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休息了十幾分鍾，才收拾了東西，從排練室裏出來，去找李治百和顔良。
他們兩個人也在公司上課呢，在另一層的排練室。
他背着書包走過走廊，去等電梯，忽然，MX那一夥人結伴而來了。
“請讓一讓！趕時間！”MX的經紀人林蘇洋領頭，一邊嚷着一邊過來，看着急匆匆的，不知道是要去哪兒。
電梯門口除了陸嚴河，還有公司其他人。
他跟着其他人都讓到了一邊。
林蘇洋帶着MX幾個人站在電梯門口，餘光看到陸嚴河，一愣。
作爲星娛的經紀人，他當然知道陸嚴河最近的變動。
被陳梓妍看中的人。
林蘇洋多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麽。
倒是MX的馬緻遠看到陸嚴河以後，臉直接闆了起來，好像陸嚴河欠了他好多錢似的，還一臉不屑。
上次餐廳發生了沖突以後，陸嚴河跟馬緻遠就沒有再見過。
現在見到馬緻遠，陸嚴河内心也隻冒出了一句呵呵。
“MX現在真挺火啊。”陸嚴河聽到身後有人小聲議論，“好像他們又拿了一個代言。”
“嗯，拿了那個最近挺火的零食品牌代言，叫什麽來着？零食有點忙？”
“好像是這個名字。”
在公司裏，衡量一個藝人火不火，就是看他手上的商務有多少。
影視資源那有各方面的原因促成，商務則是實打實的，品牌認爲你能帶貨，找上門的就多，認爲你帶貨能力不怎麽樣，找上門的就少。
MX先進了電梯，這一班電梯就沒有人再進去。
等到下一班電梯，陸嚴河才上。
-
陸嚴河來到李治百和顔良所在的排練室，在門口見到了周平安。
周平安也看見了他。
兩個人的目光交彙，一時間，各種複雜，無以言表。
最終，周平安移開了目光，就當沒看見陸嚴河似的。
陸嚴河也沒有上前打招呼，沉默地站在原地，等李治百和顔良出來。
過了一會兒，李治百和顔良出來了。
周平安拉住他們，說：“你們少跟陸嚴河再摻和到一起，人家現在抱上了大腿，不見得樂意跟伱們一塊兒玩。”
李治百和顔良一臉無語。
陸嚴河聽見周平安的話，默默地癟了下嘴，因爲不想讓李治百和顔良爲難，就當沒聽見了。
周平安見李治百和顔良都不說話，繼續說：“别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你們都是同齡人，以後少不了各種競争。”
李治百聽着很不耐煩，說：“那我跟顔良和成海還是同齡人呢，我們以後也少不了競争，是不是我們也别一塊兒走啊？”
李治百對周平安的态度向來不怎麽恭敬，周平安也拿他沒辦法。
周平安被他這麽一怼，說：“這怎麽一樣，你們都是我帶的藝人，彼此間可以互相扶持。”
李治百說：“我們跟老陸也可以。”
他啧了一聲，不耐煩地把手一擺，“晚上我們還約了人呢，走了。”
他招呼着顔良要走。
周平安：“你們約了什麽人啊？”
李治百：“我們約了什麽人你還要管？”
周平安：“……”
他心裏面有些生氣，可對着李治百還真發不出來。
家裏有背景，自己又紅，都不靠他周平安什麽，周平安還能說什麽。
等人走了，成海才出來。
周平安問：“你知道他們晚上約了什麽人嗎？”
成海說：“陳必裘。”
周平安：“陳必裘？那他們沒叫你一起？”
周平安一臉惱火，“李治百怎麽能這樣？分不清遠近還是怎麽？陸嚴河都換經紀人了，他還叫上了，你怎麽能不叫上？”
成海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說：“他叫我了，但不是你讓我今天晚上跟你一塊兒去吃飯，所以我才沒跟他們一塊兒去。”
周平安一愣，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過來，不就是接成海的嗎？
“……”周平安又說，“那他也不知道早點跟我說一聲？！怎麽就不知道叫上我呢？！”
成海沒說話。
無語。
-
李治百開車，帶着顔良和陸嚴河去飯店。
“周平安這點心眼子真的比針尖還小。”李治百吐槽，“在我面前充什麽大爺，靠，我想叫誰叫誰，陳必裘喊的是我，又不是他。”
陸嚴河：“周平安心眼小又不是一天兩天的，沒必要生氣。”
李治百：“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麽小，還挑撥離間，真他媽惡心。”
陸嚴河跟顔良相視一笑。
