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丁湘将頭緊緊靠在葉鵬飛的胸前,心底淌過濃濃的甜蜜。
甜蜜中還伴随着一股強烈的自豪——夫榮妻貴的那種自豪。
她輕輕地閉上眼睛,嘴角泛起燦爛的笑。
“你注會的書看得怎麽樣了?”葉鵬飛問。
葉鵬飛知道丁湘在豪情萬丈地備考注冊會計師,也知道丁湘看書不太靜得下心來。
“還湊合吧,我覺得比前段時間狀态好。”丁湘大大咧咧地說。
“那就好,會漸入佳境的。”葉鵬飛說。
丁湘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太長時間沒看書沒考試,少了那種緊迫感,很難進入狀态,現在想來蓮蓮和舒琬其實挺牛的,工作後重新考研,還能考得那麽好,我要自我檢讨,爲什麽現在我變得這麽差了,要知道我大學時成績可比舒琬的要好。”
“舒琬是受刺激了,蓮蓮是因爲想拼命殺出一條血路,人被逼到一定份上,會發現自己潛力無限的。”
舒琬和蓮蓮的事,隻要是丁湘知道的,丁湘幾乎都會大嘴巴告訴葉鵬飛。
葉鵬飛鼓勵丁湘:“你好好用功,就注會這幾門,對你而言根本就是小意思,我看好你。”
丁湘咯咯直笑。
葉鵬飛接着甜言蜜語。
“你本來也很優秀,隻是被我耽誤了,那麽小就嫁給我,然後接着生孩子,如果不是我,你的工作現在也不會比她們差。”
02
丁湘眉開眼笑地在葉鵬飛的臉上親了一口。
“哈哈,我就愛聽你這麽胡說八道……真的,跟你在一起,我特别輕松自在,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好,反而覺得自己像個小仙女,又年輕又漂亮,而且還冰雪聰明,哪怕偶爾說錯話做錯事也沒關系,因爲知道你不會真的去計較。”
當然,前提是不能涉及你的前妻和檬檬,丁湘在心裏嘀咕。
但她沒說出來。
現在這種情景,提到鬧心的這兩位,丁湘覺得太煞風景。
“你這種感覺就對了。”葉鵬飛笑着說,“我在你跟前也一樣,很輕松很開心,你單純善良,讓人放松。”
葉鵬飛說的是心裏話,與丁湘生活得越久,他就越能感受到丁湘的好。丁湘雖然年紀比他前妻要小得多,但是不管作爲妻子還是作爲母親,都要溫暖靠譜得多。
他很慶幸自己娶到她。
過了一會兒,葉鵬飛又問:“你在徐珊公司幹得怎麽樣?時間上能安排得過來嗎?”
“挺好的。”丁湘說:“我發現這對夫妻真的好拼,老盧主管設計,其他的雜事基本都是徐珊在管,我現在明白徐珊爲啥拉我進他們公司了。”
“爲啥?”
