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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第172章 讨伐經紀人

第172章 讨伐經紀人

一個演員準備一個角色,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在各種影視劇搞宣傳的時候,都會見到各種各樣的答案,比如增重或者減重幾十斤,比如深入某個地方生活一兩個月,體驗生活,比如請老師手把手地教台詞,等等。

陸嚴河在準備《黃金時代》這部劇的時候,所有人都告訴他,這個角色跟他很像,他不用費太大的力氣就可以演好。

誰知道,這才跟江玉倩見了一面,就喚醒了他心中的障礙。

陸嚴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起來,頭發亂得像個雞窩。

顔良詫異得不行,問他這是怎麽了。

李治百睡覺不老實,每次把頭睡成一個雞窩,這很正常。但陸嚴河可是一個睡覺很老實的人,顔良很少見到他把自己頭睡成這個樣子。

陸嚴河不知道該跟誰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在很多人眼中,能夠演江玉倩的初戀那就是走狗屎運的好事情。

他一開始就是這麽以爲的。

直到昨天晚上,坐在江玉倩面前,充分意識到自己要跟江玉倩演情侶是個什麽情形,那點情境剛一代入進去,整個世界都仿佛要颠倒的錯亂感,他這才意識到一件事,當演員,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不是說說而已那麽簡單。

這事還莫名羞恥,都沒有人可以聊聊。

陸嚴河拍了拍自己的頭,歎了口氣。

顔良第二次問:“你怎麽了?”

陸嚴河搖頭:“不足爲外人道也。”

“……”顔良起身,“我等下十一點的飛機,要去江廣有個拍攝,後天才能回來,這兩天就你一個人在家了。”

“啊?”陸嚴河驚訝地看向他,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煩惱,“你怎麽突然要去江廣?”

“周平安幹的好事呗,昨天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說明天有個拍攝,讓我今天出發。”顔良說,“但也可以了,總比天天在家搓腳好,總算有工作了。”

顔良是個工作狂,恨不得讓工作填滿他的每一天。

陸嚴河馬上給他加油打氣:“沖!”

顔良問:“伱決定好要上哪個學校了嗎?”

“振華。”陸嚴河點頭。

顔良想了想,說:“那差不多,我準備在京藝邊上看房子了,到時候我們倆一塊兒租吧?京藝和振華挨得近,隻有兩站地鐵站的路,我們倆一塊兒租還可以租個大一點的房子。”

“行啊。”陸嚴河馬上笑着點頭,“我都還沒有想這件事,準備等錄取通知書下來再說。”

“得快點找了,每年這個時候就是一批老生的房子退租的時候,等到八月份的時候,好多好一點的房子就被人租走了。”顔良說。

“那什麽時候去看房子?”陸嚴河問。

“我本來準備這兩天就去看看的,但現在有工作,等我回來吧,一塊兒去看看。”

“行,哦,對了,那李治百是不是跟我們一塊兒住過去?”

“他說是,他不想一個人住。”顔良想了想,說,“他要一個人住,要麽懶死,要麽餓死。”

陸嚴河點點頭,“也是。”

生活不能自理,說的就是李治百了。

-

顔良一走,陸嚴河開直播看書,看的是小說《八難》,作者年金。

這本小說挺晦澀的,陸嚴河閱讀的速度不快,這已經是第四天了,每天讀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到現在也才讀完三分之二。

小說講的是一個從小就能進入他人夢境的少年,在十八歲這年,意外發現自己進入的夢境開始影響現實世界,也開始危及夢境主人的故事。

一個少年成長冒險小說的架構,但作者在其中加入了許多的哲思思辨與真假虛實的切換,故事就變得晦澀起來。

在這個故事裏,主角在夢境中遇到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并愛上了她,兩個人在夢境中約好要在現實中相見,然而,每當主角醒來以後,總是會遺忘她的信息,無法在現實中相認。

陸嚴河挺想知道他們兩個最後什麽時候能夠在現實中相認。

……

“什麽鬼?!”陸嚴河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直了。

……

賀蘭正戴着耳機在圖書館負責,手機開着陸嚴河的直播畫面,架在面前。

她突然聽到耳機裏傳來陸嚴河一聲驚吼,也跟着吓了一跳,擡頭看向手機。

手機裏,陸嚴河一臉難以置信。

這是怎麽了?