他們跟李治百一塊兒在一個屋檐下住了三年，知道李治百這個人最煩周平安這點毛病。
當初陸嚴河還在周平安手下的時候，周平安就經常跟他們說這種話，不要跟别的人走得近，都是競争對手，不是朋友，等等。
每當他們跟誰關系不錯的時候，周平安就要冒出來，強調“競争對手論”。
陸嚴河說：“周平安他說這些話，可能也就是怕你們不信任他，相信了别人。”
“他也不看看自己那做派，無語了，誰能信任他啊。”李治百說，“如果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他做我的經紀人，真不想搭理他。”
陸嚴河：“現在忍一忍吧，在公司裏要找比他更好的經紀人，也難找，而且人家也不一定願意收，都是同一個公司下面幹活，容易得罪人。”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早走了。”李治百吐槽。
從風志組合跳出來以後，陸嚴河反觀他們幾個人，覺得周平安這個經紀人确實做得不合格。
李治百和成海全在吃老本，而顔良、塗松等幾個人則慢慢過氣，沒了身影。
他們沒有表演舞台是一回事，那早點讓他們轉型不行嗎？
從《黃金時代》的試鏡現場來看，大家都還挺有表演天賦的，也不見他給大家聯系演戲的機會。
全都是在錄節目，跑商演。
難怪大家的人氣越來越低，熱度也越來越低。
然而，目前周平安帶的三個人中，成海和顔良都是沒有背景的，想換經紀人也沒有渠道，唯一有辦法的就是李治百。
對李治百來說，換不換經紀人差别都不大。
他演藝事業進一步發展的瓶頸是在自己太懶，而不是經紀人不給力。
單論人氣，他是一點都不低的。
不然陳必裘也不會主動約他出來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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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治百，好久不見，更帥了啊。”陳必裘一見面就熱情洋溢地跟李治百打招呼，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熱絡勁兒，跟兩個人真是好友似的。
陸嚴河和顔良卻是知道，兩個人一開始是結了怨的，因爲陳必裘的剪輯，導緻李治百被另一個藝人的粉絲追着罵了好久。
李治百見陳必裘身邊還有一個穿白色T恤的女人，多看了她一眼。
“給你介紹一下，李真真，節目制作人，剛從韓國回來。”陳必裘說，“之前做過我的副導演，這一次回來，是準備做一檔節目，想要請你做常駐，就托了我來牽線。”
李治百看向李真真，“你好，李PD。”
李真真笑了一下，看向李治百身邊的陸嚴河和顔良。
“陸嚴河，顔良，我的兩個隊友，不過我們的組合已經解散了。”李治百也跟他們介紹道，“我們住一塊兒，所以就一塊兒來吃飯了。”
陳必裘看着陸嚴河，笑了笑，說：“知道，拿了兩次見義勇爲錦旗，主流之光，之前聽說你在準備高考，我們給你發節目邀請，都被拒絕了。”
陸嚴河說：“現在考完了，有機會還請兩位導演多多關照。”
陳必裘點頭。
“我現在的經紀人是陳梓妍，如果有工作邀請，請找她哈。”陸嚴河說。
陳必裘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換經紀人了？不是周平安了？”
“嗯。”陸嚴河點頭，指着李治百和顔良，“他們的經紀人還是周平安，我換經紀人了。”
陳必裘聽了陸嚴河的話，驚訝不已。
陳必裘一方面驚訝的是陸嚴河竟然換了經紀人，另一方面驚訝的則是陸嚴河的經紀人竟然換成了陳梓妍。
他一開始還隻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而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傳奇經紀人嗎？！
陳必裘聽說過陳梓妍回來帶新人了，卻不知道是誰。
綜藝節目是看即時收益的性質，也不會像平台方一樣，因爲看好某個藝人，提前押注，找這個人拍好幾部戲囤着，慢慢上線，隻要其中一部爆了，其他的戲就跟着血賺。
所以，他也沒有去打聽陳梓妍帶的新人是誰。
幾個人寒暄一番，坐下。
一番交流下來，陸嚴河這才知道，今天晚上的飯局，主要是爲李真真的新節目跟李治百牽線。