“她真的需要一個得力的人幫她管理财務,因爲她的事情真是太多,要管生産,還要管銷售,另外還有三個像猴兒一樣淘氣的孩子,這樣一來,她根本沒有多少精力放在财務上。”
“是呢。”葉鵬飛說,“不管大公司還是小公司,财務都是很重要的一塊。”
03
丁湘說:“我去他們公司,一個月僅在稅方面,就能幫他們少掉許多。徐珊前幾天跟我講,她以前做直播時的一位朋友,現在也注冊有公司,也想着找可靠的财務,等我做順手了,也把我介紹給她朋友。”
“這樣你會不會太辛苦?每天接送恩霖,給孩子們做早餐晚餐,又要看注會的書,還要到兩家公司去兼職,感覺比我上班都累。”
“還可以,能安排得過來。”丁湘說,“雖然累點,但心裏踏實,不然與同齡人比,差距會越來越大。”
葉鵬飛忍不住感慨。
“我發現與你關系好的幾個女孩子,徐珊、蓮蓮、舒琬都很上進,人品也不錯。”
丁湘輕笑。
“舒琬最初一般,屬于得過且過那種,不過也能理解,畢竟從小家庭條件優渥,也沒啥奮鬥的動力,但畢業參加工作後,遭到社會一頓毒打,便也醒悟過來開始懸梁刺股努力奮鬥了,聽蓮蓮講,舒琬如今在外資銀行混得風生水起,可見她的能力還是有的。”
“畢竟是北京的小孩,人際方面,到底還是八面玲珑一些。”葉鵬飛認真地說,“當然,她也有能力,家庭條件好的孩子多的是,但也不是個個都能達到她這種水平。”
葉鵬飛深歎一口氣。
“就拿咱們家檬檬來說,雖說咱們條件一般,但是什麽也沒虧着她,可你看她的成績,想想都頭疼。”
04
丁湘在被窩裏憋着笑。
她發現葉鵬飛看檬檬,幾乎任何時候都自帶濾鏡,唯獨檬檬的成績,他從來都是清醒無比。
“别着急,舒琬當年也不行,聽她自己講,也是被她爸媽拉着拽着,才沒掉隊的。”丁湘不痛不癢地安慰。
“但願如此吧。”葉鵬飛語氣中充滿無奈。
丁湘笑着說:“你别着急,說不定以後你會像舒琬的爸爸那樣優秀,讓檬檬和恩霖也成爲一個官二代呢。”
葉鵬飛大笑。
“想什麽呢?舒琬的爸爸還是很優秀的,他那個層次我很難達到,雖然我沒見過他,但從你講的那些事,感覺他人相當不錯,職位高的人很多,但是職位高并且德才兼備的人,真不是很多……怎麽說呢,大部分的人還是比較浮躁的。”
“好吧,你達不到那個層次也沒關系,即便你就這樣,我也覺得挺好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優秀的。”丁湘故意拍馬屁。
“哈哈,好,謝謝,你不望夫成龍,我也就沒這方面的壓力。”
05
駱母是在住院的前一夜告訴小駱真實情況的。
小駱一聽,頓時懵了。
他紅着眼圈說:“什麽?明天住院,大後天就手術?這麽大的事情你們竟然瞞着我!”
駱母望着小駱溫和地微笑。
這段時間她明顯消瘦許多。
她輕聲說:“小手術,真的沒啥事,我和你爸就是怕影響你工作,所以決定晚告訴你幾天,你又不是醫生,提前告訴你也沒用呀,還讓你跟着瞎擔心。”
小駱急得不行,也心疼得不行。
母親承受這麽大的痛苦,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小駱覺得自己真不孝。
“我不是醫生,但我至少可以陪着你呀。”小駱含着淚說。
“瞧把你急的,所以媽都不敢告訴你……來,坐媽身邊來,媽有話跟你講。”駱母拍拍身邊的沙發。
小駱在母親身邊坐下來,無比擔憂地望着自己母親。
駱母淡淡一笑。
“這麽看着媽幹嘛?怪瘆人的……哎,曉恺,媽跟你講呀,因爲這次手術需要全麻,還是在腦袋上動刀,所以媽媽想叮囑你,要是媽媽醒不過來的話,你得看住這套房子,别讓其他的女人從你爸手中給騙走了。”
小駱哭笑不得。
“我是警察,哪個騙子那麽大的膽子,敢跑到咱家來騙?媽,你就别瞎琢磨了,安心養你的病要緊。”
“你這孩子,媽跟你說正經的呢。”駱母說,“警察怎麽啦,我以前還聽說過,有個警察,他家盡愛被盜,小偷不長眼,還偏盯上他家了。”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看住這房子,您别操心了。”小駱敷衍道。
“還有,我死後,我的骨灰你們就給我在昌平的墓園找塊地,挑便宜的租,我想在北京陪着你,看着你結婚生子,平平安安地生活。”
“媽,你别說了……”
小駱忍不住落淚。
06
駱母做手術的那天。
小駱和駱父都守在手術室的外面。
因爲頭顱手術比較精細,手術過程會非常漫長。
駱母是上午9:10推進手術室的。
駱父和小駱等在外面,兩人煎熬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