賀蘭有些疑惑。

……

陸嚴河是被《八難》裏的故事情節給震驚到了。

小說裏主角喜歡的年輕女孩在現實中竟然是主角大學裏那個不近人情的教務處長,一個星期前,她還因爲主角夜不歸宿給他記了一個處分。

在小說的前半部分,小說主角每天奔波拯救别人的時候,教務處長因爲看不慣他,經常找他的麻煩,是小說主角最讨厭的人之一。

小說主角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一刻,陸嚴河跟小說男主角一起狠狠地共情了。

不是每一對蒙面情侶的結局都是夢郎和夢姑,也有可能是楊過和滅絕師太。

手機響了。

李鵬飛打來的電話。

陸嚴河給直播間靜音,接了電話。

“喂,怎麽了?”

李鵬飛問:“你中午有沒有空?有空的話,一起吃個飯呗,我跟子君一塊兒看電影,碰到琳玉和陳欽了,大家讓我問你呢。”

“可以啊,我正在家也沒事。”陸嚴河有些詫異,“你們怎麽都在約會?不是正在選學校的時候嗎?”

“早選好了,哪有那麽多糾結的。”李鵬飛說,“别說了,說起來就煩人,那你現在出來,還是等下出來?我們剛從電影院出來,準備去逛一下商場。”

陸嚴河一看時間,才早上十點多,他說:“我等會兒直接到飯店跟你們見吧,你們在哪吃?”

李鵬飛:“還沒定,那等下我們定好了發給你。”

“好。”陸嚴河點頭。

挂了電話,陸嚴河看向自己直播間的彈幕間。

現在他直播間的觀衆越來越多,在彈幕間聊天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消息都唰唰地往上跳。

這會兒大家都在問剛才陸嚴河是看到什麽了,突然驚呼一聲。

陸嚴河頓時有點臉黑。

尴尬。

還真是不好跟他們說自己剛才在驚呼什麽。

演戲,要先代入情感,再去琢磨。

他現在第一步就卡住了。

要是之前不認識江玉倩就好了,不認識,沒有接觸過,這個時候演情侶雖然也尴尬,但不會有現在這麽尴尬。

跟一個陌生人演情侶比跟熟人演情侶更尴尬,就這麽個意思。

陸嚴河好半天才重新集中注意力,繼續讀小說。

-

商場。

李鵬飛他們幾個人一邊逛着,一邊閑聊。

“陸嚴河他最近不忙嗎?”陳欽聽陸嚴河中午會過來,還有些驚訝,“我還以爲他最近根本忙得沒有時間出來。”

“哪忙呢,之前是每天要上課,所以白天都沒時間,現在課也上完了。”李鵬飛對陸嚴河的狀況比較了解。

“上課?”

“哦,表演課。”李鵬飛說,“他後面不是要去拍戲嘛。”

“這樣啊。”陳欽點點頭,“真羨慕啊,高考完就可以掙錢了。”

李鵬飛:“你要是想要掙錢,你也可以啊,做家教呗。”

“算了,我辛辛苦苦了這麽久,這個暑假還不休息一下,太對不起我之前的努力了。”陳欽馬上說,“而且,我爸媽都答應了,這個暑假要送我出國旅遊一趟。”

“喲,什麽時候去啊?”

“準備八月初去。”陳欽笑容燦爛。

“琳玉呢?你跟陳欽一起去嗎?”李鵬飛問。

琳玉搖搖頭,說:“不去,我八月份要參加一個比賽。”

“什麽比賽?”