弄清楚之後，李治百說：“陳導，我當然非常願意加入這檔節目，不過能不能加盟一檔節目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還是得讓周平安點頭。”
“他那邊我當然會讓他點頭。”陳必裘笑着說，“主要是你，真真特别請求我約你出來，就是想要跟你當面聊一下這檔節目的主題，面對面的交流一下，你也知道，現在市面上各種節目形式都有，形形色色的主題，每個人在籌備節目的時候，都炒着各種各樣的概念，但一檔節目好不好看，不是光靠一個概念就行了的，還是要節目好看，真真她對這檔節目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每一個常駐嘉賓也都是她精挑細選的，必須親眼見一下，确認你本人私下的真實性格，而不是回頭去做一個節目裏的人設。”
李真真點了點頭，接個話頭：“我更希望藝人嘉賓們能夠在節目中展現出自己真實的那一面，越是真實的東西，越容易有效果，假的東西總是少了點意思。”
李治百好奇地看着她，問：“那你想要了解我什麽？”
“這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你最近幾天有工作嗎？如果你OK的話，我想要跟你幾天，看看你平時的樣子，隻有深入地了解你的性格，我才知道你适不适合出現在我們的節目裏。”李真真很較真地說。
李治百現在人氣很高，一般的節目想請他都需要花不菲的酬勞，李真真這檔新節目，又不是什麽王牌節目系列，竟然還要判斷他适不适合這個節目，他第一反應是“你是在認真的嗎？”，心裏面多少有些不爽，可李真真的表情看上去太純粹了，并不是瞧不起他，或者是對他有偏見，透着一種純粹的固執，李治百的反感心理就慢慢地退卻了。
李治百說：“我這兩天休息，也沒有工作，你想要跟我，也就是看我跟老陸和顔良一塊兒吃喝玩樂。”
“這樣就行。”李真真點頭，“我本來就是想要看你最真實的樣子。”
一個綜藝節目的導演還這麽較真，讓李治百等人都覺得稀奇。
陳必裘笑了起來，解釋：“真真她一直就是這樣較真的性格，但她很有才華，我的很多節目文案都是她來寫的，好評無數，這一次去韓國進修回來，她準備操刀一個以年輕人同居慢生活爲主題的綜藝節目，這種節目類型，國内其實冒出來了不少，但其實大部分都是僞慢綜，裏頭還是放了不少傳統綜藝的形式，不敢真的慢下來。”
李真真點頭，說：“我想要邀請七個年輕人來參與到這檔節目中，一起同居，同居生活就包括房間的分配，一日三餐的準備，平時的休閑娛樂，以及各種主題的聊天，事實上，還會邀請一些大家的朋友來到這個節目中，參與到同居生活裏來，通過這樣的社交式互動，去探讨現在年輕人對生活的理解。”
聽李真真說話，就能感覺得到，她是一個生活中應該有些敏感、細心觀察的人。
準确地說，她對做節目甚至有一些人文的理想在其中。
陳必裘就俨然不是這挂的。
他是典型的觀衆喜歡看什麽、就怎麽拍的綜藝節目導演。
李治百聽了，撓撓頭，說：“我怎麽覺得這個節目形式挺文藝的？我不是這種風格啊。”
“整個節目的風格是慢綜藝一點，搭配着人文和溫暖一點的氣息，但實際上，我希望各種性格的人都能夠有。”李真真說，“你可以理解爲，觀衆們通過你們這七個年輕人的同居生活，來觀察年輕人的生活方式、生活态度，這也是一檔觀衆對你們的觀察節目。”
李治百想了想，說：“我倒是沒什麽，不過，周平安不一定會同意吧？每次我錄節目，他都一定要求節目方提供劇本的，絕對不允許我出現任何的黑料，我出現在這個節目裏，應該會暴露蠻多缺點的，他肯定接受不了。”
“你能接受嗎？”李真真忽然問。
李治百聳聳肩膀，“我無所謂啊，我一直不喜歡做一個完美的人。”
李真真說：“那你經紀人那邊的問題，我們一起去克服，好不好？”
“呃，我還不知道我想不想錄這檔節目呢。”李治百直言不諱，“聽起來跟我很不适合。”
李真真看了看陸嚴河和顔良，忽然問：“那你跟這兩位是同居吧？”
“同居？我……算吧，也就是住在一個房子裏，用這麽惡心的詞幹什麽。”李治百吐槽，“這不都是用來形容男女關系的詞嗎？”
李真真笑了起來。
