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出去看看,以免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樓頂的衛岚三個人任務結束,此時各自站在一個位置觀察着四周。
林欽在對講機裏說的話,她們全部都聽見了。
也都停止了進攻。
打掃戰場在他們這裏并不存在,隻是要尋找有沒有跑掉的漏網之魚。
畢竟這幫人突然殺過來,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林欽直接從圍牆邊的樹爬了上去,随後縱身一躍落在了外面一圈的草坪上。
張骞也已經走了過來。
地上的屍體什麽樣子都有,但是大家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情況。
不過倒是沒有活口。
張骞翻過一個男人的屍體,确認死亡之後擡頭看着不遠處的林欽道:“你得罪了這些人?”
不然青天白日的,怎麽會突然就殺了過來。
一點準備都沒有。
林欽凝眉,低着頭在地上尋找了一圈道:“我怎麽知道,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要他想鬼才能想到是什麽時候被盯上得罪的。
林欽也很疑惑。
按說他們其實還算是挺本分的,根本就沒有主動招惹過别人。
哦對,如果說有,那就隻有夜總會這一次了。
但是這些人的武器情況,一點都不像是夜總會的那幫人。
也不可能是夜總會引來的。
畢竟他們跑走的還是挺及時的。
即便是夜總會,也不可能隻來這麽一些人。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得罪的了。
林欽這麽想着,另一邊的唐可欣,卻在被震飛的汽車半扇車門的後方,發現了一個還留有一口氣的男人。
男人的臉上都是血,手臂似乎已經斷了,在他的身下溢出了不少的血迹。
車門壓在他的身上,有些分量。
唐可欣擡頭,沖着林欽方向喊了起來,“這裏還有一個活人。”
原本還在查看是否有遺漏的林欽跟張骞,瞬間走了過來。
林欽邊走邊道:“這不巧了,想什麽來什麽,剛好可以問問是什麽隊伍盯上我們。”
林欽将壓在對方身上的車門掀開,将男人從地上拖拽起,背靠在身後的其他人的屍體上。
而後歪着頭打量着。
“唐醫生,這個人還能說話麽?”
唐可欣蹲在一側,觀察了一下道:“隻是斷了個胳膊,又被爆炸波及,頂多算是震傷了,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沒有器械檢查,我也隻是這麽一說,這内髒也有可能受傷。”
她隻是初步外表觀察有些皮外傷,但具體的肯定要儀器檢查才知道。
林欽點點頭,還活着就行。
隻是男人似乎還沒有緩過神,雙眼迷離的微眯着,隻睜開了一絲小小的縫隙。
張骞半蹲着,看着男人睜開一絲縫隙的眼睛,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道:“醒醒。”
“誰讓你們來的,你們是哪個隊伍。”
身上的疼痛傳來,男人擰緊了眉心,扯了扯唇瓣,有些艱難道:“你們……”
張骞挑眉,認真的聽着。
緩和了一會兒,男人才道:“别殺我,我告訴你們。”
張骞垂眸,随後嬉皮笑臉道:“你說了我們就不殺啊。”
“你瞧,這旁邊的是我們隊伍的醫生,醫術高超,你說的對我們有用,我就讓她救你,幫你包紮怎麽樣?”
徐翔擡頭,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唐可欣身上。
她剛剛說的話他聽見了,應該是醫生不假。
但是幫他救治的可能性不高。
隻是,他的胳膊被砸斷了,這會兒整鑽心的疼,那半扇汽車車門砸在身上也不是吃素的,全身都痛。
即便他現在恢複了一點體力,但面對對方的兩個人,此時也是無法招架。
想活着,但不知道怎麽才能活。
張骞像極了誘拐犯,好話都說了。
徐翔緊張的很,畢竟他并不覺得自己能活。
猶豫再三,他道:“我不信你。”
“我要他。”
在他看來,林欽才是那個說話算話的人。
畢竟他是最後才從屋子裏走出來的,就連剛剛也是他在吩咐其他人,調動其他隊員。
張骞聳了聳肩膀,表情悻悻然道:“行吧。”
林欽頓住,随後歪着頭道:“不說就算了,反正來一個再殺一個就是了。”
林欽說完,轉身就走。
他可沒什麽耐心。
徐翔見狀,吓得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大哥!!!我說,我說!”
“其實我們一開始并沒有打算動手的。”
“是之前我們無意間有幾個兄弟路過這兒,發現了屍體,後來在這邊總是能給聞得到飯香味……”
“你也知道,之前大暴雪外出都很艱難,食物又很短缺,一點點的香味我們都能聞得到,再加上,我們有幾個兄弟在雪地裏撿到過你們沒吃完的泡面。”
“這才盯了你們很久,今天雪徹底化完了我們就趕過來了。”
“确定沒有别的?你們還有多少人,都要過來麽。”
“我們……”
徐翔的眸光看向一旁低着頭并沒有注意他的女人,同時觀察到林欽他們的視線也并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似乎對于他現在的情況,并不足爲懼。
徐翔看着林欽側耳傾聽的樣子,随後用力起身,将唐可欣挾制在自己的刀鋒之下。
林欽被這變故吓了一跳。
眸光定格在他受傷的胳膊上。
都斷了,竟然還能挾持人。
看着林欽有所動作,徐翔裏面挾持着唐可欣面對着林欽慌張道:“别動,這可是你們隊伍裏唯一的醫生,我想你們應該不希望她出事的對吧。”
徐翔受傷的手臂此時鑽心的疼着,裏面是骨裂還是斷裂他不知道,也無暇顧及。
畢竟這可是生死關頭。
“都别過來,都退後,退後……”
然而,他話都沒說話,胸口就被唐可欣插了一把手術刀。
徐翔手一松,雙眼看着子的胸口,似乎想不到會被一個女人這樣對待。
在怎麽震驚,都徑直倒在了地上。
林欽張骞兩個人望着唐可欣,一時說不出話裏。
畢竟這可太不像她了。
唐可欣面無表情,又似乎是心有餘悸的轉過身,抽回自己的手術刀,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回過頭一臉歉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