“翻譯比賽。”琳玉說,“之前就準備了很久,八月份決賽。”

“是江印出版社舉辦的。”陳欽解釋,“他們每年都會舉辦翻譯大賽,獲得前三名的人都可以拿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外加一個兼職翻譯的合約。”

琳玉說:“我想在大學期間兼職做翻譯。”

“我靠,你們幾個真是學霸啊,你也好,陸嚴河也好,都一點沒變化,高考完了還對自己這麽狠。”李鵬飛啧啧兩聲,有些嫌棄地看向陳欽,“你怎麽一點都不争氣呢,高考完就放松了。”

陳欽震驚地看着他,“你哪來的大臉說我?你看看你自己好吧?”

“我從一開始就是個學渣,從一而終,你是嗎?”李鵬飛理直氣壯地反駁。

陳欽:“你這臉皮厚的,我無話可說。”

琳玉無語地搖搖頭,拉着徐子君的手往前面去了。

“子君,你準備上哪所大學,定了嗎?”

“第一志願是華大。”徐子君說,“但不知道能不能夠沖上,沖不上的話,第二志願是甯大。”

這兩所大學都不在玉明。

徐子君選擇了去外地的更好的大學,而不是在玉明将就。

琳玉問:“那李鵬飛呢?”

“他還在看學校,沒有定下來。”徐子君猶豫了一下,“他爸好像想讓他出國留學。”

琳玉聽她這麽一說,就沒有接着問了。

高中畢業就是這樣,每個人都要做選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也不是由自己就能做出來的選擇。

沒有誰的人生價值更低一點,值得爲他人妥協。

-

中午十二點,陸嚴河到飯店的時候,李鵬飛他們幾個人都還沒有來。

他便先去上個洗手間。

結果意外地在洗手間門口碰到了侯軍。

“侯導,好巧啊。”陸嚴河笑起來,打招呼。

侯軍驚喜地看向他,擦幹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小子也來這裏吃飯啊?”

“嗯,跟同學約了在這兒吃飯。”陸嚴河說。

侯軍忽然想起什麽,說:“正好呢,有個事我還想找你,北極光想要做一個畢業晚會,在六月二十七号晚上直播,你有空沒有?有空的話,來晚會上唱《記·念》,這首歌不正好就适合這個時候唱嗎?”

陸嚴河驚喜不已,說:“好啊,我有空,回頭我跟梓妍姐說一聲,她應該會同意的。”

“嗯,梓妍那邊我也會去打招呼的。”侯軍笑呵呵的,“現在你高考結束了,回頭有時間就多來《小歌聚衆燴》玩一玩,有新寫的歌也可以來我們節目唱。”

陸嚴河頓時搖搖手,說:“暫時還沒有呢。”

“你寫歌挺有靈氣的,别放棄了,要堅持啊。”侯軍叮囑,“雖然你的嗓音條件不如塗松,但你有創作才華,這是誰都拿不走的。”

滿打滿算,現在在侯軍眼中,陸嚴河也才寫了一首《記·念》而已,可就這一首歌,卻打動了侯軍,讓侯軍欣賞起了陸嚴河。

“好。”陸嚴河厚着臉皮點頭。

話說完,侯軍走了。

-

侯軍回到包廂,包廂裏是幾個相熟的朋友,都在演藝圈混。

有的是搞節目制作的,有的是搞技術活兒的,還有編劇、作曲人、作詞人等等。

侯軍的這個圈子,大部分都還是跟音樂有關。

“剛才在外頭碰到陸嚴河了,真是個好孩子,這幾天這麽紅,也沒見他有一點兒飄,還是懂事懂禮貌。”侯軍笑呵呵地說。

“見天兒地誇他,搞不清楚的還以爲他是你私生子。”一個老友馬上吐槽。

侯軍樂得不行,說:“借您吉言啊,要是我兒子高考能考657分,我喊他爸都行。”

