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風習習,風聲并不小。
但此刻因爲二人過近的距離,他隻能聽見她很重的呼吸喘聲。
人的身體一熱,身上的氣味便會變得很濃郁。
溫祈嗅着幾乎将他完全包裹住的橘子香氣,喉間一陣發渴。
彼時他還無法見到她的時候,不是沒有觸碰過她,但隻有一隻手。
那隻手還無法被看見,自然也嗅不見任何香氣。
即便如此,他也出格握住過她手親吻過——
【小福包,你幹什麽呢?】
彼時的他中了藥,難以自持,自然也無法掩藏住他眼中的肮髒欲望。
他再次握住那隻看不見的手,将臉埋進去,用唇瓣親吻的同時難捱出聲:“歡歡,幫幫我.我好難受”
祝歡彼時糾結良久,最終還是不忍看他那麽難受,幫了他。
可離開時,她卻告訴他,希望他能忘了這件事。
“爲何?”他面上潮紅未褪。額前劉海完全被汗液打濕,不解看向并無一物的虛空。
【因爲咱們今日越界了,這對你和對我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聽話。】
他一開始沒明白她的意思,後面甚至還故意給自己下藥,強迫她幫他。
未曾想有朝一日會事情敗露,導緻她再也不見他,将他抛棄掉。
溫祈回神,看着已經倒茶去喝的少女,這才發現她面色的潮紅到了現在非但并未褪去,反而比之前顔色更深。
怎麽看,怎麽像是中了藥。
他便說她好端端的爲何會一直往他在的位置靠,原是如此。
祝歡喝完一杯茶水覺得不解渴,又繼續給自己連倒了兩杯。
膳食桌上的茶壺很迷你,一整壺也就能倒三杯而已。
她感覺她的思緒越來越迷蒙,理智也在慢慢潰散。
現在滿腦子隻有兩個想法——一個是解渴,一個是解熱。
于是她再次悄咪咪挪動了下身子,玉體徹底貼上身側少年的,用一種她從未用過的嬌軟聲問他:“溫師兄,能不能分我一些你的茶水?”
湖風不小,吹在身上也解暑,可也隻是暫時。
她熱的腦袋發暈,并未發現溫祈的眼神陰鸷了下來。
他原以爲祝陽隻是單純派人去毀祝歡清白,沒曾想他竟還卑鄙到給她下藥?!
溫祈看向滿臉情欲之色,幾乎都快要被熱化了的人兒,難以想象若他不在,她這般親近旁的男子,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她玉白肌膚此刻布上了一層淡粉色,幾縷淩亂碎發被汗液打濕,濕黏捏在她面上。
不染卻紅的粉唇沾了不少溢出的茶水,順着她脖頸流向她衣衫深處,令人無限遐想。
現在的她看起來和一株落了露水的嬌花并無區别,更莫要說,她眼中還一片情欲濃色,隻是觀之便令人難以自持。
“可以,喝吧。”
溫祈壓下眸中陰鸷,慶幸他及時趕到,也慶幸此時此刻伴在她身側消受美人恩的人是他。
若是旁人,便是被他剁成肉沫他恐怕都無法解恨。
祝歡渴到不行,聞言忙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沒多時,溫祈那壺也被她喝的幹幹淨淨。
她喝的依舊很急,本就被洇濕的輕薄衣衫因此深色更明顯。
她穿着的劍宗弟子袍是秋款,非常薄透,這麽一打濕,藏在裏面的嫩白肌膚便也跟着顯現一部分,在月輝照耀下格外明顯。
“怎麽還是這麽熱.”
祝歡感覺她已經不僅僅是熱了,而是變成了一種燥熱。
身側少年的體溫雖然增了些,可在她滾燙體溫的映襯下還是十分冰涼。
她已經失去了理智,像株隻知道迎接甘露的久旱土地,整個人的身子都靠在了溫祈身上,小手無意識環住他冰冷腰身,面龐靠在他弟子服衣襟處磨蹭。
那裏繡有冰冷銀飾,貼上去很舒服,她便不停蹭它,将自己的青絲蹭成一團亂。
溫祈并非是真正的溫歧,不是那個受了世家教育,可以做到坐懷不亂的君子。
恰恰相反,他從來是個想要什麽,想做什麽,便一定要窮盡法子去做的人。
比如說,将祝歡拉進他在的世界。
再比如說,他想讓她完全沾染上屬于他的氣息。
“祝師妹。”溫祈笑的溫和,嗓音冰涼如玉,落在耳中也能解去一些熱意。
祝歡眼睛都熱到不想睜開,像一隻煮熟了的蝦一樣,癱軟在他懷中甕聲“嗯”了一聲。
也就并未瞧見,溫祈眼中起的欲意和渴望。
他俯首唇瓣貼在她耳垂,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耳垂,用一種幾乎像是蠱惑般的嗓音繼續道:“我知道有個法子能替你散熱,隻是,需要進船蓬内才可以,若是願意,再抱我抱的緊些。”
祝歡理智已經不剩了,隻想快點解熱,聞言乖巧照做,軟軟乎乎的一團鑽進他懷中。
溫祈将腦袋埋進她懷中,猛嗅了一口她身上自帶的橘子香氣,起身攔腰将她抱起,入了船篷。
船篷内鋪有柔軟地毯,看起來和地鋪差不多,還帶有被子。
溫祈右手捏住她下巴摩挲了下,瑞鳳眸對上她迷迷糊糊的荔枝眸,俯首吻上她眼皮,啞聲說:“接下來,便一切交給我吧。”
祝歡被吻的眼皮子有點癢,她想說明明進來船篷後她好像更熱了,可唇瓣下一刻卻被一個冰涼的柔軟物觸碰上,帶給了她清涼。
那東西的氣息很熟悉,帶有濃烈松柏香氣。
她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卻并沒有理智去細思,就這麽重新陷入昏沉中。
“喔喔喔!!~”
靈雞穿透力十足的鳴叫聲吵醒了祝歡。
她掀起沉重眼皮,不知道爲什麽,這一覺她睡的好累。
【恭喜玩家,今日額外獲得了角色主動貢獻的20點好感值,目前好感值總值爲——80(其中可兌換生命值用的好感值爲20)。】
小魔的正太音聽起來帶了些興奮和高興,緊接着跟祝歡解釋起角色主動貢獻的好感值屬于隐藏屬性,她很幸運得到了激發。
祝歡現在卻沒心情高興,而是看着她不知何時回來的宿舍,回憶昨夜種種。
她最後的記憶,好像停留在她問溫歧,能不能喝一點他的茶水。
再之後,她就完全沒印象了,隻覺得一直都好熱好熱。
“小魔。”祝歡眉頭蹙的更深,“昨晚到底都發生什麽了?”
小魔:羞死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