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課的下課鈴響起。
安靜的校園刹那間沸反盈天。
陸嚴河今天晚上不打算在學校自習,他這幾天有點用力過猛,決定今天晚上早點回去休息。
反正,公司早就跟學校的老師打過招呼,他參不參加晚自習,沒有人管。
他背上包,準備離開。
琳玉忽然喊住他。
“陸嚴河,你晚上不來嗎?”
陸嚴河點頭,說:“有點累,回去休息。”
琳玉說:“明天月考,你會參加嗎?”
“參加。”陸嚴河說,“好歹認真地學了這麽久,得看看成效了。”
陳欽聽到陸嚴河的話,很無語地撇了下嘴。
這才認真地學了幾天,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翹晚自習了,還大言不慚地要看成效……
陳欽不懂琳玉爲什麽這麽關心陸嚴河,都讓他有點不爽了。
琳玉對陸嚴河說:“期待看到你的進步哦,如果有什麽困難或者問題,歡迎找我們,我和陳欽都很願意給伱講解。”
陳欽本來想說他不願意,但一想到要是他不願意,那陸嚴河全去找琳玉,他更不能接受,就把“我不願意”四個字吞回了肚子裏。
等陸嚴河走了,陳欽忍不住問琳玉:“你對陸嚴河那麽關心幹什麽?”
琳玉笑着說:“他需要幫助嘛。”
“需要幫助的人多了去了,你還都能去幫啊?”陳欽問。
琳玉笑眼看着陳欽,“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陳欽怎麽會承認自己吃醋了。
他當即否認。
“我吃他的醋?呵呵。”
“他之前幫過我。”琳玉忽然說。
“啊?”陳欽露出疑惑之色。
自從高二跟琳玉在一起之後,陳欽就沒有見琳玉跟陸嚴河打過交道。
“他幫過你什麽?”
琳玉說:“中考的時候,上午考語文,同一個考場坐在我旁邊的是外校的一個女生,她讓我給她打手勢,告訴她答案,我沒理,考完以後,她就來找我麻煩了,逼我後面幾門考試要把答案告訴她,給她抄,正好那個時候,他路過了,他趁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把整個過程都拍了下來,然後告訴那個女生,隻要她再找我一次麻煩,他就把這個視頻發到網上去,因爲他幫了這個忙,我才順利地考完了中考。”
陳欽露出驚訝之色。
“我沒有想到,我和他竟然上了同一所高中,而且,還在高二分到了一個班,不過,他似乎根本不記得我了,我也就沒有再專門跟他說過這件事。”琳玉說,“本來我就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他已經去做明星了,跟我們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我也不想打擾他,可他突然又回到學校,開始認真學習了,我就希望能夠幫他一下,算是報答他之前幫我吧。”
陳欽心裏那點不爽慢慢地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吧,既然這樣,我跟你一塊兒好了。”
陳欽說完,又強調:“但是像他這種之前一直沒有好好讀書的,光靠着這幾天的學習,能進步多少,我一點不抱希望,說不定他馬上就破罐子破摔了。”
“所以,我想要幫他堅持下來。”琳玉說,“學校論壇上說,他的組合馬上要解散了,他之所以開始認真學習,是因爲他在娛樂圈接不到工作了。”
陳欽:“拉倒吧,你還真信呢?他們這些明星藝人,在家摳腳都賺得比别人多。”
琳玉哭笑不得,“這都是網上說的,也不知道真假,我感覺他也不像賺了很多錢的樣子,他用的手機屏幕都碎了好幾個地方也沒換。”
陳欽:“人家都已經換了最新款了,還沒換。”
琳玉:“剛才誰說要跟我一起幫他的?”
陳欽:“……”
-
陸嚴河走出學校,去附近的公交站。
這個時間點,學校門口附近人流如織,三分之二都是穿着校服的學生。
他從人群中穿過,被很多人打量,也有很多人拿起手機拍他。
陸嚴河視若無睹地走過,戴着耳機,目不斜視。
有個老人坐在小圖書館門口,擺了一個鍋,鍋裏熱着鹵雞爪,香味撲鼻。
陸嚴河被饞住了,想去買兩個,但一想到那岌岌可危的餘額,他就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日。
什麽時候能不再這麽窮?
陸嚴河歎了口氣。
現在周平安肯定是不會給他接工作了。
沒有工作,就沒有酬勞,隻能領最低的補貼。
現在,公司都不給他安排車,去任何地方都得自己打公交,坐地鐵,每一趟出行都要自己花錢,即使是公共交通,相對這一千塊錢的餘額,也仍然稱得上昂貴。
陸嚴河回到宿舍,正巧碰上李治百要出門。
“你就回來了?”李治百說,“我約了張哲林吃火鍋,你要不要一起?”
陸嚴河搖頭,說:“明天月考,今晚得抱抱佛腳,早點休息。”
李治百無語地點頭,說:“行吧,祝你成功。”
“如果你能幫我帶點吃的回來,更能祝我成功。”陸嚴河露出真摯的笑臉,“你們吃剩的菜,幫我燙熟了帶回來就行。”
李治百:“……”
“謝謝哥!”陸嚴河一言不合就鞠躬。
李治百:“離我遠點,腰彎這麽深,折我的壽!”
他走了。
陸嚴河回自己卧室,沒幹别的,隻是過一遍知識點。
這種時候就懶得去鑽研平時不會的題了,保分才是關鍵。
晚上九點,李治百回來了,拎着一大盒吃的,牛肉、藕片、土豆、福袋、巴沙魚……滿滿當當一大盒,蓋子一打開,香味撲鼻。
他扔到客廳茶幾上,就喊:“趕緊來吃啊,不吃馬上就涼。”
陸嚴河麻溜兒地出來了。
“謝謝老闆!”
他再次鞠躬緻意。
“謝你個鬼!”李治百很嫌棄地看着陸嚴河,“從前那個含蓄的陸嚴河去哪了?”
陸嚴河捂着自己的心髒:“在我已經封存的記憶裏。”
李治百:“我馬上就嘔到你面前信不信?”
陸嚴河馬上坐下,“淡定,有人要吃飯呢。”
李治百問:“顔良還沒有回來嗎?”
“沒。”陸嚴河搖頭。
“錄個節目錄這麽久。”
按照拍攝計劃,應該早就錄完了才對。
十點半,陸嚴河洗完澡,正吹頭發,聽到門口有動靜,估計是顔良回來了。
他吹幹頭發,一出來,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顔良竟然躺在玄關那兒,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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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