高考657分就是一個通行證,到哪兒都好使。

侯軍一說,大家就不打趣了,轉而紛紛表示羨慕。

都是當爸當媽的人了,誰心中沒有一個望子成龍的美夢呢。

“你也帶他過來跟我們見一面,讓我們認識一下嘛。”另一老友抱怨道。

“人家今天是跟同學來吃飯的,下次我攢個局,正兒八經地介紹你們認識。”侯軍說。

“軍哥對自己欣賞的年輕人是真不錯啊。”

“軍哥不就這樣,看得上的人,什麽都好,看不上的人,什麽都不好。”

“哈哈哈。”

“那别說,軍哥眼睛還是毒的,你看看,他之前怎麽說來着?盡量不要跟陳子良合作。”馬上有人笑着說道,“你們聽說了嗎?陳子良他把奧良給坑慘了。”

“他做怎麽了?”

“本來答應了要去錄奧良的節目,通告都發了,半路放鴿子。前不久不是還冒出了MX馬緻遠打壓隊内其他藝人,不讓其他藝人上節目的事兒嗎?節目組發了陳子良因故無法正常參與節目錄制,就被陳子良很多粉絲懷疑是被節目另一個藝人給打壓了,鬧着要說法,奧良氣得半夜起來吃速效救心丸。”

侯軍疑惑地問:“陳子良又放鴿子?他又作什麽妖?”

上次陳子良放《小歌聚衆燴》的鴿子就在業内引起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如果不是陳子良血厚,人氣高,粉絲多,一時半會兒肯定緩不過神,盡管如此,也還是被很多節目組給拉黑了,他怎麽沒過多久,又幹這種事?

“嗓子壞了,錄制前一天大晚上的喝了一晚上的酒,結果錄制當天根本無法出聲。”

“那這事奧良還忍?直接把他嗓子壞了的事捅出去不就好了。”

“還不是因爲陳子良之前演了一部古偶劇,馬上要在奧良播,他們爲了保這部劇,壓下了這件事。”

“那節目是哪個團隊制作的?這不得怄死?”

侯軍聽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這件事,心中很反感。

對陳子良這種藝人,侯軍真希望能夠把他給趕出娛樂圈,不要來禍害大家了。

可是,有時候侯軍又覺得都是自找的,明明知道陳子良是什麽德性,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他合作。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再找陳子良合作了,他就是成了天王巨星也不找!-

他們終于到了。

李鵬飛第一個走進來,後面跟着琳玉他們。

“我們十三中的傳奇,讓我看看,啧,還是這麽帥!”

李鵬飛拍了陸嚴河的肩膀一下,嘿嘿笑道。

這是陸嚴河成績出來以後,他們第一次見面。

之前都隻是在網上聊了聊。

“傳奇什麽啊,别扯我。”陸嚴河擡起手肘捅了李鵬飛一下,“你們看什麽電影去了?”

“《及時行樂》,這不是你推薦的嗎?沒想到這麽巧,還跟琳玉陳欽碰上了。”李鵬飛坐在陸嚴河旁邊,拉着徐子君坐在他另一邊,“子君帶的那個學生今天身體突然不舒服,去了醫院,所以不用上課,就空出了一天來,我一直想要拉她看這部電影呢。”

陸嚴河看到這兩個人都坐下來了,李鵬飛還抓着徐子君的手沒放開了。

反倒是陸嚴河的目光落在他們手上以後,徐子君趕緊把自己手抽走了。

李鵬飛還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的看了徐子君一眼。

看到徐子君臉上的赧然,才知道她這是不好意思在衆人面前表現得這麽親密。

陸嚴河若有所思。

陳欽問:“菜點好了嗎?”

陸嚴河:“點了兩道,其他的等你們來點。”

琳玉問:“這裏價格貴嗎?”

