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伸手,黑白糯米團子落在了她的懷裏。
“奶奶!”
猝不及防換了個位置的小崽子不但沒絲毫的慌亂,反而自帶大将之風的氣勢。
非常的淡定。
就是這張小嘴裏出來的稱呼,讓南音有恨不得吐血三升的沖動。
“都說了喊名字,别喊奶奶。”
她嚴肅糾正,小崽子黑亮的大眼睛盯着她,奶聲奶氣哦了聲。
“好的奶奶!”
“噗!”
盛雅他們噴笑出聲,南音一個眼刀飛過去,幾人到嘴的戲谑話語頓時咽了回去。
還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他們會閉嘴。
南音見此滿意低下頭,看着小崽子沒好氣道,“小冬瓜,你說你才這麽點大,怎麽就長了一身反骨呢。”
“像我!”
小南瓜美滋滋接話。
南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小冬瓜小爪子拍拍,“對,我像爸爸!”
很是驕傲的樣子。
小模樣也萌。
南音嘴角抽搐了一下,“可别像你爸,你爸也是個刺頭。”
小南瓜幹過的‘好事’,讓人幾天幾夜都說不完。
學習先進分子沒它的份,調皮搗蛋它是第一名。
遵守紀律陽光向上同樣沒它的份,放飛自我胡攪蠻纏它榜上有名。
總之,小南瓜是一隻除了長相優秀,别的方面都是缺點的熊貓。
不過沒人讨厭它,畢竟它的長相和這一身黑白色的皮毛大衣就讓它立于不敗之地。
人類調皮搗亂,外人看了搖頭,父母看了手癢。
大熊貓調皮搗亂,人隻會誇它們可愛。
所以,不算什麽大毛病。
不指望它們上戰場也不指望它們爲經濟做貢獻的情況下,寵着縱着呗。
小南瓜也看準了這一點,聞聲萌萌哒反駁,“南南你别瞎說,我不是刺頭,我是大可愛小南瓜。”
“對對對,你大可愛。”
盛雅rua了把它的大頭,好奇道,“你怎麽帶着小冬瓜跑這邊來了?”
沒記錯的話,這個時間點小冬瓜應該和它的媽媽大甜甜待在一起才對。
“甜甜喝醉了,帶不了崽。”
小南瓜砸吧砸吧嘴,頂着一張萌爆的臉蛋說着讓南音他們氣血上湧的話。
“阿金它們也都喝醉了,好多毛茸茸都喝醉了。”
瞅了眼窩在南音懷裏倆爪子捧着奶果美滋滋幹飯的小崽子,它頗有些遺憾道,“也就是小崽子太小不能喝酒,不然我和它現在也在醉酒的大軍中。”
氣氛安靜了下來。
南音他們看着一大一小兩隻熊貓崽子,沉默半晌後道,“哪來的酒?”
這次自助餐準備了不少飲品沒錯,唯獨這個酒沒有準備。
倒也不是怕醉酒出意外,實在是沒酒了。
之前釀的酒,早就被院長他們一日兩頓的小酌消耗完了。
倒是又釀了一批,但按照時間線來算的話,應該還沒好才對。
“飛飛他們拿出來的。”
小南瓜嘴裏的飛飛,說的是菲格斯。
自打南音把釀酒的方子搞出來後,他就一頭紮進釀酒行業中忙活起來。
爲此連本職工作都丢下了。
最初院長對他的不務正業非常生氣,得知他的目标是複原老祖宗搞出來的白酒、紅酒、黃酒等等酒水後,對酒好奇的院長他們給予了他巨大的支持。
事實證明,菲格斯是個人才,天生的釀酒大師。
還不是老天喂飯的那種,而是老天爺掰開他的嘴,把飯塞他嘴裏,再幫他把嘴合上的那種。
别人初次釀酒,中間少不得要出點問題。
他不出,所有的流程一氣呵成。
出來的酒水品質也極好。
除了初次釀制時因爲擔心釀砸,浪費糧食而釀的不多外,沒别的毛病。
所以,一聽菲格斯拿了酒出來,南音他們來了興趣。
“他拿了哪些酒出來?”
“白的紅的啤的黃的都有。”
小南瓜跟唱順口溜似的,張嘴就來。
品種還挺多。
這怎麽就突然好了呢?
“去看看?”
好酒分子米麗亞姆坐不住了,腳丫子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南音他們碰了個眼神,齊齊點頭。
“走,去看看他的酒怎麽突然好了。”
時間太短了,菲格斯拿出來的真的是酒嗎?
别的水吧?!
事實證明,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菲格斯拿出來的真的是酒,也确實紅白啤黃都有。
而且,口感和味道都可以說是一流。
特别是清香型白酒,一口下肚綿柔清冽又不卡喉,南音這個不怎麽好酒的人,都忍不住再喝了一口又一口。
約翰尼斯獨愛黃酒煮蛋,哐哐炫了一碗的他一抹嘴巴子喊了聲爽,手搭在了菲格斯肩膀上,“飛啊,我要沒記錯的話,你這批酒滿打滿算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咋這麽快就好了呢?”
這個話題一出,南音他們的耳朵全都豎了起來。
菲格斯嘿嘿一笑,“好奇?”
這不廢話嗎?
不好奇誰問他。
衆人的回答是一個白眼。
約翰尼斯更是直接掐住他的脖子晃了晃,“我跟你講,喜歡賣關子的人容易被打死,曉得不?”
菲格斯呵了聲,“我被打死前先把你打死。”
眼睛瞟了瞟脖子上的手,他沒好氣道,“再不拿走我給你把手剁了。”
這個威脅有點狠,約翰尼斯直接松手,“拿走了,你趕緊說。”
“我有秘密武器……”
他頓了下,南音他們的神情越發期待起來。
“什麽秘密武器?”
“時間加速器!”
還以爲是什麽黑科技産品的南音他們頓時切了聲,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等等,我們帶時間加速器了?”
“沒有,但可以組裝呀。”
指了指東面正排着隊蹦啊跳的景西臨他們,菲格斯笑道,“我找老景他們組裝了一台大型時間加速器。”
南音納悶,“我咋不知道?”
她天天和景西臨、王培蘭他們蹲在工作間忙活,按說改裝時間加速器這事瞞不住她才對。
可偏偏她不知道,有點奇怪。
“你爲什麽不知道你心裏沒點數?”
菲格斯對她的疑問簡直是無語,“你一進入工作狀态就忘我,不主動退出來在你頭頂打雷你都不知道,這怪的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