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林開口說道:“就現在這就行,村上用着了用用,咱自己再用用。沒花那個錢,咱就不要想着去掙那個錢。”
張家林并不貪心,心裏也明白,他和張虎就沒掏那麽多的錢,就别想那麽多的好事。現在機器能動沒什麽大毛病就該慶幸了,就不要想着使勁折騰讓它給自己掙大錢了。但凡有那個本事,這機器就不會落到自己的手上。
張家林從十三四歲辍學開始,農忙之餘的就開始養豬。原來沒錢的時候,是在家裏面養幾隻,後來時間久了,手上有了餘錢,認識的人也多了之後,才在自家的耕地旁邊建了豬舍,打了井。
在農村養了二十多年豬的張家林,對于發财這種事看得很是明白。
當初豬價大漲的時候,其他人都想着捂一捂,等一等,等到最高價了再賣。而張家林在算了價格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把豬場給清空了。
就那麽一次,養豬多年的張家林就翻了身,香市買了房買了車。和他一起養豬多年的,有的這麽些年下來,有大漲的時候捂着捂着,捂到最後險些虧本的。也有在豬瘟流行的時候不當回事,結果賠得傾家蕩産的。
家财萬貫,帶毛的不算。養豬看似簡單,實際上在規模上去之後,同樣是一個高風險的買賣。
有的辛辛苦苦幾十年,掙得幾百萬的身家。想着可以躺平了,就把豬場交給了了兒子去管理,然後幾次下來,車房都險些給賠了進去。
說什麽你不理财,财不理你之類的。張家林最知道什麽叫落袋爲安。
這社會什麽都是虛的,惟有錢才是真的。你有錢了,自然就有地位了,其他人也看得起你了。你要是整天窮巴巴的,就是同組的兄弟看見你,背地裏也要吐一口唾沫。
張家林說着說着就憤憤不平起來,本來喝的酒也不少,話語間淨是對生活的不滿。說着說着就是又一杯酒下了肚,張岚見狀提醒他等會半夜需要喂豬嗎?别等會喝多了連豬都沒喂。
張家林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喂,之前那會我喂得多,水是自動的不用管,一般夜裏都沒什麽事,放心喝就是了。”
沒有要辦的事,那就是喝酒了。三人也不互相勸,就是聊會天,像喝了喝一口,後來張岚覺得喝的真的是不少了,看了看時間也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
這會茶幾上放了一個電磁爐,上面是炖的火鍋。伸手調了一下火,看着張虎把手中的酒瓶晃了晃放到了地上。張岚開口說道:“這差不多了吧,進行了就可以了,真打算喝的躺在那啥也不知道啊?”
“把這杯子裏的喝完就行了,大哥咱倆來均均,走一圈把這杯子裏的喝完,今天就算結束了。中不中大哥?”張岚端起手中的酒杯放到了張家林的酒杯前,笑着說道。
“哪有啥中不中的,老弟你說啥就是啥,别說這點酒,就是再來兩杯,隻要張虎你把話擱這裏,今天大哥也都給你喝了。”張家林說話看似是清楚,實際上已經是醉的差不多了。
這會張家林坐着不動還行,你讓他站起來去外面上個廁所,到時候能再回來躺床上,就算他今天的酒量有控制了。
伸手将一旁的茶吧機給打開,張岚覺得等下喝完酒,再給張家林弄點熱茶水解解酒再走吧。不然就這麽走了,到時候張家林在這豬場不知道會是怎麽樣呢。
一旁的張虎雖然情況好一些,但也好的不多。
三個人喝了四五個小時的酒,等到最後張岚給一人倒了一杯茶水,順便用法術‘靛滄海’給兩人醒了醒酒,可以喝的多了,但是不能人事不省。最起碼上個洗手間什麽的能正常點行走回來躺床上就行。
原本的打算是張虎和張家林兩個人在豬場睡一夜,等明天酒醒了再回去。
結果張岚幫兩人給醒了一下酒,雖然走路的時候,兩人還是時不時的深一腳淺一腳的,但說話什麽的明顯正常了起來。
等于現在張虎和張家林醉酒的狀态還在,大腦是清醒了許多。這樣的情況張虎就不想在豬場睡覺了,喊着要回家去洗個澡躺床上睡。
都喝了酒,張家林的意思是他開三輪車送兩個人回去,張岚還沒來得及拒絕,那邊的張虎就一屁股坐在了三輪車的駕駛座上,醉醺醺的和張家林說道:“送什麽送,我開着車回去就行了,等明天了再來給你送車,走了啊老大。”
話音一落,張虎擰了鑰匙,一擰車把就往前竄了好遠,随後松開手扭頭沖着張岚喊道:“上車啊張岚,走了,都啥時候了。”
匆忙的跟張家林道了别,張岚連忙快走幾步走到三輪車旁,開口說道:“你這行不行啊,不中的話叫我來吧,我瞅着分外的不放心。”
“這有啥不放心的,一路平蕩蕩的,這麽寬的路我還能拐到河溝裏不成,趕緊上車吧你,我把你送到家門口,到時候再回俺家。”賬戶笑呵呵的說道。
張虎執意要開車,張岚搖了搖頭上了三輪車。好在的是這三輪車是張家林買的代步三輪車,開起來四平八穩不說,最高的速度也有限速。
走了沒多遠,張虎抓着三輪車的手就有些不聽使喚了,車頭東一拐西一彎的,在大路上走起了S形的曲線。
張岚見狀也懶得再說張虎了,抓着後座的扶手直接的就從車上跳了下來,随後說道:“停停停,你趕緊給我停下來。”
嘴裏說着讓張虎停車的同時,張岚的一隻手抓着車後的靠背,讓車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見張岚從車上跳了下來,張虎一邊扭頭看着一邊右手松開了把手,但左手還在抓着把手。張虎剛要開口說話,三輪車的車把手由于沒了雙手控制,車子還在向前跑,後面還有人拉着車,瞬間從向前行,變成了車頭一拐,照着一旁的耕地裏就過去了。(本章完)