“還好,我看了一下菜單,除了最貴的那幾個招牌菜,其他的都是四十到六十左右。”陸嚴河說,“我沒點招牌。”

李鵬飛拍拍胸脯,說:“沒事,點吧,今天我請客。”

琳玉聞言,正要說話,陸嚴河馬上拿起菜單,“好的,謝謝飛哥,陳欽你喊一下服務員吧,我們把招牌都加上。”

陳欽麻溜兒地站起來,去開門,“服務員!點菜!”

兩個人的動作配合得一氣呵成。

琳玉都傻眼了。

李鵬飛咬牙:“陸嚴河,你小子夠狠,等着吧,等你紅了,你再給我說你沒錢試試,到時候吃垮你。”

陸嚴河馬上搖頭:“我再有錢也是飛哥的小弟,跟着飛哥吃飯,哪有小弟買單的道理。”

“日。”

其他人笑了起來。

琳玉也如釋重負地笑了。

“你們倆怎麽還這樣。”

五個人在上學的時候,關系就不錯。除了徐子君自己獨來獨往了點,其他四個人隔三差五就一起在食堂吃飯。主要是陳欽和琳玉找陸嚴河,捎上了李鵬飛。

“你真的太強了。”陳欽說,“你都不知道,本來我爸媽還挺滿意我的成績,但是知道你的成績以後,馬上就罵我太懶散,要是再努力一點,就能考得更好,我說這是看天賦了,都到這個份上了,誰還能靠多努力一點就多考一點分啊,他們非不信,非認爲是我不夠努力,絕了,還拿着你每天直播到淩晨的新聞罵我。”

陸嚴河立即表示:“與我無關啊,不能怪我頭上,我确實比你努力一點。”

陳欽:“……”

琳玉笑着說:“單論高三這一年的努力,确實沒有人比得上陸嚴河了,我當時都覺得你有些可怕,都不用睡覺的嗎?每天感覺你隻睡了四五個小時。”

“困,但一想到自己定的目标,再困也要完成啊。”陸嚴河說,“每天早上聽到鬧鍾響的時候,都想繼續睡過去,然後就自己一巴掌抽醒自己。”

“狠人啊。”李鵬飛呲牙咧嘴。

“等錄取學校出來以後,十三中應該會請你回去做經驗介紹了。”琳玉說,“到時候你就給大家講每天早上一巴掌抽醒自己的故事。”

陸嚴河:“然後我就成爲學弟學妹口中那個用巴掌抽醒自己的傻逼了。”

全笑了。

“你後面演戲的話,能趕得上開學嗎?”琳玉問。

陸嚴河點頭:“我的戲不多,暑假就可以拍完的,到時候拍完以後,正好準備去上學。”

“太羨慕了。”陳欽感慨,“我也想讀書賺錢兩不誤。”

“自己打工去。”李鵬飛說,“别光嘴上說說,琳玉都準備打算做兼職翻譯呢。”

“琳玉本身就對翻譯感興趣,我可沒有這種興趣。”陳欽撇嘴,“英語看着就頭大。”

“你們都準備讀什麽專業?我現在很頭大這一點。”陳欽問。

琳玉:“我第一志願是經濟,第二志願是管理。”

徐子君說:“我準備讀法學。”

都是去向比較明确的專業了。

陸嚴河說:“我就在曆史和文學中選吧,我以後大概率是要做藝人的,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謙虛了啊,就您這657分的高考分,還要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李鵬飛啧了一聲。

“是啊,我看你還每天都在讀小說。”琳玉說。

陸嚴河:“現在閑着沒事做。”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陸嚴河由衷覺得,這才是他想擁有的生活。