“也不是這麽說的，其實這個節目就是這個意思，隻不過跟你同居的人換成了别的六個人。”李真真說，“你這樣真實的性格，坦白說，現在演藝圈裏很難找，很多人都擺耿直的人設，實際上就是沒禮貌，我不想找一些我不喜歡的藝人出現在這個節目裏，我希望這個節目能夠長長久久地做下去，做成一個綜藝版的老友記，一年一會，大家從年輕的時候通過這個節目認識，然後彼此見證成長、發展，包括顔良和陸嚴河，他們作爲你的好朋友，也可以參與到節目的錄制中，去你們的房子做客、住宿，關鍵是，你願意拿出這麽多的時間，去嘗試一種新的節目模式嗎？”
李治百深吸一口氣。
“你這說得我壓力好大？那不會我回頭不想錄這個節目了，還得被綁在這個節目上吧？”
“有聚就有散，我隻是提出了一種我對這個節目的設想，如果你後面要走，當然也是可以的。”李真真說，“在很多成熟的知名系列節目裏，不乏常駐嘉賓到了某一季離開的事情，我很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但真有這麽一天，我當然希望好聚好散，實際上，你并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我們現在讨論的隻是第一季。”
李治百說：“我要考慮一下，我說實話，這個節目的主題不太吸引我，跟一群陌生人同居，我都嫌麻煩多。”
李真真和陳必裘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勸說。
吃過晚飯，他們就跟李真真和陳必裘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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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别以後，李真真和陳必裘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又去了附近一家清吧。
“李治百的興趣似乎不大。”陳必裘說，“你怎麽考慮？”
李真真沉思了片刻，說：“我很喜歡李治百的性格，我還是希望能夠把他作爲常駐嘉賓，但實在請不到他，也沒有辦法，隻能看看其他人了。”
陳必裘：“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會不樂意被你觀察幾天，他這個人脾氣挺大，而且你也知道，他家境好，不缺資源，人氣也高，有點驕傲在身上，不怎麽買别人賬，别看他一口一句周平安做主，實際上他不樂意做的工作，周平安也逼不了他。”
“就是這樣的性格，我才覺得節目裏需要一個這樣的人。”李真真說，“裘哥，你知道的，這種節目的制作經費并不高，我也不是非要做出一個大紅大紫的節目，我隻是對這樣的主題很感興趣，也一直想要做這樣的節目，但如果嘉賓沒有讓我想要拍攝的欲望，這檔節目我也沒辦法投入百分之百的激情。”
“你要記住，你隻是一個綜藝節目的導演，不是一個作者型的導演，即使是作者型的導演，也還是要爲投資方負責的。”陳必裘勸道，“要是節目真的不火，沒有積累到一定的粉絲，肯定無法系列化下去，對你來說，李治百是性格非常合适的藝人，但對我來說，他是投資方、品牌方和平台方買單的人氣藝人，他來參加，這個節目才有金主。”
李真真點頭，“我知道。”
陳必裘：“目前你準備請的七個嘉賓中，李治百的人氣是排在第一檔的，如果他請不到，就必須要請一個跟他人氣相當的，否則，你的節目未必能開拍。”
“但要是嘉賓不合适的話，人氣再高，節目拍出來也沒有效果，沒有化學反應。”
“我相信你的判斷，可你要知道，如果沒有人氣高的藝人，你的節目都拍不了，談什麽效果和化學反應？”陳必裘說。
李真真沉默了。
陳必裘：“李治百不是也沒有拒絕你這幾天跟在他身邊觀察他嗎？你聯系他，先跟着他觀察看看，他那臭脾氣，也沒什麽文化，你跟他講理想，講節目理解，他都未必聽得懂，不如打感情牌，讓他對你熟悉，然後就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李真真：“……”
她真不樂意用這種手段。
但是陳必裘是她在綜藝這一行的帶路人，她一向信任他。
如果不是他牽線搭橋，并給她這檔節目做制片人，她這個節目都拿不到籌備綠燈。
真要這樣做嗎？
