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岚問怎麽回事,劉超說昨天的時候騎摩托車去鎮上辦事,然後在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和一輛小轎車撞到了一起。
然後當時是劉超是直行,對方是左拐。雙方都刹車了,但是車速太快,結果還是撞上了,人沒事,摩托車問題也不大,就是對方轎車的前臉被撞了。
原因是撞上的時候劉超轉了一下方向,想讓沒讓過去,摩托車的保險杠撞到了對方的車子。對方是剛買的臨牌新車,劉超是騎得很早之前買的摩托車,也是連個牌照都沒有。
對方開車的是一個小年輕,當時撞車後從車上下來沖着劉超就是破口大罵,然後還混身酒氣,口口聲聲的說讓劉超賠他的損失。
劉超他本來想的是自己沒有摩托車的駕照,萬一報交警的話B照的駕照就得重新學習了,而且說不定因爲無照駕駛還要拘留起來。
劉超想的是如果沒什麽大事的話兩方各走各的就行了,結果這小年輕可能是喝的有點多,居然揚言讓劉超賠錢。
你一個酒駕還這麽狂,劉超也不慣着他,什麽賠錢不賠錢的,直接的就報了交警,劉超想的是你是酒駕我是無證,現在出了交通事故,兩方面人都沒事,差不多各走各的就行了。
但是沒想到對方沒按照劉超想的演下去,而等到交警到了之後,今天下午劉超到了交警隊說是要調解,到了才知道交警判的雙方同責。
随後劉超字也沒簽,人也沒見,出來就給張岚打電話了,問張岚有沒有認識的人。
劉超打電話說讓找人,張岚想了想問道:“這個事你準備怎麽處理?然後昨天開車的人你知道是誰了嗎?”
劉超的意思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聽劉超話裏的意思,昨天撞車之後,對方的話說得很狂氣,口口聲聲的在市裏各個地方都有關系。
在劉超報警之後,對方說的是報警也沒用,就是要讓劉超賠錢。剛買的新車,上午才提回來,下午就撞了車,還不夠晦氣呢。
等到交警到了之後,把雙方的車子都拉走了,然後做了筆錄之後就讓劉超回去了,說是明天再聯系他過來。
然後就是今天交警通知他過去,到了之後調解的時候,交警的态度讓劉超再一次被惹怒了,話裏話外的意思如果不接受調解,劉超就要被拘留十五天和扣留駕照。
張岚的建議是讓劉超想清楚準備怎麽做,因爲電話一打,到了最後還是對方找到某個熟人再托到張岚這裏,一來二去的還不夠麻煩呢。
所以劉超現在想好這件事打算要個什麽結果,這邊張岚也好和人直接說。
如果張岚插手找人,要求一切公事公辦,昨天出警的交警肯定一切按照規矩來,這樣的多對方就該找關系了。
滄河這樣的小縣城是一個封閉圈子,封閉到整個縣城裏面,真正的能夠有權有勢的或許就那麽些人。
這些人裏面,單位裏的領導加上有影響力家大業大的老闆,再加上幾個江湖人,最多也就幾百号人。
一般的情況下,這幾百人實際上就是一個熟人社會。就是彼此之間不熟悉,但隻要開始托人查一下,基本上很快的就能了解到各自的底細。
身處網絡中的一個人,如果碰到什麽事情需要找網絡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想一想辦法,都會搭上線的。
不管再怎麽要求公平公正,張岚可以肯定到最後肯定還是會托關系托回來。張岚自己現在不在滄河沒什麽,到時候估計會找到劉超。
劉超沉默了一下,張岚說的是事實,本身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如果當時各走各的,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但如果這個事就打個電話這麽的解決了,劉超也覺得有些不甘心。
劉超的沉默讓張岚心裏有了數,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人打個電話,讓這件事往下正常的辦,等到對方開始找人找過來之後,到時候你自己看着辦吧。”
挂了電話,張岚翻了翻手機,本來打算的是找張慶或者更高一點的,想想沒這個必要。
一般的朋友,有時候人情能少欠一個就少欠一個。再說要求也不是别的,隻是要求公平公正,然後等着對方來找就行了。
張岚給田慶勇打了過去,把劉超的事情跟田慶勇說了一下,最後說道:“我估計這個事最終還是私了,勇哥你打電話讓人正常的辦這個事,我看随後電話就過去了。”
田慶勇笑着說道:“你說的這個事我可能猜到是誰家的孩子了,在馬集鎮上的年輕孩子這麽狂氣沒幾個,最出名的就那麽一個。我估計這會他家的大人還不知道,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之後再給你回過來。”
挂了電話沒一會,田慶勇就又重新打了回來,笑着和張岚說道:“我猜的一點都沒錯,就是鎮上藍天豬場老闆的孩子,他老丈人是市裏的領導,兩家現在就這麽一個男孩,平日裏被家裏人給慣壞了。”
張岚無語的說道:“管他誰家的孩子呢,你給交警隊那邊說一聲,讓正常辦這個事。要是有人托關系,讓對方直接找劉超就行了,我這不管那麽多。”
“我知道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對了,聽說前幾天申華玉找你了?”田慶勇開口問道。
“對,前幾天有事我回家了兩天,臨走的時候她給我媳婦打電話說有事找我,在高鐵站我們兩個聊了一會。”
“說的是什麽事啊?”
“能有什麽事啊,看病呗。你問這個做什麽?”張岚有些疑惑。
“因爲今天中午俺倆個一起吃飯,中間提起了你,她跟我說前兩天你們才見過面,還說跟你的關系好得很。我說我怎麽沒聽你說過,就給你打個電話問問。”田慶勇解釋道。
張岚無語:“什麽叫我和她關系好得很,之前給她看病的時候,是俺村上的一個鄰居媳婦說的,後來見面後知道她和俺媳婦以前關系不錯,我就給她看了看,還跟她說了該怎麽解決。至于關系好得很,那是一點沒有。我當時說的讓她辦啥能看病,後來她一點都沒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