平凡的,普通的,跟大家說說笑笑,對未來充滿期待和希望。

-

填報志願那一天,十三中組織大家可以到學校機房去填報,現場有老師做指導。

陸嚴河沒有去,在自己電腦上填報的。

沒有去學校,是因爲陳梓妍說這天學校門口可能會有很多媒體記者等着。

随後李鵬飛發來消息,校門口果然有十幾家媒體,都是想要現場蹲守他,問他填報了哪所大學的。

陸嚴河慶幸自己沒去。

事實上,現在網上也有一些人在好奇,陸嚴河最後會填報哪個大學。

以他的排名并不需要擔心自己被退檔,報不上。

振華和玉明兩所大學招生組的老師也都又給他打了電話,詢問他的意向。

陸嚴河什麽都沒有提前透露,隻說自己還在考慮。

包括今天早上,振華還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的想法。

陸嚴河仍然隻說自己在考慮。

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在一切未最終确定之前,他是不會提前說出來的。

等系統提示志願填報成功以後,陸嚴河松了口氣。

好了,一切就等之後的結果了。

陸嚴河打開直播。

他直播間的粉絲不少人都第一時間表示詫異。

——怎麽現在開直播了?

——不是今天填報志願嗎?

——陸嚴河今天沒報志願嗎?

——已經報完了?陸嚴河報的哪兒?

……

陸嚴河看到大家的疑問,想了想,解釋:“我剛才已經填完志願了,至于報的哪兒,回頭大家就知道了,現在還沒有拿到錄取通知書呢。”

正準備去考最後一門期末考試的賀蘭聽到直播間裏陸嚴河說的話,心想,要是陸嚴河最後報了振華就好了,那他就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小學弟了。

想到陸嚴河真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小學弟,賀蘭就不禁有些激動和興奮起來。

-

侯軍擔任總導演的《不說再見·畢業季》晚會的藝人陣容在六月十九号發布。

這也成了近日最受關注的晚會節目之一。

長達四個小時的直播節目,大部分都是歌舞節目,參與藝人衆多。

陸嚴河除了要演唱《記·念》以外,還有一個跟李治百、顔良、成海和塗松四個人一起演唱的《追夢少年》。

風志雖然解散了,但人都還在星娛,這首歌的版權也在星娛,侯軍的晚會要把這五個人湊起來,星娛當然沒什麽不同意的。

于是,休息了幾天的陸嚴河又忙碌了起來。

《追夢少年》這個節目要重新編舞編曲,他們每天都要排練,除了這個節目,還有自己的《記·念》表演,還好後者沒有舞蹈,隻需要唱就好了。

陸嚴河每天跟着李治百和顔良一起去公司排練,集體排練之後,就自個兒一個人去錄音棚練歌。

公司的聲樂指導給他做專業指導。

《不說再見·畢業季》除了他們五個人,MX也會參加。

馬緻遠鬧出之前的風波之後,首次現身。

不過兩邊的節目沒有挨在一起,也不會打架。

隻不過兩邊人每天都去公司排練,總是碰到。

原本完全不在一個級别的組合,因爲之前MX鬧出的風波,加上陸嚴河幾個人最近勢頭好轉,讓他們在旁人眼中也有了點“王不見王”的意思。

公司裏還有人奇怪呢,說:“風志都解散了,怎麽還一起表演?”

“這怎麽了,組合雖然解散了,人又沒散。”馬上有人說,“反倒是MX,組合沒解散,人心倒是散了。”

MX現在的情況确實不太好。

林蘇洋始終不出現在公司,每天隻有助理跟着他們,對接工作也都是助理在做。

MX内部氣氛也不好。

馬緻遠跟林蘇洋發生沖突,大家不想站隊也不免被情勢所迫,逼着站隊。

支持馬緻遠還是林蘇洋?

公司裏已經有風聲,林蘇洋以後不會再負責馬緻遠的個人業務,那MX的團體工作呢?林蘇洋還負責嗎?

