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俊女靓的組合消失在視線裏,班長這才拿着手機有些如夢初醒地開口。
“我想起來了,剛剛那是裴時堰!”
時堰的名字或許不眼熟,但是加上了裴家的姓氏後就完全不一樣了。
隻要是家裏通了網的誰不知道這個超級富豪?
“别開玩笑了,裴時堰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家境普通的甯盈盈身邊。”
許凱的臉色微微一白,開口反駁。
他在沒有回國之前就聽過裴時堰這個大名,隻是沒想到會在同學聚會上先遇見。
要說甯盈盈當年的追求,其實他也是有過幾分猶豫的。
畢竟當年自己展示出的家境并不卓越,年少的喜歡不帶着任何利益的糾葛,現在想來是值得珍惜的。
隻可惜,甯盈盈的家境實在是平平無奇,他要是走企業聯姻這條路,日後的商途會平坦很多。
因此毫不猶豫地回絕了甯盈盈的喜歡。
可如今,自己拒絕的女人居然進了裴時堰的懷裏……
“那不好說,肉吃多了還喜歡黃瓜呢。真沒意思,我晚點還有文案要趕,先失陪了。”
酸溜溜的女同學看了一眼許凱的表情就知道這是餘情未了的先兆。
果然都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男人骨子裏的賤在作祟!
有了第一個借故離開的人,這本就一盤散沙的同學會自然很快瓦解。
而這一切甯盈盈并不知曉,晚風從微微打開的車窗裏吹進來,撩起她耳邊的發絲。
甯盈盈的目光則是落在了裴時堰正在開車的手上,因爲姿勢袖口的白襯衫露了出來。
上面帶着淡紅色的酒漬,這是剛才和陳康的糾纏中不小心沾上的。
“今天的事情多謝,衣服我幫你洗吧……”
裴時堰的餘光微垂了一下,髒了的一般他回家就直接進了垃圾桶。
不過面對甯盈盈的善意,他破天荒地輕微點了點頭。
兩人相處的氣氛正好,而陳康還在罵罵咧咧地詛咒着甯盈盈肚子裏的野種早點流産。
他被潑了酒後掉頭就去了診所縫針,那狼狽又猙獰的神情給醫生吓了一跳。
等到從診所出來的時候,手機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晚上十一點。
他看着自己所居住的小區,再想一想甯家别墅,甯盈盈嘴裏沒見過的六套房産,甚至是傳說中裴時堰的家……
越想越想罵娘,他一面輸出着優美的中國話一面往家裏走去。
鑰匙孔插到鎖匙的一瞬間,一把刀也問候了他的喉嚨。
“不是,兄弟,你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劫财劫色都好說……”
陳康是頭也不敢低,生怕被抹了脖子。
一直沒有從甯盈盈的手裏拿到錢,導緻他的手頭有些緊張。
反饋了家門口的頂燈壞了也一直沒有找師傅來修繕,物業因爲陳康的名聲問題惡意擱置。
歸根結底,都是甯盈盈那個賤人造成的。
“開門。”
身後的男人也不廢話,隻是架着陳康的刀又貼近了幾分。
陳康心裏憋屈,但也隻能老老實實地把門打開,本來是期望着家裏的孟招娣可以報警。
沒想到客廳裏燈都沒開,一看自己的親媽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要拿什麽随意,别傷害我和我媽的性命就好。”
陳康進門後就規規矩矩地舉起了雙手同時閉上了眼睛,表示誠意。
剛才跟随自己進門的腳步聲不止一道,對方人多勢衆指不定還是專業的犯罪團夥,沒必要硬碰硬。
一群穿着黑衣服的彪形大漢開始在家裏四處搜索,首當其沖地就是兩個人的卧室。
但凡是和甯盈盈沾邊的東西,不論大小全都打包帶走。
這翻箱倒櫃的動靜更是讓閉着眼睛的陳康加深了自己的猜測。
暫時就讓這群人爲所欲爲,等人走後他就報警。
當初爲了監視甯盈盈在家裏的一舉一動,家裏安裝了不少隐藏式的攝像頭,正好可以用來記錄犯案過程!
然而陳康沒想到的是,彪形大漢們制造出的動靜還是把已經睡下的孟招娣給吵了起來。
她揉着眼睛打開了卧室的房門,語氣略帶責怪:“康康,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家裏找什麽呢……”
話還沒說完,孟招娣就感覺自己被一個布條蒙住了腦袋,眼前一黑,讓她有些驚慌失措地尖叫出聲。
“你們幹什麽?不是說好别吓唬我媽嗎?”
一直規規矩矩蹲在角落裏的陳康騰的一下站起身,他憤怒地睜開眼。
家裏的客廳一片漆黑,隻有外頭的月光照進來。
客廳裏隐隐綽綽地站着幾個人高馬大的身影,他們的臉隐藏在黑暗中,目光則是散發着冷漠的光。
“不好意思,哥幾個繼續,把我當個屁放了就好。”
陳康心裏的反抗情緒一下子消失的幹幹淨淨,他乖乖地蹲回了角落。
甯盈盈的B超單是在孟招娣的枕頭底下搜到的,這老女人把這當做扳倒甯盈盈的法寶,愛惜的很。
彪形大漢确認了所有物件都已經在袋子裏,随即開始搜陳康的身。
“哥……别沖動……”
上下其手事無巨細的動作讓陳康緊張地夾緊了腿,尋常的犯罪團夥确實不會劫色。
但他最近的名氣确實有些大,自身條件也不差,很難保證這些男人會不會不挑食。
陳康結巴的語氣和緊張的肢體語言給幾個彪形大漢逗樂了,自己性取向異常就看誰都像同類了?
“你們幹什麽,我都一把年紀了,不合适……”孟招娣略帶羞澀的聲音傳來,陳康的心裏一顫。
摸到了手機的彪形大漢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這對果然是母子,妄想症都是一脈相傳的。
搜兩個人的手機主要還是爲了删除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比如之前跟監的聊天記錄,照片等。
至于陳康的手機更是重點的清掃對象,屋子裏的隐藏攝像頭都被找了出來。
手機裏的備份和數據必須全部破壞,而在這個工作的進行中。
彪悍大漢們也是親切地用拳頭好好問候了這對母子倆,慘叫聲在黑夜裏此起彼伏。
而陳康的樓上樓下偶爾被吵醒也隻是翻了身感歎一句“玩的真花”就又沉沉睡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