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有些人,出場就是焦點。随着甯盈盈裴時堰的出現,原本還站着觀察的諸位大佬立馬上前,紛紛問好示意。
甯盈盈站在裴時堰身旁,男俊女靓,認誰看了,都忍不住贊歎一聲般配,甯盈盈雖然是女強人,但不太喜歡這種交際唱歌,隻簡單聊了幾句後,便以去上洗手間爲由離開會客廳。
老爺子正在逗弄裴甯,祖孫兩玩兒的十分開心,不時發出爽朗的笑聲,甯盈盈拿着禮物,來到老爺子面前,示意是自己跟裴時堰送給老爺子的。
老爺子很喜歡宋代白瓷,在看到東西的那一刻,面上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神情,“有心了,爺爺很喜歡。”
擺脫了一衆賓客的裴時堰走過來,就見甯盈盈跟老爺子站在一起,簡單介紹過禮物後。裴秦虎也跟着過來。
眸光落在二人身上,故意陰陽怪氣内涵甯盈盈,“還是嫂子會送東西,知道老爺子喜歡白瓷,可惜,不巧,我送的,也是白瓷。”
說完,裴秦虎拍拍手,随着大廳的賓客朝這邊看過來,幾名下人捧着一座用紅布蓋着的禮物走上來。
“看着物品的高度,可不低啊,起碼有一米,剛才小裴總說,他送的也是白瓷,這麽大的白瓷,那可不容易找啊,而且還是宋代的。”
衆所周知,宋代官窯出來的東西大都送進了宮裏,也就是說,這白瓷是專門用于供奉皇家的東西,宋代白瓷本就少見。
更何況,還是一米多高的,啧,平常人就算想買,也有市無價。
“看不出來,這小裴總還挺有孝心,這麽大一座白瓷,老爺子一定很開心吧!”
聽着衆人的議論聲,裴秦虎别提多得意了,他要的就是這效果,裴老爺子是過來人,裴秦虎什麽心思,他怎能不懂。
看賓客的眼睛都往這裏瞧,也不浮他面子,當即就示意管家,“把紅布拉開。”
随着白瓷座上的紅布揭開,一座高達一米的白瓷觀音出現在衆賓客面前,宋代的技術,不論是從燒窯技術上,還是從當時的人工上,都很難将一座白瓷燒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更别提,還是觀音,更難,望着眼前的白瓷觀音,在場的人全都發出驚歎的聲音,就連一邊的管家,都忍不住回頭看向老爺子。
裴秦虎滿臉得意,就在他等着老爺子誇贊時,一旁一直沒怎麽說話的甯盈盈卻突然上前一步。
“這白瓷最早出現在北朝晚期,據我所知,白瓷最大的特色,就是具有淺黃褐色胎體和乳白色泛青黃色的釉層,但…”
甯盈盈圍着白瓷轉了一圈兒,故意頓了頓,調足了胃口,才繼續道,“表弟這送來的這做白瓷外表光華靓麗,明顯與宋代白瓷的特色有出入。”
也就是說,裴秦虎送來的白瓷,是假的。裴秦虎爲了找這座白瓷,花了至少八千萬的價格,輾轉國内外。
好不容易才找到,如今被甯盈盈扣上一個“假白瓷的名字”,面色驟然大變,“嫂子,我知道你看我不爽,但今天是老爺子大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你不能污蔑我送的東西是假的吧?”
說到後幾句,裴秦虎言語裏明顯有了怒意,但有裴時堰在,他也不敢造次,隻能強壓着怒火,讓甯盈盈給自己一個交代。
老爺子見過的好東西不在少數,隻一眼,就看出了白瓷身上的端倪,本來還以爲,裴秦虎這小子,是專門拿一座假貨來應付自己。
現在看他這頭紅脖子粗與甯盈盈争論的模樣,大概率明白裴秦虎是真的被騙了。
甯盈盈雖然對白瓷沒太多研究,但裴秦虎這座,明顯顔色不對,她也懶得繼續跟他掰扯,當衆叫了一名鑒定師過來,便當場開始了驗證。
不鑒定不知道,一鑒定,才知道是拼接的,現代工藝拼接的古董不在少數。裴秦虎本來想在老爺子面前露一手,沒想到,卻弄了個假貨,一時間,聽着周圍賓客的議論聲,差點兒沒氣瘋。
好在,他這個人雖然傲了一點,但還是能分清場合的,什麽時候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虔誠的跟老爺子道過歉後,返身下台。
擦肩而過一瞬,裴秦虎刻意在甯盈盈身邊頓了頓,“嫂子真是目光如炬,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假貨,呵。”
裴秦虎皮笑肉不笑,“就是不知,爺爺知道嫂子弄的美妝測評工作室後,會作何感想,聽說,那什麽所謂的美妝測評工作室,不僅要人才,還要錢。”
能讓高層都親自下台斥責,甯盈盈這美妝測評工作室想來也好不到哪兒去。
“要是哪天沒錢了,實在活不下去,記得找我,雖然你是我嫂子,到是你跟裴時堰還沒複婚,隻要沒複婚一天,你就有其他選擇。”
說完,裴秦虎再不多說,徑直離開會客廳,身後,望着裴秦虎離開的背影,裴時堰走過來,問裴秦虎跟甯盈盈說了什麽。
甯盈盈故意逗裴時堰,将裴秦虎跟他說的那些話一字不差重複給裴時堰,如她所料,在聽到裴秦虎竟然還有賊心惦記甯盈盈時,裴時堰的臉立馬綠了。
“他真這麽說的?”看裴時堰面色變了,甯盈盈知道自己玩笑開過了,連忙笑着安撫裴時堰,“逗你玩兒呢,别生氣。”甯盈盈明明知道,他最讨厭的,就是别人用這種話來逗他。
強壓下心中的怒意,裴時堰懲罰性的在甯盈盈唇角咬了一口。“下次不許再用這種事情逗我,一點兒都不好笑。”
裴時堰的力道不輕,甯盈盈被咬的嘴唇都破了皮,無奈的搖了搖頭,嗔怪的捶了裴時堰一下,“知道啦。”
整個宴會,都在衆人的喝酒暢聊中進行,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壽宴再度被推向高潮,老爺子很開心,一直在跟小輩握手。
因爲不能喝酒,管家特意準備了不含酒精的純果釀過來。甯盈盈從台上下來,手中拿着特意帶來的美妝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