”
“什麽意思?”秦瑞蹙了蹙眉,眸光沉了下來。
“人家家裏人出事,我上哪知道?再說,說了你估計更難過。”
“家人?她的家人不是……”
說到一半,秦瑞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顧淮宸出什麽事了?”
他終于緩過神來,可臉色依舊難看。
“那是人家老公,就算是你問我,我也沒辦法回答你,而且她跟京城那邊的事情我還真不清楚。”呂昱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