李真真陷入糾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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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真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綜藝節目的導演，倒像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這一邊，李治百也點評起了李真真。
“我隻在那些剛畢業的女大學生身上看到這麽強烈的理想主義，頭一次有人跟我談節目，談這麽多的想法、主題。”李治百說，“别人都是跟我吹噓，這檔節目有多大的投資，平台方有多麽重視，會注入多大的投資資源，這個節目的嘉賓陣容有多麽豪華，之後播出會多麽火，今天一晚上她竟然都在說年輕人生活态度和方式，說要試圖通過這個節目讓更多人理解年輕人，我的天，我自己都不理解。”
陸嚴河和顔良同時笑了。
“但是我覺得這個節目還挺有意思的啊，又不辛苦，輕輕松松就把錢賺了。”顔良說。
李治百一句“我又不缺錢”剛要從嗓子眼冒出來，又咽了回去。
“唉，主要是這節目聽起來有點怪危險的，我這人平時又懶散又暴躁，錄這種節目太暴露本性了，估計要在網上被人追着罵。”他自己也是擔心的。
“你剛才還說你能接受在節目裏暴露缺點。”
“當着他們的面我怎麽能承認？”李治百理直氣壯地承認了自己剛才撒謊了，“她也是有意思，誰願意暴露自己的缺點啊。”
他想到什麽，又說：“要是跟你們幾個錄這樣的節目倒也罷了，那我還稍微樂意點，跟一些陌生人錄？我沒興趣。”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喲，是李真真。”
剛才他們還互相換了聯系方式。
李治百接通了電話。
“李PD，還有什麽事嗎？”
李真真說：“治百，要不我明天還是過來，咱們先試着接觸幾天，我觀察一下你生活裏真實的樣子，你也多了解一下我？我是非常有誠意想要請你來錄制這檔節目的，甭管你最後是什麽決定，先讓我們互相熟悉一下，你覺得可以嗎？”
李治百下意識地皺眉，想拒絕。
可人家話說得這麽懇切，他也實在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了。
“呃，那行吧？但我也實在沒什麽好了解的，我就一個非常好吃懶做的人。”
李真真：“你看，你是我認識的人裏面，唯一一個敢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承認自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人的人。”
李治百反應了好一會兒“的人的人”的關系。
“行吧，那你想來就來吧。”
挂了電話，李治百很奇怪。
“我都跟她說了不想錄了，她怎麽還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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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氣高就是藝人的殺手锏。
一個藝人紅，無論走到哪裏都仿佛帶着一張“通行證”。
李治百受到各種各樣的熱情的優待，陸嚴河和顔良都已經習慣了。
他們其實也跟着沾了不少光。
就像這一次，認識了陳必裘和李真真，也加上了他們的聯系方式。
李治百被他們追捧着要請到他們的節目中去，陸嚴河和顔良沒有那麽紅，就遭受了“冷遇”，這也實在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陸嚴河和顔良都習慣，并且理解這件事。
陸嚴河本來都準備搬出來了，結果李治百說：“那個李真真既然要觀察我生活裏真實的樣子，你這兩天就先别走了，你要走了，我還得适應一下你走的生活環境。”
陸嚴河很無語，說：“我要走了，能影響到你什麽？還需要你專門适應？”
李治百呵了一聲，說：“這話夠沒良心的啊，我好歹是給你們當了三年大哥呢，平時多照顧你們。”
陸嚴河和顔良同時呵呵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