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巴地面,壘得結實又平整,除了灰塵多,表層的硬度沒水泥地面強,哪哪都合格。
木闆圍成的牆壁,上面還有頂。
整個力量測試室的占地面積足有兩三百個平方。
陸臨和鳳羽跟保衛科的戰友們站在一起,看着南音拿了一個充滿科幻感的金屬台出來放在正中央。
又拿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零件出來在台子上這裏搗鼓一下,那裏裝一兩個小零件小擺設上去,是一頭霧水。
“老陸,你說領導這是在幹什麽?”
越看臉上問号越大的鳳羽,憋不住心裏的疑問拿手肘怼了怼陸臨。
他搖頭,“我不知道。”
這他上哪裏知道去,他連領導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都不認識。
話又說回來,他們保護的這個領導,爲什麽會有這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全淩炀和他的想法一樣,好奇打量着南音一舉一動的他無視了衆人的竊竊私語,擡腳來到她旁邊。
“音啊,你這是在做什麽?”
“安裝訓練台!”
訓練台?
他的視線落在金屬台面上,沉默兩秒後不恥下問,“這個台子有什麽作用?”
“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裏面涉及到的黑科技太多,以老全主管研究基地後勤和他的專業,真說了他也沒辦法理解。
所以,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的南音,随便搪塞了他幾句後,繼續埋頭苦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衆人等的不耐煩之際,南音将最後一個零件安裝好,長舒一口氣宣布,“完工!”
話音未落,她拿了兩隻手環和兩對全息貼片出來。
“陸臨鳳羽,你們倆過來。”
被召喚的兩人擡腳來到她跟前,舉手敬禮準備例行公事喊口号,被南音阻止了。
“不搞這套。”
她将手環開啓遞了過去,“一人一隻,戴上。”
“是!”
兩人伸手接過戴在手腕上,正準備調節,手環卻刷的一下收緊自動調整成合适的尺寸。
全淩炀瞳孔地震,“這是怎麽回事?”
明明之前的尺寸偏大,這怎麽戴上去後突然變合身了。
這是什麽技術?
“智能手環,啓動狀态會根據佩戴者的手腕、腳踝等粗細自動調整成合适的尺寸。”
南音言簡意赅解釋了一句,又拿了貼片遞過去,“一人一隻黏在太陽穴上。”
貼片很小,嬰兒指甲蓋大小,本應是透明色,複刻的時候南音讓統子搞成了紅色。
比較顯眼。
因此,兩人一眼就看見了她手心裏指甲蓋大小的貼片。
兩人小心翼翼的拿起貼片貼到太陽穴上,原本還擔心這玩意也沒個磁鐵之類的,怕是粘不住,卻不想貼片在和太陽穴肌膚接觸到的瞬間,就牢牢貼了上去。
南音檢查了一下,發現貼好了,問道,“準備好沒有?”
“好了!”
南音默了默,還是沒忍住提醒道,“身體盡量放松的同時,記得蓄力,我擔心正式啓動的那一刻你們會承受不住。”
全淩炀一臉懵,抓了她的胳膊道,“他們的身體爲什麽會承受不住?”
“力量測試,測的是重力……”
她欲言又止,眼裏大放異彩的全淩炀肩她突然沒聲,納悶朝她看來,“咋不說了?”
“感覺沒什麽好說的。”
這玩意得親身體驗了才能知道具體滋味,外人描述的再天花亂墜也想象不出來。
擺擺手,她道,“算了,你們倆還是直接告訴我,你們的極限的負重是多少?”
兩人碰了個眼神,陸臨先說。
“我的極限負重正常情況下四十公斤,可維持快速奔跑二十分鍾,極限是半個小時。”
南音點了點頭,看向鳳羽。
她說,“我比老陸差點,我的極限負重是33公斤,可維持快速奔跑18分鍾,但極限是三十六分鍾。”
對此結果南音絲毫不覺得意外,論先天力量女性比不過男性,這是男女身體差異造成的。
但論耐力,女性不比男性差,有些時候還能超越男性。
鳳羽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算了算兩人之間的比例差距,發現沒有折中數字可選,隻能按最低标準來。
指尖點了點控制台,她在兩人沉靜的目光中歎了口氣,“算了,先看基因測試結果再來決定數值。”
她說的這些沒人懂,因此,衆人沉默着任由她操作。
很快,控制台亮了一起,一道扇形柔光出現在控制台上方,形成了一道全息大屏幕。
南音指尖輕觸檢測鍵,咻地一下,陸臨和鳳羽同時低頭看向自己戴着手環的手腕,異口同聲,“有東西紮我。”
“南音?”
全淩炀刷的轉頭看向南音,她正十指如飛的操作這控制台,聞聲平靜道,“莫慌,這是在通過血液提取基因信息。”
“???”
在場所有人臉上全都浮現出巨大的問号。
有人忍不住輕聲道,“基因檢測是什麽?”
“不知道,感覺南組長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才正常,人南組長是文化人,我們撐死了認識點字。”
連認全都不敢說。
“還是得讀書做個文化人,看看南組長,在看看我們,這就是差距。”
聽着衆人的竊竊私語,保衛科大隊長繃不住了,輕聲提醒,“跑題了。”
“???隊長,不跑題我們也不知道啊。”
隊長正準備說話,全息大屏幕上突然出現了一串串數字,和一些奇形怪狀的符号。
他驚呼出聲,“有字。”
正盯着南音操作控制台的全淩炀驟然擡頭朝大屏幕看去,數據跑的飛快,眼都看花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他就挺絕望,“音啊,那個像電影幕布一樣的全息屏上面數字跑太快了。”
“沒事,等它跑完會自己停止出最終數據。”
全淩炀聽得一愣一愣的,卻也沒在說什麽,而是耐心等待大屏幕上的數據停止跑動。
基因檢測沒這麽快,等着等着他等的不耐煩跑到陸臨他們身邊,問起兩人的感受來。
“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
兩人一起搖頭,除了剛開始被紮那一下有點感覺,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疼也不癢,和之前沒什麽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