那他們的個人業務呢?林蘇洋現在不出現,他們的個人業務也沒有人接洽了,幾乎停滞。

一個當紅組合的成員,每天通告都忙不赢,現在卻有些空閑了。

大家嘴上不說,心裏怎麽不介意。

尤其是魏卓然,本來就被停工了半個月,現在回來了,也沒有比停工狀态好到哪去。

平時魏卓然跟瞿友松天天跟着馬緻遠,現在有些疏遠了。

馬緻遠心裏頭窩着火,想發洩,但知道這個時候他要是再發脾氣,會給他現在本來就有些糟糕的處境火上澆油,隻能忍着。

連見到陸嚴河,他也隻能忍着自己的火。

-

“馬緻遠那張臉,臭得仿佛從臭水溝裏掏出來的一樣。”李治百見馬緻遠一次,就要吐槽一次,“本來我還覺得我能忍一忍他,但這幾天,每次看到他,我都手癢癢,還是算了,眼不見爲淨。”

“行了行了,每天都要聽你念叨一次,夠了。”顔良都忍不住吐槽李治百,“我耳朵要起繭子了。”

李治百立即遷怒到了顔良身上。

“這說明你還沒有充分意識到這個人的惡心之處。”

顔良:“……”

顔良也沒有再說。

确實,馬緻遠之前最不對付的就是李治百,發生沖突最多的也是李治百。

兩個人分屬不同的組合,又是各自組合裏性格最鮮明的人,馬緻遠每次踩風志的時候,第一個看不慣出來回怼反擊的都是李治百。

說起來,顔良确實不如李治百跟馬緻遠發生的直接沖突多。

“那平安哥是不是真的會帶馬緻遠?”成海反而有些憂心忡忡這件事。

成海并不知道李治百嚷嚷着要走的事情。

他隻知道,在周平安這裏,他本來跟李治百都屬于最優先的藝人,如果馬緻遠真的來了,那他和李治百都要往後靠。

而且,以馬緻遠的性格,無論是李治百和他,馬緻遠都肯定不會讓他們對他産生威脅,就像MX一直被打壓的陳景那樣。

成海非常不願意事情變成這樣。

“有消息說是這樣。”顔良問,“你跟平安哥聊過這件事嗎?”

成海搖搖頭,“完全沒有,根本不敢跟他聊這件事。”

顔良歎了口氣。

“我們也是。”

本來幾個人在一起排練還挺開心的,一說起這件事,也不怎麽開心了。

下午,他們幾個人終于把新編的舞蹈給學會,開始正式排練和變化隊形了。

之前是七個人,現在是五個人,隊形有很大的變化。

原本以李治百和成海爲C位安排的隊型,現在也發生了改變。

陸嚴河也擁有了同等分量的C位時間。

倒不是陸嚴河最近比較火——雖然肯定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兩邊不再是同一個人經紀人帶了,陳梓妍不會允許一個表演裏,她的藝人裏一個C位都沒有,而舞蹈并不出衆的塗松就因此失去了這個機會。

五個人練得一身汗,身上衣服都汗濕了。

大家經驗豐富,都帶了換的衣服,練完後,就去換了幹淨的T恤。

“我們一塊兒吃個晚飯再走吧。”成海提議。

其他人自無不可。

爲了避免跟MX的人碰到,他們專門換了一家飯店,沒有去平時經常去的那家。

成海很高興地說:“沒有想到我們隊伍解散之後,還能夠一起表演這個節目。”

“是啊,完全沒想到。”塗松點頭,“我還以爲以周平安的脾氣,我跟嚴河離開以後,他就再也不會允許我們唱風志的歌了。”

成海:“平安哥雖然平時有點小心眼,但是也沒有那麽小氣吧。”

“那是對你。”塗松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我們中最紅的,他對你當然比對我們大方,要知道以前我想要上一檔音樂類的綜藝節目,我都通過導演的選拔了,他就非要以有演出爲由,不肯我去參加那檔節目,想來想去也就是那段時間我得罪了他,不肯按照他要求的,去參加一個線下的商演,被他記仇了。”

成海:“……”

他還真無法反駁,因爲這就是周平安會幹出來的事情。

“你現在在梓妍姐的手下怎麽樣?說起來,我們風志其實也挺幸運的,一口氣有兩個人被陳梓妍選中了。”成海說,“整個公司她也隻選了三個人。”

“她比周平安好多了。”塗松馬上說,“是吧,嚴河?”

