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一起吃飯的人是京都的溫然等人,都是認識的朋友和親戚,順便有帶着一起聚個餐聊聊天的意思。
大都是認識的朋友在一起,就是不熟悉的,互相介紹一下,基本上彼此都聽說過名字。
席間聊天,劉曉雨好奇的問張岚能不能做别的法事,祈子求嗣的她目前還沒需求,但是别的方面她需求很大。
劉曉雨話音剛落,其他人也連聲應是。溫然在一旁笑着說道:“這話說的沒錯,張岚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可以做一些的别的方面的法事嗎?消災的、祈福的,以前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你做這個,我就和你提了。”
張岚想了想說道:“做其他的法事的話,這個以後看機會吧,現在我還不确定以後要不要做這個。”
做法事這個張岚是要考慮一下的,也不是不可以,就是現在張岚覺得自己突然想通之後,手頭上需要捋清的事情有點多,這個時候不太适合再開發新的業務。
張岚的打算是改變自己的想法,亡羊補牢,猶未晚也。該改變的時候,最好的時機是過去,其次就是現在了。
想要真正改變自己,意志力是靠不住的,研究自己是靠不住的,雞血是靠不住的,正向激勵是靠不住的,做計劃是靠不住的。
意志力在神經遞質的成瘾神經環路面前不堪一擊;就算研究透了放縱的根源也沒用,該放縱依然放縱,因爲“放縱”和“研究自己”在腦袋裏各是各的勢力範圍,不挨着;雞血,它除了讓你的血沸騰一下之外沒任何用;正向激勵有那麽一丁點的用,但好事的正向反饋都來得很慢,而壞事的反饋則來得很快,所以做好事的誘惑終究敵不過做壞事;最後,做不切實際的計劃除了讓自己增加更多的自我否定之外,還能給我們一種正在自律的假象。
想要改變自己從來都不是輕松的一件事,不然就不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麽一句古話了。
吃過飯,安排車把溫然等人送去車站,送走人之後,秦詠君問張岚:“你什麽時候回京都?那邊還一攤子事呢?還有兩孩子,該送他們去上學了,也不能一直和老師請假。”
張岚想了想說道:“過了這兩天吧,要不你先帶着孩子回京都,我把家裏的事處理過之後再回去。”
“也行,要是沒别的事我明天回京都,你等什麽時候忙完了再回去。對了,還有診所那邊,剛才馮姐給我打電話了,說還有什麽手續要辦,你的電話沒打通。你等會問問馮姐看需要什麽驗證,她說得你親自辦。”秦詠君開口說道。
“行,我知道了,等會我給馮姐打電話。”張岚點了點頭說道。
劉曉雨在一旁和王璐瑤在那裏說着什麽,王璐瑤笑呵呵的,劉曉雨嘴裏一邊喊着“沾沾喜氣”,一邊雙手朝着王璐瑤的頭頂摸去。
“怎麽回事啊?”秦詠君笑着問道。
“君姐你也快來,璐瑤這運氣太好了,咱們都來沾沾喜氣。”劉曉雨一隻手拉着歪頭躲開自己的王璐瑤,一邊沖着秦詠君喊道。
“什麽喜事運氣好啊?”
“璐瑤考公務員,差一分進面,遞補了,面試準備的時間太短沒發揮好考了第三,結果第一有更好的崗位,放棄了,第二體檢不合格,就這樣上岸了。”劉曉雨笑呵呵的解釋道。
“這運氣真的是挺好的啊,是得沾一沾。”張岚笑着說道。
王璐瑤微笑着解釋道:“哪裏了,我這個崗位就是人家看不上的,要不然我怎麽會這麽運氣好的上岸啊。”
“能上岸就行,進去之後再想辦法調動就是了。進了門檻才是自己人,沒進門檻就是有力也沒地方使。”張岚倒覺得不管崗位怎麽樣,隻要考上了,其他的都好說。
“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都覺得體制内穩定好掙錢,有好多人都辭職不幹了。”王璐瑤有些發愁的說道。
張岚笑了笑沒說話,怎麽說呢,有些事情不處于其中是不知道的,體制内的工作也是這樣。
對有些人來說,經常性的忙很久,什麽節假日上班值班之類的更是常事。
更有人說的是,體制内的普通公務員。
體制内和别的不一樣,是真的可能一個崗位幹一輩子的,可能一輩子就是那麽多的工資,連養家糊口都有點難。
有的崗位能認識些人,平常能有個社會資源什麽的。但有些清水崗位,甚至連同事都很少。
随着年齡的增長,除非是有養家的壓力,不然體制内的一些崗位是真正的适合養老的。都說現在再精簡崗位什麽的,但是隻要沒有養老壓力,在體制内和體制外是完全不一樣的。
看似工資很低,哪怕是在冷門的位置,再清水的衙門,内外之别是一直都存在的。
最簡單的找人辦事,你在位置上,哪怕是個不受關注的透明崗位,打電話過去開口一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很多時候擡擡手就給你幫忙了。
如同商人經商一般,有些時候,一些商人找後台是爲了什麽,并不是爲了有事了讓你出頭解決什麽事情,更多的時候,有個名字在哪裏,自然而然的就能避免很多事情。
當你不處于其中的時候,想要這個名額,你就得找關系托人情。家裏人各種各樣的補貼,隻有當你去查詢的時候,才會明白,原來這個補貼一直都有領,但其他人就是沒有。
說個很簡單的例子,就冬天暖氣不熱的問題,小區和小區之間的區别就是不一樣。張岚買滄河市裏财政局家屬院的房子,已經是一個老小區了,裏面的一些住戶有一部分是退休人員,也有一部分是周邊鄉鎮的住戶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