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還想詢問,盛绾卻早已偏過頭去,與旁人寒暄起來。
酒會結束将近深夜,看着坐在車上面的盛绾,洛霖笑了笑:“天色很晚了,要不我送你?”
“不必了,”盛绾微笑,“酒店距離這兒短短幾分鍾路程,反倒師兄,洛家本宅距離這兒并不近,您趕緊回去休息吧。”
說完不待洛霖再說些什麽,盛绾早已升上車窗,車子慢慢滑進了濃重夜色當中。
助理将盛绾送到了套房門口很快就此止步:“盛總,明日還用按時叫您按時起床嗎?”
盛绾紅唇微勾:“我想,估計不用了。”
助理立馬退後兩步,躬身說道:“那祝您有一個愉快夜晚。”
刷開門禁,盛绾推門而入。
屋内并沒開燈,隻有滿城燈光于落地窗外和夜空裏的星辰互相輝映。
盛绾邁進屋内,輕輕将門關好,一雙有力手臂就纏了上來。
“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绾绾。”
灼熱呼吸灑在了彼此臉上,跌跌撞撞腳步伴随急迫探索,散落衣服從客廳始終延伸于卧室深處。
城市裏繁華燈光映在了落地窗上面,将女人皮膚映照得如同冰雪那般白皙,顧淮宸凝眸探身,仿佛是一個虔誠信徒那樣膜拜着眼前美好。
皓腕遮住了眼睛,盛绾聲音中帶了羞澀:“将窗簾拉上……”
顧淮宸唇角含有笑意,聲音中卻帶有明顯喑啞:“绾绾,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他擡頭,指尖拂過盛绾纖細手臂,雙眸灼灼望向她:“讓我好好瞧瞧你。”
盡管兩人有過很多次的暧昧無間,但他視線仍叫盛绾感覺有點不自在。
她偏過頭去,修長脖頸在烏黑發絲之間若隐若現。
顧淮宸視線微凝,之前輕撫過那片白皙頸側,低語歎道:“幸好沒有留下疤痕。”
盛绾心思輕動,雙臂攀上他肩膀:“你就沒什麽想問我嗎?”
顧淮宸順勢将頭埋進了盛绾的頸側,圈住她手臂收得更緊,但一直沒有回答。
大約是現在,說再多都是煞風景的話語。
所以盛绾沒再說些什麽,而是完全放松身體,将靈魂交給感覺。
長久别離總會爲留下那人帶來難以形容的傷害,傷害仿佛總算在這一刻獲得治愈。
直至天際泛出一些微光,整個城市燈光早已熄滅,而歸巢倦鳥再度出發,迎向朝霞尋找幸福。
盛绾仿佛經曆一場暴雨,額間碎發黏在了臉頰上面,美得動人。
通過雨水洗禮,她的眼睛都十分水潤迷蒙,顧淮宸憐惜吻了過去,笑聲依舊,“绾绾,你想我沒?”
三年過去,你想我沒?
我很想你,想得心都麻木了。
今生可以再次遇見你,是我這一輩子裏最大幸運,相比這個幸運,其他事情全然不重要。
你在,便好了。
泡在溫暖熱水中,盛绾才感覺自己再次活了過來。
她微微仰頭,靠在了顧淮宸肩膀上面,眯眼輕歎:“幸虧我今天并沒安排什麽行程。”
顧淮宸爲她揉了揉太陽穴,放松一下,輕笑出聲:“你這是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形象?”
“可以這麽說。”盛绾勾起唇角,“要是棺材闆在這裏,一定會再罵我一頓了。”
顧淮宸指尖動作微微一頓:“什麽棺材闆?”
盛绾輕歎出聲,仿佛特别不想提到這個人:“不過一個面孔形似棺材闆的人。”
“那你突然離開,跟他有什麽關系嗎?”可以讓盛绾這般嫌棄且無奈的人,肯定十分重要。
“沒錯,”盛绾仍然不想多說,“行了,時候不早了,我需要休息一下,顧總自便。”
她說完扶着浴缸邊沿便要起身,卻突然讓身後的人一把給拖了回去:“呵,用完我就丢?”
男人呼吸落于盛绾耳畔,滑動喉結貼于她的肌膚:“盛绾,三年沒見,你這種渣男态度到底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盛绾頸間麻癢令她下意識瑟縮:“自然是和顧總學來,你曾經不同樣如此嗎?”
顧淮宸讓她這一本正經的胡說氣笑,俯身伸手,立馬将人從浴缸中撈出。
“那我今日便讓你明白,招惹渣男會是一個怎樣下場。”
闊别已久的二人再次纏綿。
而現在淪陷男色的盛绾并沒料到,她所說的“棺材闆”現在早已下飛機,正朝這間酒店趕了過來。
原本有關當年事情,并非盛绾不想說,而是那時事情屬實發生太快,快到沒待她反應過來,人便早已在去往鸢國路上。
當年在傅彥殺了莫予薇過後就将刀口對上盛绾。
不過,預想裏的疼痛并沒有出現。
盛绾慢慢睜開雙眼,這才察覺不清楚什麽時候,傅彥後面的門早已讓人提前打開,兩個身形很大的男人手持武器快步過來。
傅彥大約同樣沒想到那時會有人忽然出現,他後退兩步,“你們是誰!”
兩個男人壓根沒有回話打算,迅速讓傅彥永遠的閉上了嘴。
傅彥壓根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早已倒了下去。
這局勢扭轉來得屬實過快,别說傅彥,就連被迫捆住的盛绾都壓根沒反應過來。
“你……你們是什麽人?”
男人簡單說了一句什麽話過後,動作快速将盛绾手腳上面的麻繩給割斷,一手将她從地面上給拽了起來。
兩人過來之際宛如神兵天降,舉止快速處理好全部事情,離開時候同樣沒有半點猶豫。
盛绾讓他們拖着往前走了幾步,立馬想起莫予薇,她猛然将手給抽出來,轉頭便跌撞朝莫予薇方向跑去。
兩人見狀,沒待盛绾跑出去兩步,就早已在後面穩穩将人給抓住了。
“你們快放開我,我不清楚你們是什麽人,不過我要救我朋友!”
“呵,你難道沒有聽見那個叫傅彥的人說什麽了嗎?”
一個冰冷聲音在盛绾背後緩緩響起。
兩個抓住她的男人立馬松手,恭敬向來人鞠躬示意,盛绾跟随二人轉過頭去,便看見一道身形颀長,容貌冷峻的男人立于生鏽鐵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