陸嚴河:“……”

這話該叫他怎麽接呢?

陳梓妍當然比周平安好多了,可是眼前這三個老隊友都還在周平安手底下待着啊,要是這麽點頭同意了,人家心裏面是什麽感受?

誰不知道陳梓妍比周平安厲害多了。

陸嚴河琢磨了一下,說:“我們兩個反正不受周平安待見,在梓妍姐手下當然比在周平安手下好。”

塗松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也對,我是真的受夠了周平安了。”

-

吃完晚飯,他們一塊兒回去,都住洪府,順了李治百的車。

各自回了宿舍,成海還有些驚訝,問:“陸嚴河,你還跟他們住在一起嗎?”

塗松自從換了經紀人以後,就從原來的宿舍換走了。

陸嚴河點頭,說:“反正馬上就要去大學了,到時候還要搬一次,現在就就懶得搬了。”

成海:“你們三個關系還挺好的,一直住在一起。”

原來成海那個房子有四個人住,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的。

孤零零的。

陸嚴河笑了笑,說:“習慣了待一塊兒。”

他覺得他們三個人之所以能關系這麽好,也有很多運氣的成分。

真是恰好碰到了幾個性格互補又能遷就的。

說白了,李治百和顔良兩個人的本性都很好,不然也不會在前面幾年陸嚴河都不怎麽熱絡的時候,仍然挺照顧他。

李治百可是每年都記着給陸嚴河和顔良送生日禮物,顔良也會記着給陸嚴河在冰箱裏留點吃的喝的。

一個貌似有着富二代的各種毛病,炸如野貓懶如死狗,一個貌似積極向上不待見任何拖自己後腿的奮鬥派,三年如一日地堅持提高自己,在與人相處上,卻有着與他們外表毫不相符的包容和真誠。

陸嚴河覺得,這才是他們三個會在過去一年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玩得近的原因。

到了六月二十七号這一天,晚會将在晚上七點半準時開始直播,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半才結束。

陸嚴河的《記·念》獨唱環節是在晚上九點左右,集體表演時間則在晚上十一點。

但是因爲當天晚上參與的藝人太多,現場調度是一個大工程。

他們到場時間是晚上六點。

不在這個時間到的時候,化妝師排不過來。

前一天晚上彩排的時候,就挺一團亂麻的,現場調度格外混亂。

侯軍發了好幾場火。

作爲現場總導演,現場的執行團隊卻不是他慣用的團隊,而是北極光視頻的另一個團隊。

侯軍郁悶得不行,一直搞到淩晨四點,彩排才拖拖拉拉地結束。

他兩眼一閉,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的直播會成什麽樣子。

陸嚴河他們彩排時間結束得比較早,不知道後面的混亂。

所以,二十七号這天晚上,他們六點準時抵達後台,發現化妝師根本不見人影,他們的演出服裝也不知道在哪兒,空蕩蕩的休息室連沙發都沒有,明明昨天還有沙發供他們等待休息,人都懵了。

陳梓妍和周平安今天都跟了過來,見到休息室這個樣子,前者看了後者一眼,後者也沒說什麽,轉身就出去找人了。

過了大概十分鍾,才有幾個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擡了沙發進來。

一問,原來是被其他的藝人團隊給搬到自己休息室去了。

“……”陳梓妍聽了緣由,白眼一翻,“什麽玩意兒?!自己房間裏沒沙發嗎?”

工作人員讪笑,沙發一放下,馬上走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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