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等人擡頭看去。
推開門進來的人是另一個男子組合的成員。
MX。
星娛經紀公司在去年推出來的一個全新男團,跟風志不一樣,MX一經推出,人氣就居高不下。
這個五人男團,每個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在形象上跟風志又走的是同一條路線,都是青春偶像的定位。
MX的出道,成爲了壓死風志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這之後,風志本來還經常有的一些團體活動也逐漸變少,全部都轉移到了MX的身上。
剛才毫不客氣地奚落陸嚴河等人的叫馬緻遠,是一個跟李治百一樣的富二代,家裏開公司,非常有錢,來娛樂圈當藝人就是來玩的。
“你他媽說誰是垃圾呢?”李治百立即站了起來,指着馬緻遠,“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馬緻遠嗤了一聲,說:“你家逼人跳樓的事情解決了嗎就在這裏叫,吓唬誰呢!”
李治百氣得當場就要撸起袖子揍人。
顔良和陸嚴河一左一右拽住了他。
“伱跟一個傻逼計較什麽?”陸嚴河并沒有壓低聲音,聲量正常地勸道。
李治百:“因爲這傻逼欠打。”
馬緻遠冷笑一聲,看了陸嚴河一眼。
“喲,到底還是最近小紅了一下就不一樣了啊,都敢當面罵我了。”馬緻遠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飾地落在陸嚴河的身上,“一群出道了三年還不紅的廢物,靠着見義勇爲走紅,真夠臉皮厚的,要我是你們,早就退圈了。”
成海惱怒地瞪着這個人,說:“馬緻遠,你們MX是紅,也沒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
“傻逼嘴臭呗。”李治百馬上說。
馬緻遠身邊的人拉了一下他,說:“緻遠,你跟他們廢什麽話,你都說了他們是一群垃圾,跟垃圾有什麽好說的。”
“就是,跟他們計較,自降身價。”另一個人說。
馬緻遠哼了一聲,冷眼看了他們一圈,說:“說得對,走,咱們換家店吃。”
“去廁所吃屎吧你們。”李治百馬上喊道,“敢來我面前嚣張,看你們毛長齊了幾根!”
馬緻遠都已經推開門要走了,聽到李治百罵這句話,轉過身就沖過來,抄起旁邊桌上一個沒拆封的碗具,砸向李治百。
電光火石之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陸嚴河擡起左手,擋在了李治百的面前,左手握拳,朝那射過來的碗具砸去,手腕正好砸中它,它摔到地上,碎了。
“嘶——”陸嚴河逞能不到一秒,就被手腕上暴起的疼痛鑽心,
“我操你——”見馬緻遠動手,李治百怒上心頭,二話不說,抓起桌上的碗筷就往馬緻遠砸過去,一個接着一個,隻可惜準頭不行,都是差點砸中馬緻遠的頭,在他頭邊碎掉。
馬緻遠被吓得臉都白了,尤其是那些碗碟在他耳邊碎成碎片的聲音,把他吓得推門就跑。
“還跑!孫子,我看你跑哪去!”李治百吼了一聲,馬上就要追上去。
“李治百,你站住!”陸嚴河痛得人都蹲了下來,還得忍着痛喊了一聲。
李治百剛要追上去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想起來這裏還有一個剛因爲保護他受了傷的傷号呢。
“老陸,你有沒有事?”
“廢話!”陸嚴河額頭上的汗珠都滾了下來,“痛死了,被一套碗碟砸一下手腕,你看你痛不痛!”
李治百又是愧疚又是擔心。
“去、去醫院看看?不會骨折了吧?”
顔良說:“去醫院拍個片子吧,可能真骨折了,陸嚴河臉都白了。”
劇烈的疼痛下,陸嚴河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裏出了一身的汗。
汗如暴雨直下。
一夥人匆匆忙忙地帶着陸嚴河去醫院。
李治百喊了一聲:“老闆,回頭我再來找你賠錢!”
老闆從廚房裏出來,看着滿地狼藉,一臉無語。
這時,一直坐在角落裏但沒有出聲的一個客人才慢悠悠地擡起頭,看了一眼這邊。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她已經不年輕了,可是她身上那種成熟的韻味卻也是年輕女孩身上所沒有的。
她宛如波浪一般的頭發披在身後,化着淡妝,一雙眼睛有着深邃的平靜。
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在她眼中已經是司空見慣的畫面。
過去這些年,太多的沖突、矛盾、對立、撕逼,都在她眼底發生,明面上的,暗地裏的,可以公然撕扯,也可以暗流湧動。
休了半年假,回來之後,太陽底下仍然沒有新鮮事。
陳梓妍微微勾起嘴角。
但是剛才那個在千鈞一發之際奮不顧身用手砸飛了碗的少年,還是在她心底留下了些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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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沒有骨折,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但有輕微的骨裂。
醫生給他上了藥,包了紗布,叮囑了一些事項。
他們回到公司,已經是下午一點。
試鏡都快要開始了。
周平安看到他們幾個人出現以後,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幹什麽去了,半天不見人影!”周平安皺起眉就訓道。
大家也什麽都沒說,反正說了也沒用。
他們回到上午開會的那個會議室,這裏下午被當作了候場室。
李治百很懊惱。
陸嚴河的左手被白色紗袋綁着,十分明顯,根本掩飾不住,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他等會兒的試鏡産生影響。
陸嚴河看出了李治百的懊惱,說了一聲:“行了,别想這麽多了,沒事。”
李治百忽然轉頭四顧,“馬緻遠那個孫子呢?媽的,動手打了人想跑?”
“你想幹嘛?打回去?”
“就算不打回去,也得讓他吃個教訓,真以爲老子好欺負啊。”李治百說,“害你吃了這麽大一虧,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倒沒打算就這麽算了,不過,就輪不着咱們出面了。”陸嚴河說,“我去找周平安。”
“周平安?你瘋了,他怎麽可能幫你去找馬緻遠的麻煩。”
“那你說錯了,他會找的。”陸嚴河很确定地說道。
李治百不知道陸嚴河爲什麽這麽笃定。
但因爲陸嚴河這麽說了,李治百也半信半疑了起來。
這大半個月來,李治百已經漸漸習慣了陸嚴河的變化。
現在陸嚴河做的判斷,李治百已經是一聽就先信了一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